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煙兒與韓雲離開後,易峰獨自回屋子裡,默默思量着自己的終身大事,越想越是覺得奇怪,那韓雲的態度實在令人匪夷所思,與那韓興簡直有着天壤之別。
未多時,韓興卻是來到了易峰的院子裡,老臉上滿是愁色,他見到易峰後,便抱拳歉然地道:“易壇主,眼下天靈宗山門都已被幻靈脩界的各大宗門給堵住了,他們聲稱我天靈宗藏匿魔道巨兇,還說您就是那個……我雖然對他們竭力解釋,奈何羣雄激憤,非要……”
“非要怎麼着?”易峰本來就一肚子火氣,甫一聽此,又見韓興堂堂合體後期修士居然如此狼狽的表情,不禁火冒三丈,冷聲問道。
“非要我把您交給他們處置?”韓興心中忐忑地說道。他雖然知道易峰的身份,但又不好與別人說明,而幻靈星的各大正道宗門集中在一起,那實力卻是遠遠超出天靈宗的實力。萬一那些宗門的高手正要動手,天靈宗還真有點吃不消。
“呵呵,那韓前輩準備怎麼辦?”易峰追問一句,表情卻是忽然放鬆許多。
“這個?唯今之計,易壇主只能先且暫避些時日了。”韓興猶豫了下,說道。
“怎麼個避法?現在幻靈星的傳送陣怕是已經被他們給圍起來了,我若出去,恐怕要不了幾日,他們便能將我尋到。”易峰如此說,只是要探探韓興的意思,可不是害怕。
言語完畢,易峰就目光鎖定韓興,一刻不離,只等韓興回話。
在易峰那凜冽如刀的目光之下,韓興心中頓時發虛,主要是擔心易峰誤會而導致凌虛劍宗更加小看天靈宗,再則,易峰可是還知道韓煙兒的先天根骨之事。他思量片刻,卻是語氣堅定地道:“易壇主,若您不願在幻靈羣雄面前折了顏面,天靈宗弟子縱然是與他們拼個玉石俱焚,也一定保易壇主周全。”
易峰心中一陣好笑,這韓興口中雖如此說,心中肯定是不願傾一宗之力保護自己。易峰微微一笑,而後道:“凌虛劍宗的弟子,可沒有讓別人來擋危險的懦夫。韓前輩放心吧,我不僅會離開,還會大模大樣地離開,絕對不給他們口實來攻擊天靈宗。我走之後,若他們問起,韓前輩也大可說與我關係一般,不需出面作保。”
如今丹田內遭遇異變後,易峰直覺實力漲了不少,以前能夠斬殺大隊分神期高手,現在只怕是遇到合體期高手未必就沒有一戰之力,縱是不敵,也可以驅使斬天劍載着自己逃遁。
最差,易峰也可以躲進劍宗分壇,幻靈星修士恐怕能夠闖進分壇大廳的人還沒有出生。
擺手止住要開口的韓興,易峰剛要動身,忽然又對韓興道:“韓前輩,晚輩有一事不明,就是煙兒的父親好似對我有些成見,不知這是爲何呢?”
韓興啞然,半晌後道:“此事說來話長,但想必是因爲煙兒的婚事,易壇主有所不知,我兒韓雲有位結義金蘭,現有一子,在早些人,韓雲就已經將煙兒許給義兄當兒媳了。韓雲的那位義兄曾有恩於他,故而……”
易峰搖頭失笑,轉身就飛入當空,沒有再往下面繼續聽。既然是這個原因,易峰也就不再與那韓雲過多計較,畢竟韓雲也是個義氣之人,雖然有點霸道和意氣用事,卻也不算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