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老虎英和大寶拎着肉回來了。
招弟看着弟弟手中的搪泥人,聽着他津津有味的吸吮聲,她舔了舔嘴脣,不由
得直咽口水。“滾一邊去!”老虎英一個巴掌扇到她臉上。看着娘臉上兇狠的樣
子,招弟退縮到屬於她的那個角落,蹲下去低了頭,委屈的淚水又滾出了眼眶。老“曰
虎英精選了一些瘦肉,把肥肉放進鍋裡熬油。陣陣撲鼻的肉香、油香襲來,飢餓的
招弟一個勁地嚥着口水。八歲半了,她從來沒吃飽過肚子。借這老虎英出去上廁所
的機會,招弟再也經不住那香味的誘惑。她怯生生地一步一步挪到爐子邊,貪婪地
吸吮着撲鼻的熱氣,然後小自地用勺撈起一塊肉渣,用顫巍巍的小手舉到嘴邊,輕
輕地吹了吹,迫不及待地送進了嘴裡,好香啊i她舔舔嘴脣,又撈起一塊大一點的
肉渣一~
“死丫頭,饞死你了。”老虎英聲音像炸雷在她頭頂響過,送到嘴邊的肉
渣和勺子被打落地上。老虎英一把揪起女兒的頭髮,用力將招弟的頭向牆卜樟去
對招弟來講,這是常事,長期的經驗告訴她假如哭出聲音來,老虎英會打得更兇。
她強忍着劇痛,流着眼淚,任憑老虎英肆虐。
氣喘吁吁的老虎英將招弟殘酷地折磨了一陣後,仍覺得不解氣。她一下子
看到正在沸騰的油鍋,再一次揪住招弟的頭髮,一翻手腕,使招弟頭朝天,然後拽
過一塊抹布,圍在招弟的胸前,用大腿夾住招弟的身體,一隻手捏開招弟的嘴,一
隻手舀起一勺滾燙的大油,向招弟的嘴裡灌去……
“吱一啦二”招弟的嘴邊升起一股白煙。
“哇一”很少發出哭聲的招弟一下子進出了撕心裂肺的悽慘哭聲。喪心
病狂的老虎將女兒的嘴捏得緊了,從招弟嘴角流出的油水、血水染紅了她肥大的
手掌,一滴滴掉在地上,招弟拼命地在母親腿間掙扎……
當晚,在媽媽和哥哥吃飯時,招弟和往常一樣端着自己的小碗挪到母親身
邊,從那焦黑的小嘴裡艱難地擠出低低的聲音:“好孃親,招弟要吃飯。”老虎英
沒等女兒把話說完,就衝她厲聲嚷道:“今天沒你的飯,看你以後再嘴饞。”說完
看也不看招弟一眼,開始大口大口地嚼肉,給大寶挑肉。
招弟無奈,一步一步地又挪到牆免,蹲在地上,用髒兮兮的小手輕輕地撫摸着
疼痛難忍的嘴脣和下巴,眼淚“吧噠、吧噠”地滾落下來……
第二天,胖大嬸等村民看見,無不流淚!
初九,林茗兒等點蒼派衆人眼淚嘩嘩流下,招弟衣衫單薄隨風飄起,他們已經
看清楚,招弟一道道肋骨似乎要將那層薄薄的肉皮頂破,屁股上的兩塊骨頭高聳
着,黃稀的頭髮被揪拽得長短不一,招弟的身上除了腳掌外,再也找不出一塊沒有
傷痕的地方,有的地方甚至潰爛流着膿水:脖子上兩處被掐得疲血,鼻樑與臉頰上
有四處青紫痕跡,她的嘴脣和下巴被燙得翻了皮,手腳指甲因嚴重癖血變得烏黑
就連孩子的檔部也是傷痕累累,雙腳凍得紅腫,髒兮兮的褲子被膿血粘在腳上,怎
麼也分不開!
“好狠的心!”初九眼中射火一般,怒氣騰騰!
“哼,這是我的女兒,老孃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們管得着嗎?”老虎英右手
東開一路有你開\官方mm英姿上傳指西指,猖狂道。
“罪孽呀!簡直是罪孽!”胖大嬸禁不住落下了眼淚,又是不禁說出起兩年前
招弟被縫嘴的那幕情景,兩年前,她路過老虎英家,發現招弟跪在搓衣板上,老虎
英極力用身體遮擋胖大嬸的視線,但是胖大嬸還是看的清清楚楚,目瞪口呆,年僅
六歲的招弟嘴上被膨體紗線縫了數針,黃色的線被鮮血染紅,打了結的線頭還長長
地垂掛在嘴邊,招弟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將前胸都浸透了一
“你,你這是幹什麼?”胖大嬸心驚肉跳,不忍再看下去,說話時連呼吸都變
得急促起來。
“這個死丫頭,揹着我吃雞食,你說那東西多髒。我縫住她的嘴,看她以
後還敢不敢偷吃。”老虎英不屑一顧地說着,“胖大嬸,你不要告訴別人,我馬上
就把線拆了。”說完,老虎英抓起打結的線頭,用力將線抽出,“刷”的一聲,只
見招弟的嘴脣血流不止一
這殘酷的一幕慘不忍睹,胖大嬸扭身跑回家中,告訴村長,可惜無人敢管!
這兩年來,老虎英仍然慘絕人寰地虐待招弟,甚至更加變本加厲,終甭可憐的
小招弟最終慘死在親生孃親手下。
“娘一誰死了?招弟死了嗎?”老虎英身後跑出一個小胖孩,笑呵呵道:
她早就該死了,我是我們家傳香火的男孩!
連宛柔吃驚道:“她一招弟是你姐姐啊?”
“姐姐?我呸一”大寶胖嘟嘟恥笑道:“我是男孩,她是女子,配我叫姐
姐?哼,你們都是女孩,我娘說了,男孩最珍貴一”
老虎英得意非常,一把抱住大寶道:“哈哈,我寶貝兒子最乖!乖啊,回去
娘給你做肉吃,這個死招弟,今天晚上,隨便找個坑,娘埋了就是!
村民與點蒼派羣豪都是搖頭大怒,這一對母子當真是狗母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
林茗兒氣得直哆嗦:“爹,小師兄……”
點蒼派掌門林若池突然問道:‘這位母老虎大姐,請問,你是不是最疼愛你的
大寶兒子?”
“那是當然,我們大寶是男孩,以後我們家的唯一香火呢,是我的寶貝!”老
虎英猙獰笑道。
“哈哈,要是有人殺了大寶,你會怎麼辦?會不會傷心?”林若池突然冷冷
老虎英一愣,瞬間狂笑道:“誰敢動我兒子一根寒毛,老孃都是與他沒完!我
只有殺別人,誰敢殺我大寶?”
初九,林茗兒等弟子都好是奇怪,爲何掌門師尊這般詢問?他們還未斤應討
來,就是覺得眼前一花,似乎掌門師尊閃過一般,再是定眼看時,林若池依舊在原
地,一動未動!
“師父一”然而初九武功修爲已經不在林若池之下,看的清清楚楚,林若池
剛剛瞬間出劍,一劍封喉,已經割破老虎英懷中胖乎乎大寶的雪白喉嚨!
然而其他人,村民,老虎英都是看不清楚,只是白影一晃而已!
“哧哧……娘……”大寶突然臉色發白,還未叫出聲來,咽喉中“璞嗤……”
有聲,一道血雨噴射出來,射了老虎英滿滿一臉!
“啊……大寶……兒子……寶貝……”老虎英一愣,呼天搶地狂嚎道。
惡子,已死!
母老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