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修士眼中,林昊已經站在了神魔殞域的絕巔,只有林昊才知曉,宇宙浩瀚,有着太多的傳奇了。準帝這樣的修爲放在浩瀚宇宙中,連一朵浪花也掀不起。
看到衆多修士的的動作,林昊心中沒來由的有些索然的感覺。
當然了,林昊表面看不出任何異常來。
對衆人回禮後,林昊完全沒有準帝應該有的威壓,淡然一笑。
隨即,林昊轉身,望向西方蒼穹。
神魔殞域有五大禁區,現在只剩下最後一個禁區存在,那就是菩提神廟。
菩提神廟在神魔殞域的西方,可是它已經太久沒有在世上顯露過蹤跡了。
西域浩瀚,菩提神廟就在西域之中,但卻沒有人知道它的具體位置。
此時,林昊遙望西方蒼穹,似乎要望穿重重迷霧,尋到那菩提神廟的具體位置。
本來剛剛征戰了太初魔礦,現在就去撼動菩提神廟並不是明智之舉,但是林昊成就準帝之後有一種可怕的感覺,距離天地異變不遠了。
甚至,林昊還有一種心悸的感覺。
這是極爲可怕的。
要知道他現在可是一尊貨真價實的準帝,連他都有這種感覺,如果天地異變真的生,整個神魔殞域怕是沒有幾人能活下來。
而這種心悸的感覺在面向西方蒼穹的時候最爲明顯。
天地異變可能和在西域中的菩提神廟有關。
林昊曾經到過西域,在西域之中見到過各種奇景,那座城池之中,他甚至見到了天神幻象。
那是一片絕對神秘的大域,滾滾黃沙下似乎隱藏着許多不爲人知的秘密。
虛空之中,林昊靜靜的站立,漸漸的在他身體之外出現神秘符文,詭異而威壓磅礴。
林昊身後,衆修士都很安靜,大有唯林昊馬是瞻的意味。
太初魔礦都泯滅,有帝印在手的準帝誰能撼動?!
有的修士甚至恨不得現在就出,找到那菩提神廟所在的,將其踏平。
當然了,想段尚等修爲高深的大能者卻在皺眉,神情很是嚴肅。
他們從林昊的動作中看到了非同尋常,有大事要生了。
林昊保持同樣的姿勢足有數十息纔回神。
剛一回神,林昊就吐出四個字:“要變天了。”
段尚臉色不由大變,作爲在神魔殞域存在了接近萬年的存在,他知曉很多不爲人知的隱秘,林昊說這話讓他瞬間就想到了很多。
不等段尚繼續想下去,林昊就嚴肅開口:“大家回去準備準備,最好能進入星空古路。你們回去聖域學院,儘快去往學院的本部。”
衆修士一聽林昊這話,全都變色。
林昊現在可是準帝,卻說出這樣的話來,這說明會有大事生,而且就連準帝都可能無能爲力,要讓衆人早些退走。
沒給他人詢問的機會,林昊一步邁出,人已經消失在了此地。
他去的地方正是西域方向。
“聽他的,天地在異變,神魔殞域將要遭受大劫,我們早些準備。”林昊走得如此匆忙,段尚知道事情可能比他想象的都要嚴重得多,連忙招呼衆修士行動。
現在林昊已經成爲一尊準帝,又有帝印在手,如果林昊都無法解決,去再多的人也沒用。甚至還會拖林昊的後腿。
這個時候,段尚知道應該做什麼。
通過星空古路去往域外是最爲穩妥的,但是早些時候神魔殞域的星空古路被禁區的無上存在出手毀掉了,現在開闢星空古路纔是最爲重要的事情。
其餘修士點頭,心頭如同壓上了一塊巨石。
轉瞬間,這片滿目瘡痍的大地之上就沒有了人影,顯得荒涼而詭異。
也就在此時,地面之上有一團黑色的陰影往蒼穹飄散,轉眼就沒了影子。
這自然是太初魔礦中那一直沒有露面的無上魔靈。誰都沒有想到,他一直隱匿在這裡並不曾離去。
無上魔靈由天生頑石孕育,在大地上隱匿,恐怕沒有修士能現他的蹤跡。
他能亙古不滅,自然有非凡手段。
不過,即便他是半神之境又如何,到了這一刻失去了太初魔礦,也要逃之夭夭。
無上魔靈化爲陰影飄散,這裡少了一分詭異,卻多了一分淒涼。
就在無上魔靈離開沒多久,一道人影撕裂虛空出現在這裡,他一臉急切的表情,卻是段尚去而復還了。
站在虛空之中,段尚伸手在虛空中划動,在他的丹田位置有神秘莫測的光暈在流轉。
段尚在動用秘法。
不多時,虛空之中出現一面光滑的鏡面,鏡面之中顯示的是前不久的畫面。
待段尚看到那一團黑色的陰影消失之後,神情大變。
他最擔心的事情生了。
無上魔靈之所以無法恢復全盛時期的修爲就是因爲有太初魔礦的存在。太初魔礦雖然是無上魔靈建立的,但是他也同樣因爲太初魔礦而被封禁在這裡。
現在,太初魔礦泯滅了,無上魔靈也脫困而出。
天下間再也沒有了鎮壓他的力量。
一旦無上魔靈恢復的話,後果可想而知。
不要說恢復到全盛時期,就算只恢復五成修爲,那絕對是衆人無法撼動的。
要知道無上魔靈可是半神之境,實力要越大帝,已經無法用修士來形容他,他已經邁出了最爲關鍵的一步,一念就能滅萬界。
段尚只是想到那種後果就覺得全身寒,那種境界不要說出手,就算吹口氣就能讓神魔殞域蕩然無存,其中的修士自然沒有活命的道理。
不過讓段尚慶幸的是,半神之境要想恢復需要的能量無法想象,無上魔靈如果在神魔殞域待着的話,沒有希望能恢復到巔峰,甚至連恢復一半的實力都難。
而且只要無上魔靈在神魔殞域恢復修爲,就會有驚天異象,可以在第一時間得知。
只要時刻注意,不讓無上魔靈在神魔殞域恢復修爲,危機就可能解除。
雖然這樣想,但段尚的心情卻沒有一點好轉,反而越擔憂起來。
起先他不明白爲何會有這種擔憂,但馬上,他像是想到什麼似的,身體如遭雷擊,臉色變得蒼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