奪鳩靜坐調息休養許久後,恢復了少許氣力後變便自己站了起來。
熊辛看見他站立起來有些費勁,於是關懷的問道。
“你沒事了吧?”
奪鳩笑道:“沒有什麼大礙了,你去修煉吧!”
“恩!”熊辛聽後也便不再多說,自己拿着浮空木板前去不遠處的弱水修煉去了。
待熊辛走後,奪鳩獨自一人來到弱水湖邊,不顧周圍一些人嘲笑的指指點點,現在的他心如止水,對此已經毫不放在心上。
若有人問他,別人這般嘲笑你,你爲何眉頭也不皺一下,還面帶笑容。
щщщ_t tkan_¢O 他定會反問道:“你被狗咬了難道還要咬回來嗎?”
周圍原本嘲笑的人一愣,大家都莫名其妙得看着奪鳩從儲存戒子內拿出一座石制大缸,大多人都不明白奪鳩的目的。
“恩?百鍊石製作的大缸!”張德看見此缸後一愣,隨即喊出聲來。
趙飛原本距離張德不算太遠,他這般一喊,趙飛也不禁看去,雙眼立即露出驚訝神色。
“敗家子!”識貨的人都不禁在心中暗罵奪鳩一聲。
奪鳩沒有聽見他們的罵聲,就算聽見了也不會做什麼。
他蹲下,神情專注的看着這一片弱水,神識掃視,慢慢探索着。
周圍人好奇心頓時被激發,其中一人按捺不住,就要開口詢問,但奪鳩此時動了。
只見奪鳩全身光華閃爍,雙手運集胸膛,全身上下的氣力也隨之走動。
“喝!”奪鳩大喝一聲,雙手隔空打出一掌,頓時掌心之中飛出兩道三色源力。
這三色源力在虛空之中慢慢凝聚,化作兩張三色光芒宛如布匹一般,直撲入這弱水湖泊。
好像受到強大的阻力,奪鳩額頭流出幾滴汗珠,神情繃緊,那兩張源力所化的布匹就像氣球一般緩緩上升,只是這布匹裡包着的是一瓢弱水。
源力化實體並不是很困難,但這般辛苦的取這弱水,衆人就有些不理解了,嘲諷的聲音接二連三的傳來,但沒有一聲能入奪鳩耳裡。
奪鳩神情專注,不管他人流言飛語,只顧將這弱水緩慢的倒入百鍊石所做的缸內。
一瓢接着一瓢的倒入,源力以及氣力耗盡了,他便就打坐恢復。
衆人大感無趣,再加上都沒有那閒工夫在看下去,於是都散去,自顧修煉。
就這樣過了一個白天,夕陽即將下落之際,奪鳩方纔將大缸灌滿。
他小心翼翼的將大缸放在存儲戒子內便跟衆人一眼踏上回城的龍舟。
夜晚,也許是因爲這座城池處於高空地段的緣故,那天際間羣星都比從前燦爛,散發着耀眼的光芒。
奪鳩靜靜的看着天際的明月,這片洞天內的月亮一直以來都是圓月,從未變過,因爲是月獸所化的明月。
吃過晚飯後,奪鳩便來到院子內,月光照在他的身影上,只見他取出百鍊石所做的大缸,看着那一缸的弱水毫不猶豫的跨入進去。
若要能夠無時無刻抵擋這股引力,你就得日夜無眠的承受着弱水引力所帶來的壓力。
奪鳩神色痛苦,整個人縮在大缸內,無論是何人,若接觸這弱水沒奪鳩便直入的話,也會跟奪鳩一般,蜷縮在缸底,以減輕這股痛楚,同時還有的就是運起自身源力。
這弱水也僅僅只是那種引力強許多的而已,若是那種帶毒的,哪怕只是一丁點毒素也足夠將奪鳩分解成粉末那麼幾十回。
奪鳩就蜷縮在這缸底,慢慢的用源力尋找着引力的規律以及破綻。
任何事物都有存在的規律,不過有規律的同時也意味着必然會有破綻存在。
這弱水漆黑無比,月光雖然浩瀚明媚但也依舊無法照耀進來,奪鳩孤零一人在這黑不溜秋的弱水裡摸索着,漸漸的自身對着弱水也有了一定的瞭解,他放鬆自己,讓自己原本繃緊的神經疏鬆起來。
這弱水其實無害,經過無塵水日夜的洗滌,就跟用水淘米是一個原理,將污垢洗去,剩下的其實對自身還是有挺有益處的。
後來奪鳩也逐漸瞭解了這一點,整個人便也不在害怕,睜開雙眼,希望能夠從這裡尋找到一絲指望成功的光芒。
就這樣過了一夜,有到了清晨,太陽還未升起,奪鳩在這大缸裡修煉了一夜,彷彿感覺到了早晨一般,整個人運起源力,用力一蹦,整個人從缸口蹦了出去,就像一個青蛙跳躍一般。
他足足跳了三米之高後,纔開始降落地面。
若有人看見定會驚奇,在這弱水之上跳出三米之高極爲不易,何況奪鳩是在缸內那片狹小的位置中跳出來。
短短一個夜晚,奪鳩就稍微的熟悉了這弱水,靈敏更是提高一截,若此刻在與趙飛在那弱水湖畔交戰,定然不會那般狼狽,誰勝誰敗,此時已經不能在斷定。
那股自信從新出現在奪鳩胸膛,看着天際那即將出現的一抹朝陽,奪鳩露出了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
這內門弟子中的修煉是按照一個場地一個月的時間來算的,也就是說奪鳩還能在這弱水湖泊修煉接近一個月。
這段時間裡,白天奪鳩就在這弱水湖面進行一個個高難度動作以及速度的修煉,夜晚便換過一缸弱水,在水內打坐修煉。
就這樣,奪鳩驚奇的發現自己能夠在這弱水裡來去自如,這弱水的引力就跟在地表上一樣,因爲他已經適應了。
一個月的時間便適應弱水的引力,恐怕他是天武宗有史以來最快的一人吧!
只是這成功的背後付出的努力也並非那麼一點點,接近三十天日夜無眠的琢磨與修煉,纔得到的成功,來之不易。真應了那句古話,不怕世間有天才,就怕天才也努力。
清晨,這是最後一天在這弱水湖泊上修煉,奪鳩看着天際的朝陽,露出一絲笑容,隨即像是自言自語一般,斬釘截鐵道。
“趙飛,是時候該討回那一拳了!”
...
“你想好了嗎?你不是我對手的,上次你輸了!”隨着聲音牽引,畫面轉換到弱水湖泊中心,早些時期奪鳩與趙飛決鬥的地方。
場景還是那般,天武宗的浮空木彷彿無窮無盡一般,自上次兩個決鬥毀壞許多浮空木板後,第二天便又擺放好那些木板,密密麻麻,相隔之間依舊是那半米之遠。
依舊還是這兩人,就好像回到當初一戰前的場景一般,只是,此一時非彼一時,此奪鳩非彼奪鳩。
奪鳩淡然一笑,強大的自信更不不必故意顯露出來。
“若無必勝的把握,我又豈會前來自取其辱。”
“既然如此,那我如你所願,在羞辱你一回!”
趙飛冷眼相望,心中的不安伴隨着奪鳩這無時無刻散發出來的自信而更加強烈,冷笑並不能掩蓋這種不安,他說話的語氣中都有那麼一絲焦急暴躁。
還未戰,心中便以經有了那麼即將失敗的陰影籠罩着,這一戰絕對會是趙飛目前爲止最爲艱難的一場對決。
雖然說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但凡事都有例外。因爲他深深知道奪鳩的厲害之處,他體會了,所以他才這般明瞭。
外人都被趙飛的勝利矇蔽了明亮的眼睛,卻殊不知奪鳩的實力如何,而趙飛其實自己知道,之前那一場戰鬥有多艱難,若是在平地之上,恐怕會更加艱難,他是藉助了地勢才一開始佔了上風。
“看得出你很有自信,真不知道你自信從何處而來。”趙飛繼續冷眼打量奪鳩,諷刺道,他想借此打心理戰,但他錯了。
“男人就該對自己狠一點!趙飛,廢話不用多說!莫非你不敢與我一戰否!”奪鳩依舊平靜,淡然一笑,但氣勢上以佔上風。
男人就該對自己狠一點!
趙飛喃喃念道,隨即神情大變,雙目露出一絲精光,胸中也燃起一股戰意,頓時氣勢大增,與奪鳩不分上下!
“戰!”兩人不約而同大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