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3一千一百二十七章訓練生涯
一千一百二十七章
第六天,來臨了。約定要的十天訓練生涯已經過了一半,或許學院已經發現了與他們失去聯繫的情況,開始派人尋找了吧。
就在陽光剛剛升起的時候,蔡健回來告訴他,自己在周圍發現了妖獸的蹤跡。
他們與魔獸不同,前者可是有擬人甚至是過人的智慧存在,甚至能夠化爲人形。
如果是這樣,那麼最近自己等人的納戒丟失原因就可以解釋了。至於爲什麼不直接殺掉他們,可能是因爲這些妖獸想要做一個遊戲吧。
弱小獵物,能夠生存多少時間的遊戲。
“呼,如果是妖獸那就麻煩了啊,除非我們擁有絕對的力量碾壓人羣存在,不然.....怕是很麻煩啊。”
盛飛嘆了口氣,慢慢的從牀上掙扎爬起。
身爲魔族,身體力量的恢復能力可以說是是極強的。經過一夜時間的休整之後,雖然身體的傷勢還沒有全部回覆,但也差不多了。
蔡健在一旁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看似隨意的坐在了帳篷內的椅子上,手指極其富有着節奏在那不斷敲打,不時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響。
“沒辦法,不過妖獸畢竟還只是獸,沒有達到不可戰勝的地步。再者我們只要再接着生活四天就可以離開了,這件事情他因該不知道吧。”
“現在知道了。”盛飛莫名其妙的冒出一句,手掌帶起一股磅礴的力量對着帳篷之外奮力打去:“外面有東西在偷聽,小心點。”
言未落,蔡健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帳篷之外當即傳來一陣金屬碰撞的聲音,引得周圍帳篷裡還沒有出來的學生們硬是從牀上一躍而起,瘋狂的朝着打鬥聲響的來遠處跑來。
盛飛略微愣了一下,隨後急順着蔡健在帳篷邊緣劃開的口子鑽去。這小子的反應實在是太快了,竟然連自己都沒有明白過來。
然而當他看清眼前場景的時候,整個人卻都再一次呆住了。空曠的場地下幾乎沒有任何生物,四周人影如潮水一般迅速朝這裡匯聚着。
而就在片地域內,蔡健半跪在地上,腦袋低低的拉聳,顯得極度無力。
血液慢慢地從身上低落下來,很快就染紅了地面。他似乎感覺到了很後的動靜,不由測頭掃了一眼苦笑起來:“媽的,這小東西還真厲害。”
“蔡健,蔡健。”面前的身影慢慢倒在了地上,氣息變得極度微弱。周圍人羣一陣喧鬧,急忙朝着他奔走而來。
營地內唯一可以抗大梁的學生可就兩個,他可千萬不能出什麼事情啊。
“呼,好險,大家不要慌。蔡健不過是經脈受損導致內力迴轉,所以才暈了過去。先把他揹回去修吧。另外,今日的外出搜尋計劃取消,大家小心一點。”
盛飛在快速勘測了一下對方體內之後,這才重重的送了口氣。他目光下意識的在人羣內迴盪着,偶然發現了蔡小敏那緊咬嘴脣發白的臉,心中不由會心的笑了起來。
看來,他們兩人的關係也沒有說的那麼平淡啊。實際上姐姐還是很關心他的,不然也不會是這個表情。
蔡小敏雖然聽到盛飛的話後微微安心了些,但還是有點擔憂。畢竟那流淌而出的鮮血實在是太多了,尤其是腹間的那兩個窟窿,看起來是如此的猙獰。
她有些焦躁的上下打量着,忽然發現盛飛彷彿在看着自己,但也僅僅才一會面消失了。
“可能是幻覺吧。”她不願意讓人知道自己跟蔡健的關係,所以如此的在心中安慰了起來。剛纔的模樣實在是臺式太了,讓人看到難免會誤解些什麼。
剩下的也不用多說,盛飛自然是帶着蔡健進入了帳篷。也幸好對方的身上就攜帶着藥瓶,如此一來這點傷就無所謂了。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傷的,居然.....如此尖銳。”盛飛將他放在了帳篷智商,從起懷中找出了幾種藥品。
也幸虧她在學院的時候對於醫藥一門還稍微有點研究,所以自然可以分辨出這些就是他從學院帶出來的藥品,包括種類。
熟練的撕開衣服,當那傷口真正先現在面前的,盛飛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那腹部竟然被直接洞穿了,甚至露出了那那陰森的白色骨頭,跟還在一張一合的肺部。
不得不說,蔡健的運氣真不錯。雖然看起來他身體傷勢的確很嚴重,然而實際上卻根本就沒有被擊中妖害。
如果那隻不明生物的攻擊方向再偏那麼一點點,蔡健可就真的完蛋了。在這茂密的叢林,沒有任何藥物的情況下,少了一塊肺後根本就活不了多久。
奧法大陸不比風辰大陸,空氣之中瀰漫的源力僅僅只能用於戰鬥,完全失去了靈氣那些滋補的功能。
除非他們能夠找出一個神來讓其幫忙動用無上大能強行分剝神力與魔氣,再讓前者融入傷口方能吊住性命。
不過先別說能不能找到神級強者,就算現在面前便有,那如何說動對方出手救人還是一個問題。此法雖然棵保證萬無一失,但消耗可也是不少啊。
有些忐忑的將藥品裡的白色粉末灑在了猙獰可怖的傷口之上,蔡健雖然處在昏迷之中,但眉頭缺還是微微的皺了起來。
這種藥叫做生死活骨粉,也算是比較珍貴的一種。據說只要人還有一口氣,不管遭受到了多大的損傷那都可以復原,甚至就算是骨頭被整個粉碎了都能重生。
不過萬物都是等價的,運用這等藥粉修復傷口的同時,將會承受常人所難以想象的痛苦。
甚至某些意志不堅定着將會直接疼痛的昏厥過去,所以一般情況下很少有人會拿它處理傷口。
除非,是那等生死緊要關頭。
均勻的撒上一圈後,盛飛長長的吐了口氣,隨即從另外一個淺綠茵茵的瓶子內取出枚褐色藥丸,帶着淡淡藥香直接動用功法將其塞入了傷口之中。
“這樣,再等你醒來就可以了吧。也不知道我們的談話到底被偷聽去了多少,”希望不會影響到日後幾天生活啊。”
盛飛幽幽說着,渾然不知就在自己的身旁不足半尺處,一道身影完全沉寂在了空氣之中。他看着牀上的身影,略微顯得有些緊張,可卻沒有慌着現身。
良久,那道身影微微躊躇了一會,轉身便朝着帳篷之外走去,很快就消失在了這片有些沉悶的營地之內。
一天的時光就這麼平靜的過去了,竟然沒有出現任何其他事情。然而衆學生的心中確是複雜萬分,根本就無法安穩下來。
今天崔健到底是怎麼受得傷,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一個能夠言出。只有幾名跑的較快的學生說自己看到了一道模糊的紅色影子,但連外貌都無法描述出來。
未知的敵人總是讓人恐懼的,尤其是這種已經出手傷人的存在。如果盛飛還不能快速的找到辦法解決,乙級二班衆人心中的信心怕是得全散了。
入夜,營地一片燈火通明的場景。雖然這對保護他們沒有半點用處,但起碼能夠把那對黑暗天生恐懼的心給慢慢撫平。
崔健還是那麼一般的緊閉着雙眼,安靜的躺在牀上。並不算長的眼睫毛此刻卻排列成了一道濃密的黑色線條,看上去帶了幾分詭異的美感。
外界發生的事情,他不知道,僅僅可以感覺的不過是那少有的靜謐罷了。
失去了全部的知覺,失去了全部的自由,或許這對於他而言也是一個挺好的處境不是麼。
帳篷被拉開了一條縫,但很快就被合上了。蔡小敏慢慢的走了過來,腳步靜悄悄的沒有半點聲音,似乎是刻意而未知。是爲了不吵醒他麼?
她望着牀上的人影,手臂如同被一股奇異的力量牽引了一般,緩緩擡了起來。一明晃晃的匕首在這黑暗之中難得尋到幾點光亮,折射出雪白的顏色。
良久,一聲輕幽的嘆息聲在這無人的天地響起。蔡小敏低着腦袋轉過身來,嘴裡楠楠道:“對不起,母親,我做不到。”
有些事情,不是想想就能夠做出來的。雖然他們兩人之間有說不清道不明的仇恨,然而對方畢竟是自己的哥哥。並且在那件事情發生之前,他們可是最爲要好的啊!
“算了,今天放過你。如果下次有機會,我不會再收手。”
說完,她如同鬼魅一般走出了帳篷,絲毫沒有留意在某個陰暗的角落裡,一雙漆黑的眼睛在不停注視着她,隨時防備這那可能出現的危險。
天色完全黯淡了下來,月亮在烏雲的遮掩下無法擴散出自己的光亮,於是就只能用一種另類方法看着地面上的那些還沒有停止活動的人們。
忽然,一聲沉悶的響動在天空中降落而下,伴隨着的還有一道毫無徵兆便出現的紫色幽雷。
這是十天訓練生涯裡的第一場雨,如同暴雨天羅一般拼命射下道道斜絲,沖刷着學生們焦慮的心。
盛飛望着帳外的天氣後,眉頭卻緊緊皺了起來。對於他們而言,這種情況可是極度不好的,等於說如果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後退道路將會被完全截斷。
地面的泥濘程度暫且不說,就算視線也會受到極大的干擾啊。並且天空上不斷落下的雨點打到世間萬物後都會發出聲音,這也在無形之中干擾了衆人的聽覺判斷。
“希望暫時別出什麼岔子吧,就這麼四天的時間,活下去就好了啊。”
計算着已經經過的日子,盛飛站在帳門前楠楠自語,忽然閉起眼睛讓自己的神識儘可能的散播了出去。
不過很快,他就再度睜開了眼,同時帶有的則是一抹苦笑。
大雨天氣果然麻煩,竟然連他的神識窺探都受到了干擾,一釋放出去便覺得自己的腦袋似乎被雨水給浸泡了一般,無比冰涼。
“沒有防禦,沒有光亮,怎麼感覺現在就算是隨便冒出個東西都能讓我們這些人全軍覆沒呢?”腦袋莫名冒出這個想法,但很快就被自己黑強壓了下去。
沒有如果,這種事情也不能夠發生,否則他便真就違背了那時的諾言。雖然現在,已經死去兩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