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令牌,是代表丹陵宗權力的少數令牌之一。
見此令牌,如見大長老。
更何況,這幾天每天宗主和大長老都會來幾次,不止一次吩咐他們,如果見到這令牌,務必以最真誠的態度接待。
最真誠的態度,就算是五大神宗來人,宗主和大長老也沒這樣要求。
背地裡,丹陵宗弟子都戲稱這令牌是令牌至尊。
可剛剛自己說它是破令牌,還隨手將它給扔了。
剛剛出手的那弟子想死的心都有了。
“林……林公子,我們瞎了狗眼,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和我們一般見識。”四人跪在地上,頭磕得咚咚直響。
“你們認識我?”林昊笑着問道。
“不認識,不,認識!單長老和宗主都交代過,他們說只要看到這令牌就說明是林公子您來了。讓我們好生接待。”那個剛剛出手的師兄開口,硬是連頭都沒敢擡。
得罪了林昊,如果長老和宗主知道,丹陵宗別想再待下去了。
他害怕到極點,連身體都在瑟瑟發抖。
“起來吧,以後不要那麼勢利。”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林昊也不想太過爲難他們。
“啊……”四人同時擡頭,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而龜蛋早已經託着林昊和夢情往石階上走去了。
“林公子,我送您。”那先前出手的弟子屁顛屁顛的跑過來,一臉阿諛。
林昊卻搖頭。
那弟子只好恭敬的退了回去。
回去之前,他望向石階上方。
那裡纔是丹陵宗真正的正門,希望那些師兄不要像自己這般不開眼。
而其餘三人也同時盯着石階上方,很明顯抱着同樣的想法。
丹陵宗正門只有兩名弟子看守。
真正的大勢力早已經入住丹陵宗,就連南疆府四大宗門的來人也在昨天到了,真正有分量和後臺的早已經去招呼這些勢力了。
這兩名弟子正一臉羨慕的看着宗門深處一道高牆。
“你說我們咋就這麼倒黴呢,偏偏被分來看大門。”一名弟子對另一名弟子道。
“別抱怨了,三爺不是答應我們會幫忙安排嗎。”另一弟子迴應道。
“說起三爺,我聽說他兩個哥哥都在青木鎮被幹掉了。而三爺硬是沒回去看一眼,跟着曹長老,他有梟雄之姿了。”先前弟子小聲道。
“梟雄?你懂什麼是梟雄嗎?我如果沒記錯,曹長老的公子現在還在踏天宗呢。”另一名弟子癟癟嘴道。
“說起這踏天宗現在可了不得,聽說正陽宗七名馭元境武者都折損在了那裡,三名聚魂境武者還丟了靈器,最後猶如喪家之……”
“噓!你不想活了,正陽宗宗主和長老好幾個到了,如果被他們聽到,你有九條命都不夠死!”
“多謝多謝,我們還是好好看門,好好看門……”那口無遮攔的弟子驚出一聲冷汗,而後老實了。
另一人也跟着站直身子。
正在這時,他們遠遠的看到兩人騎在一隻烏龜上,爬了上來。
對視一眼,他們雙雙出門,擋在了烏龜身前。
“站住!這裡是……”兩名弟子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一塊令牌。
林昊不是顯擺之人,而且也犯不着打這些小蝦米的臉,有了前車之鑑,他在第一時間就將單丹大師給的令牌高高舉起了。
果然,見到這令牌,兩人對視一眼,眼眸中閃過一絲後怕和慶幸,而後十分恭敬的就讓開了道。
林昊道了聲謝,從龜背上跳了下來,而後又將夢情扶住。
兩名弟子左右站開,任憑林昊和夢情進去。
就在此時,從丹陵宗裡出來一人。
來人是一名中年人,約莫四旬,穿一身道袍,那道袍前繡有一黃色小鼎。
道袍繡鼎,這是丹陵宗的身份象徵,林昊已經弄明白了。
據說宗主爲金色,長老爲銀色,這黃色正是丹陵宗第三代弟子。
那一批被丹陵宗派到踏天宗的煉丹師,道袍上繡的就是黃色小鼎,爲丹陵宗第三代弟子。
他們在丹陵宗的地位只在長老和宗主之下,身份很是尊貴。
來人一看門口的情景,就皺眉呵斥那兩名弟子,道:“他們有請帖嗎?”
“沒有,但是……”兩名弟子回答。
但是後面的話卻徑直被來人打斷。
“但是什麼?!沒有請帖你們敢將人放進來,自己滾到執法堂領罰!”
來人呵斥了兩名弟子後,直視林昊,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滾!”
郝三爺現在心情很不好。
幾天前他得到消息,自家兩位兄長在青林鎮被一少年所殺,當即他就大怒,想要下山。
但那時候正值大勢力前來宗門,他分身乏術,唯有忍耐。
再後來,他打聽到了那少年的身份後,一陣慶幸和後怕。
林昊之名,現在傳遍南疆府,是名副其實的煞星。
即便他身爲丹陵宗第三代弟子,依然忌憚不已。
要知道,他在丹陵宗地位不低,可是知道很多內幕的。
就連他師尊之子曹天官此時都被囚禁在踏天宗,而一直態度曖昧的宗門居然在這件事上很是強勢,這已經能夠說明問題。
據說,始作俑者就是這個林昊。
連曹天官都被囚禁,郝三爺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沒有曹天官的後臺。更是不敢輕舉妄動。
但不輕舉妄動並不代表他放棄了。
他父母去世得早,是兩名兄長一手帶大的,對兄長他感情很深,這個仇他不能不報。
所以,這些天來,他一直在暗中接觸各大勢力。
然而,讓他失望的是,別人一聽說他要對付的人是林昊,全都打了退堂鼓。
最後,倒是有一個勢力願意幫忙,但他們卻獅子大開口,條件讓郝三爺震驚。
這一兩天,他一直在取捨,在權衡,吃不下,睡不好,心情可想而知了。
現在郝三爺陡然見到林昊和夢情兩人出現,而且還沒有請帖,卻進了丹陵宗的大門,他只當他們賄賂了兩名弟子。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會打蛇隨棍上,以此爲要挾,再狠狠敲上一筆,但現在那個勢力要的東西可不是錢能買到的。
所以,他直接出言,張口就是一個滾字。
“師叔,他……”
這兩名看門的弟子爲第四代弟子,輩分是郝三爺的師侄,他們可是見到林昊令牌,知道其身份的,現在聽到郝三爺居然讓林昊滾,他們大驚,怎能不開口。
但這次,郝三爺依然沒讓他們把話說完。
“混賬東西,還不快滾!”郝三爺怒罵兩人,而後盯着林昊,再次開口:“我不管你是誰,沒有請帖給我滾出去!”
林昊眼眸微凝,終於開口,道:“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
“客?你算什麼東西?!憑你也配!”郝三爺冷笑。
站在一邊的兩名弟子身體陡然一抖,而後兩人對視一眼,選擇退走。
退之前,其中一名弟子對林昊這樣道:“公子,這位是我們師叔郝三爺,我們先走一步。”
說罷,兩人一溜煙跑了。
不得不說,這弟子很腹黑。
他知道林昊的身份,也知道林昊殺了郝三爺兩位兄長,兩人的矛盾本來就不可調和,此時點出郝三爺的身份,無疑是想讓郝三爺早點下黃泉。
但這也不能怪他,誰叫郝三爺如此霸道,要罵他們呢。
林昊一愣,而後點頭,看着兩人離去的身份他陡然明白了一個道理:永遠不要小瞧任何人,即便他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而後,林昊回神,盯着了郝三爺。
“你兩次不分青紅皁白要我滾,還辱罵我,你可想過後果?”林昊臉上看不出情緒波動,很是平淡的問郝三爺。
“後果?”郝三爺譏笑,而後臉龐之上殺機涌動,陰森森的道:“你再不滾,我會讓你知道後果!”
林昊嘴角一揚,而後二話不說,拉着夢情就往門外走。
“呸!什麼東西!”見到林昊這般沒有骨氣,郝三爺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目送他離去。
見到林昊和夢情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視線後,他還不滿足,邁步而出。
居高臨下的看着正下臺階的二人,他站在上方對下面四名弟子道:“將他們給我打下山去。”
“郝三爺,你要將誰打下山?”正在此時,有聲音在郝三爺背後響起。
郝三爺回頭一看,就見到宗門大長老單丹急步而來。
雖然他師尊是曹雄,但單丹是宗門第一長老,他也不得不尊敬。
聞言後,他一臉恭敬的躬身,回答道:“一個不開眼的東西。”
然而,單丹卻沒理會他,一步跨出,徑直往剛剛那少年追去。
呵呵,單丹這老頭老是和師尊作對,現在難得一次和自己站在同一戰線上。
他只當單丹還不肯放開林昊,臉上不由浮現出笑意來。
然而,就在此時,郝三爺就聽到單丹口中高呼:“小友請留步。”
郝三爺臉上笑意驟然僵住,而後心中咯噔一下,頓覺不妙。
再然後,他看到單丹已經堵住了兩人的去路,居然還在躬身抱拳,行的是晚輩之禮。
轟!
郝三爺眼眸陡然瞪圓,嘴巴張得能塞下一枚獸蛋了。
……
ps:今天是我的生日,打賞就不奢求了,推薦票不要錢投兩票,書評不要錢留言兩句足矣。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