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雪扭頭看過去,向徐一辰描述着情況。
三個身着白色陣袍之人,陣袍之上還有義軍標記,其兇顏厲聲朝店裡的小二喝道:“老子陣師聯盟每月給你們那麼多金銀,你就弄這些菜出來,不把我們當人啊!”
地下,三十多盤大魚大肉,山珍海味拋灑一地,三個人還在上面不停的踩來踩去,金壺銀盃破碎四落,其內的酒香四溢。即使是相隔甚遠,徐一辰也能感覺到此酒乃好酒。
“叫老闆出來!”一位凶神惡煞的男子喝道。
“李慶大爺,老闆出城去了,你有什麼要求說,我們立馬換……”店鋪前臺的掌櫃立笑臉相迎而出。
李慶根本不買賬,其輕哼一聲,一把就將那掌櫃推後十幾米,撞在那櫃檯上。掌櫃痛得呻/吟了幾句,掙扎了下,沒能站得起來。
“換個屁!都他媽的換了好幾桌了,都沒讓老子滿意的,這店還開個屁啊,給老子砸!”李慶一聲令下,身後兩人都一聲大喝:“都給我滾到其他店去!”
一旁的人趨之若鶩,紛紛低頭離開。
在招呼徐一辰與上官雪的店小二一臉歉意:“兩位,到別出去吧,別被誤傷了。”說着,其便去攙扶那倒地的掌櫃。
徐一辰與上官雪並未離開,而是繼續用餐。徐一辰吃着還滿意地大喊道:“掌櫃,你這兒的菜餚味道兒真不錯,酒也香,我想只要是人都會喜歡的。”
“是啊”,上官雪也接了一句:“不是人的,就不一定了。”
李慶嘴角一抽,看着上官雪不過普通弟子,而那徐一辰只是一跟班,氣血上涌,喝道:“敢罵我們不是人,知道我們是誰嗎?”
上官雪冷冷道:“人模狗樣!”
“你!”李慶拳頭一捏,兇光乍現:“找死!給我教訓教訓小白臉和那個瞎子!”
徐一辰帶着白巾矇住了雙眼,但是仍然能感知到在場三人的修爲!三人都是六階靈師,、其中李慶的氣息要強大一些,但是這在徐一辰面前都是渣!
李慶身後兩人大搖大擺就走向徐一辰,其各自伸出手想要抓住徐一辰與上官雪的髮髻將其拉倒在地。
“跪下!”徐一辰低喝道。
徐一辰沒有加持星辰鎧甲,五階靈師修爲,八階靈師戰鬥力,其無息之靈的力量,讓其靈壓又比常人高上百倍,其這一喝,比擬九階靈師的靈壓直接墜下!
這兩人戰力一般,連段穹、鄭瑜等人都比不上。依靠白色陣袍也只能勉強抵抗這靈壓不被其壓碎。如今兩人跪在徐一辰面前瑟瑟發抖。
上官雪看着這情形目瞪 口呆!他知道以徐一辰的力量,即使雙目失明,打敗這些人輕而易舉。但是還是沒想到徐一辰竟然以靈壓獲勝……
李慶更爲驚訝!他們穿着的可是白色陣袍呀!而徐一辰五階靈師,以其靈壓讓兩個穿着白色陣袍的六階靈師不堪跪地。其嘴角一抽,立刻轉身就要逃……
“浪費可恥,你娘沒教過你嗎?”徐一辰大喝一聲!那李慶剛跑到門口,便覺得一股力量降下,其頓覺渾身骨頭都被壓扁,也砰然跪地。
李慶咬着牙看着徐一辰:“不管你是誰,今日你我這樑子結下了,我一定要你好看!”
徐一辰哈哈大笑起來,其聽聲辨位已經極其準確,單手朝那李慶一抓,一個磅礴的吸力便將李慶如同一個玩物一般吸到其跟前。
然後……
“啪”一巴掌,李慶嘴巴都被打歪,鮮血與牙齒混着飆出,人在強大力量轉了幾圈飛了出去。
緊跟着,手腕一動,靈力再次爆發,一個吸力將那李慶再次抓住!
李慶滿臉驚恐,大喊道:“不要……”
“啪~”徐一辰沒有留情……
其餘兩人嚇得連忙磕頭:“大爺,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求你高擡貴手繞了我們吧。”
徐一辰悠然一笑,聞着香氣,指了指那邊灑了一地的酒菜:“這桌菜,夠你們三人吃好幾頓了,別浪費了,吃完才準走。”
“可是,已經弄髒了……”一人小心翼翼說道。
徐一辰一拍桌子,大喝道:“不吃,那就直接去吃屎!”說話間,徐一辰的手一動,那李慶嚇得連忙跪地:“我吃,我吃……”
徐一辰略微收斂了一點靈壓,三人連滾帶爬跑到那滿地的酒菜上狼吞虎嚥起來。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上官雪即興吟了起來。徐一辰拍了拍手:“也不知道是你抄襲的,還是你自己作的,但是這首詩很好……”
“你們一邊吃,給我一邊背這首詩,背個一萬遍再說!”徐一辰朝李慶三人喝道。
三人如今暗自後悔碰到了徐一辰這麼個煞神,如今再大憤怒也只有忍了下來。一個個一邊啃着沾滿灰塵的雞腿,一邊吼道:“鋤禾日當午……”
慢慢的,三人吃的速度越來越慢,肚子已經撐得吃不下了,可滿地還有很多湯水,米飯……
徐一辰與上官雪吃好以後,那店小二滿懷感激便過來收拾了桌子。
“估計還要吃幾個時辰,我們晚飯的時候再來看吧~”徐一辰對上官雪一笑……上官雪自然明白,雙手合十,結起法印,一面面陣牆將三人包圍在其中!
這陣牆一出,徐一辰便感知到了不同,其並非是簡單的以陣紋凝聚成牆,而是佈下陣法再用陣法之力將白色陣紋連接成牢不可破的陣牆,而陣法之上,自然散發的寒氣讓裡面的三人渾身一抖。
“這是左護法不外傳的困獸陣!”陣內的三人看着上官雪施展的陣牆驚呼道。
上官雪冷冷道:“這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不吃幹舔儘裡面的東西,你別想出來!”說完,便引着徐一辰走出飯店。徐一辰出門之前還對店小二說道:“記得數一下他們那詩歌唸了多少遍。”
店小二連連點頭:“是的,大爺,我一定記下。”
回到府邸之內,上一次奪魁上官雪還獲得了一萬綠色靈石,如今兩人也是佈下煉化陣法不停修煉陣法之術!
徐一辰則閉着眼練習着佈陣手法。而上官雪則在一旁不停指正:“錯了,往左走偏了一些!”
“那個陣紋,細弱了一點。”
“不行,這個陣紋過於直了……哎呀, 不對,又彎過頭了!”
徐一辰嘆口氣:“我這雙眼,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恢復。”上官雪看徐一辰有點失落,微微笑道:“我會保護你的。”
在德善堂內,李慶三人還在困獸陣內,有氣無力地吟着詩歌,一個個挺着如懷孕了一般的大肚子仰躺在地下……
一名身材修長的男子踏入店內,其看着正在吟唱詩歌,同時抓着地上的飯菜往嘴裡的喂的三人,勃然大怒喝道:“李慶!”
李慶被這一喝,渾身一個激靈,看都沒看,連忙趴在地上,舔着那湯湯水水:“大爺,我在吃,我也在吟詩,別發怒……”
來人更加氣氛,其一字一句說道:“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嗯?!”
李慶擡起頭一看,嚇得坐在地上,半餉才淘淘大哭:“張純大哥,你一定要爲我做主啊……”
“這是誰幹的!”張純冷聲道。
李慶立刻嚴肅起來,認真說道:“不知道,但是穿的是聯盟弟子的白色陣袍,不是義軍的人,他晚上一定還會來!”
張純看着那邊的掌櫃與店小二喝道:“你們這開的什麼店鋪,竟然讓客人受到如此侮辱而置之不顧!”
掌櫃此刻十分恭敬的朝張純鞠躬,言語之中卻帶着一點戲謔:“燕京城內,陣師之間的鬥爭,我們都不能,也不敢過問,這是門主的的意思。”
“而且, 那面陣法面前我們也無可奈何,而他們要那麼做,我也沒有逼迫他們!”
張純氣得深吸了一口大氣,其看着李慶喝道:“真他媽的沒出息,人都走了,還不敢動,這一面陣法能擋得三個人?”
李慶自知理虧,嘴巴一癟,畏畏縮縮坐在地上。
張純沉口氣:“罷了,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受到如此侮辱而置之不理,那個人一定要他好看!”
“出來!”張純爆發出磅礴的白色陣紋之力,捲起陣陣風暴,整個力量轟在那困獸陣上!
困獸陣發出劇烈的嗡鳴,在陣陣風暴的之下竟然安然無恙!
李慶也無語了……其滿懷期待的目光變成了失望。張純更是一愣,他沒想到一個聯盟弟子的陣牆,他全力一擊,還破解不了。
“難道這真的是左護法的困獸陣?”李慶嘀咕道。
“對,這就是左護法的困獸陣!”一聲冷笑從門外傳來。上官雪帶着徐一辰走進德善堂,其目光冰冷,渾身散發着一股自然的寒氣逼向張純。
“困獸陣困你們這些禽獸正好……”徐一辰一聲戲謔。
張純看着上官雪不過五階靈師,還是聯盟弟子,而那徐一辰一個跟班,還是個瞎子,輕狂大喝:“你們可真是膽大包天,竟敢關押義軍弟子,你可知道這是何罪?”
徐一辰嘴角一笑:“你們在德善堂內無理取鬧,大肆破壞,糟蹋糧食,玷污了義軍這一個‘義’字,你又可知道,這是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