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跳出棺材的行屍,恍如一個被放大的玩偶一般。
被吳赤一腳踢的飛了起來,如鉛球劃落般的美麗。
降落的位置,還是六指道人所趟的棺材。
而在棺材中剛想起身的六指道人,是真沒想到,行屍又飛了回來。
二百斤的重量迎頭一撞,他是輕輕鬆鬆的再次躺進了棺材。
“噗通——”
棺材震盪了一下,掀起了一片灰塵。
“咔—吱—”
這是骨頭髮出的清脆聲,是真的斷了……
六指道人疼的是眼淚都流了出來,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因爲身高的原因,他的嘴正好被行屍的肩膀給堵上。
勉強把自己的腦袋給抽出來,心道。
“這女人真的是太過分了,必須要給她點顏色看看!”
六指道人心裡惡狠狠的想着,是咬破中指,往行屍額頭上一點。
“讓你看看我龍門控屍法的厲害!”
點、點、點!
我再點……爲什麼沒有作用?
這女人難道懂我龍門煉屍之術的破綻?
不對啊,剛剛還跳出去了啊?
伸手往行屍身上摸了摸,六指道人是懵逼的,因爲他摸到了一章紙條。
撕下來一看,是明白了,茅山派的鎮屍符咒。
也明白過來,爲什麼他的控屍術不管用。
之前他用的起屍術,現在用的卻是控屍法。
他有些奇怪,道教天師的畫像,符咒卻是茅山的傳承。
雖然茅山也是天師道分裂出去的,但都已經多少年了?起碼千年以上了吧?
傳承早就變的物是人非了,不過此刻六指道人也沒有多想。
將符咒往棺材角落一扔,用滴血的中指向行屍額頭上一點。
低喝一聲:“起!”
“嘭——”
行屍穩穩地飛落在了地上。
吳赤這一回,聽到了點人聲。
有些微微奇怪,卻也沒有多想,還以爲是這行屍發出的聲音。
是又一腳……行屍變成了一道鉛球似的拋物線!
“不要啊……!”
已經起身一半的六指道人,仰頭看着天空又是砸下來的,那二百斤重的行屍,驚恐的大叫起來。
然而沒有空間靜止和時間靜止,這等逆天般的超級神通。
只見那二百斤重的行屍,筆直的……落了下來!
“噗通——”
重物砸落的聲音響起,這一次重創之下,六指道人沒有感覺到疼痛。
因爲,他是被撞的直接暈了過去……
“額——”
吳赤看着這一幕,一臉的懵!
撓了撓頭,覺得自己好像,好像幹了什麼非常遭人嫉恨的事情。
“剛剛有一個趕屍匠,叫六指道人的,說要在這裡休息一日,我看你不在,我就出來招待了。”
“錢也替你收了,四個大洋,我把它放在天師畫旁邊了。”
“對了,因爲不知道里面還有多少空出來的房間,我也沒讓他進裡面休息。”
“他也很自覺,自己找了個棺材就睡進去了,你剛剛出來看到他了嗎?”
若曦從裡屋走了出來,還是一樣的英姿颯爽。
只是那嘴角的一抹壞笑,讓吳赤發現了對方的——腹黑屬性!
幾乎是慌忙的,吳赤跑到了那具大棺材身前,連忙把行屍拖了出來。
然後,就看見了…眼睛變成了星星狀的六指道人!
此刻的六指道人,已經變成了一隻奇特的獨角獸。
角是紫紅色的,額頭紅潤飽滿,這必是道行圓滿之相啊!
“……”
圓滿的錘子啊!
明明就是被砸腫了……
吳赤慌忙的想要掐對方的人中,把對方從昏迷中弄醒,然後道歉。
“我覺得你現在不應該管他,不然等他醒過來,你卻把他整的這麼慘,你覺得他會……”
若曦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其話裡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
那就是自己把人家整的這麼慘,就算自己道歉,人家會不會原諒他?
這是最重要的,吳赤覺得若曦小姐姐說的很是有道理!
簡直是至理名言,他隨手將六指道人放進棺材中,面不改色的走到天師畫像前。
拿起旁邊放着的四個大洋,是準備出去吃飯了。
這一會兒的功夫,肚子都快餓扁了。
至於那些個行屍……
誰還有功夫管那個啊!
見吳赤的舉動,若曦那月牙似的櫻脣,彎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線。
聽人勸,才能吃飽飯嘛。
“我要出去吃飯,你要不要一起?”
走到大廳門口的吳赤,忽然想到了什麼,是轉頭詢問道。
臉上帶着點笑容,是有點獻媚的意思。
他忽然想到,這個女人不一般,也許她能幫自己擺脫眼前的窘境也說不定。
“好呀!”
若曦欣然接受了邀請,臉上的的笑容更甜了。
有一隻大肥羊主動要求她去宰,怎麼會不樂意呢?
兩人出了義莊,來到鎮子上的酒樓。
點完菜,雙雙落座後,一時間相對無言。
過了不一會兒,飯菜便上桌了。
兩人吃着吃着,吳赤就不淡定了。
英姿颯爽的女漢子以前是怎麼吃飯的,他不知道。
但是現在算是明白了,能吃窮一個義莊啊!
望着眼前的碗盤狼藉,又聽着耳朵裡的“老闆,再把招牌菜來一份!”
吳赤算是知道了,至少剛剛得來的四個大洋,是鐵定剩不下了。
這個女人是真的可怕,明明是櫻桃小嘴、水蛇腰。
吃的卻是真的多啊,比自己這個氣血虧空、還能發育的吃的都多。
簡直是蟒蛇吞象,令人髮指!
“嗝——”
“可以啦,七分飽了。”
若曦長長的打了個飽嗝,摸了摸自己小肚子。
說了一句,讓吳赤差點落荒而逃的話。
“請問……?”
吳赤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下。
“恩?”
若曦眼神示意他可以繼續問。
“……你是吃貨嗎?”
把心裡話給問出來的吳赤,是心中一陣暢快!
“嘭——”
“肩頭傳來一股巨力,吳赤的臉是和桌子來了個…零距離的親密接觸。
這若曦小姐姐,是一言不合,不對……
是一句話沒說對,就動手了!
疼,是不可能的。
吳赤的煉體拳進入第二層後,全身皮肉猶如岩石一般的渾厚。
一般的行屍爪子和牙齒都戳不破他的皮肉,何況是桌子。
不過桌子上那大大小小的餐具,掉落的‘咔嚓’清脆響聲,是讓他心疼起來。
那些碎成一百八十瓣的盤子、碗的,可是要賠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