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競技場的大堂,樓體外表的血腥,這裡雖然說不上金碧輝煌說,卻也有着別有一番的雅緻,走在其中便讓人有着說不出的舒服,樓梯中那血腥的殺氣,彷彿都被壓制了下來。
胖胖的掌櫃邁着輕快的步伐走來到前臺處,雙臂趴在前臺的桌子上對漂亮的服務員小姐說道:“你好,朗小姐,我帶來了一個想打生死競技的人。”
如花一樣的朗小姐看了一眼蕭懷玉,便再也沒有將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低頭打開箱子尋找着號碼牌。
對於蕭懷玉這種年紀輕輕,以爲自己有兩把刷子就敢來生死競技場的人,她已經見過太多太多了。
如果除了打鬥,沒有什麼其他的特長,那麼在天狼國生存,就只有進入生死競技這一類的地方,以求賺取金錢時,被各個超級宗派的探子發現,從而一步登天過上更好的日子。
“這是你的號碼……”朗小姐看着手中那沾着不上幹掉的血漬號碼,心中愣了一下:“四十四號……”
聽到這個數字,胖胖的掌櫃臉上更是樂開了花,他拍了拍蕭懷玉的肩膀:“樓梯在那邊,你先下去吧。??我很快就會過去……”
蕭懷玉把沾了不知道多少人血漬,有些發黃的號碼牌別在胸口,帶着白雪和陳靈素頭也不回的走進了樓梯。
朗小姐盯着電梯上變化的樓層數字,白了胖掌櫃一眼:“你怎麼能笑得出來?那是四十四號噩運號碼牌,凡是拿到這個號碼牌的人,好像還從來沒有人,躲過第一次打鬥就被打死的噩運。他輸了,你只能賺一點介紹費,他若是贏了你還可以抽成的……”
“我知道。”掌櫃色迷迷的看着朗小姐那半敞開,露出深深乳溝的肉球吞了下口水:“今晚上,有時間嗎?一起吃飯,怎麼樣?”
“吃飯?”朗小姐雙手推了下她那個裝了水的氣球:“覃笑文。你想吃地不是晚飯。是我吧?我可是很貴地。”
“切……”掌櫃白了朗小姐一眼,有種想吐的衝動,這女人就是這樣,明明醜得全世界的男人都不敢靠近她,但給她一根竹竿,她就會往上爬,裝高貴。
還是那兩個小妞好!想到陳靈素和白雪,他更喜歡那個不說話地白雪。身材皮膚樣貌都沒得說!如果可以把那冷若冰霜地小妞弄到牀上……
掌櫃一想到白雪那性感而又活力四射地身影。下腹不由升起一股地熱流。
蕭懷玉走進地下二層。頓時聽到一陣嘈雜地吵鬧吶喊。上千個座位早已經佔滿了人。這些人一個個表情很是興奮地盯着樓層中央處那唯一地擂臺。
上面正有兩名武者在廝殺,這個擂臺上沒有任何的禁止,只要你能弄死對方,你就是贏家。
此時擂臺上的兩人,都是天級靈君,他們都沒有選擇赤手空拳的上擂臺,這兩人一人手中提着單刀,另外一人手裡提着兩根鐵棍,只是這兩根鐵棍上有着數百跟半寸長的鐵刺。
這樣的武器,若是砸在人的身上,那結果可想而知是多麼可怕。
此時的兩人身上都已經血跡斑斑,想來在蕭懷玉走出樓梯之前,這兩人就已經上演了半場殘暴的打鬥。
蕭懷玉一邊向擂臺附近的號牌排期處走去,一邊認真的看着臺上的這兩人。
可以看的出,這兩名中年人,都不是第一次上這樣的生死擂臺。不論是他們身上散發的氣息,還是他們出手時的狠辣果斷,遠勝於只打怪升級的自己。
兩者,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蕭懷玉相信,如果不是自己的底牌夠多,對上這擂臺上任何一人,十招之內自己必死。
生與死之間,是最鍛鍊人的。
不只是鍛鍊人的身體,同時也是鍛鍊人的意志。
來到擂臺不遠處,蕭懷玉發現第一排坐着的竟然都不是觀衆,而是跟他一樣,胸前掛着號碼牌的人。
這些人面容嚴肅,絲毫沒有受到周圍環境咆哮的影響,一個個很是鎮定的看着擂臺上的一切,他們需要研究這兩人,誰也不清楚擂臺上活下來的人,會不會成爲自己下一個對手。
蕭懷玉來到號碼排期的桌前,把胸前的號碼牌摘下交出。
這裡負責號碼牌的人,是一個滿臉鬍渣的男人,他看到蕭懷玉遞來的號碼牌,眼裡頓時放出了嗜血的光芒,嘴角帶着一絲嘲笑的說道:“小子,你這段時間運氣不好吧?”
蕭懷玉斜眼看着擂臺上已經接近尾聲的生死戰,隨口答道:“糟透了。”
鬍渣男一臉“我果然沒看錯”的表情,順手將四十四號輸入進電腦說道:“打算什麼時候上?先熟悉一下環境?還是……”
“先熟悉環境,午飯前的最後一場可以排我上嗎?”
蕭懷玉看着擂臺上出現的血腥場景,語氣依然很是平淡的做着回答。
如今,擂臺上那名使用單刀的武者已經死了,他腦漿崩裂在擂臺上,眼睛已經充滿了不甘。
直到最後一擊前,他都佔據着上風。然而,他沒有想到那兩根看似實心的鐵棍,竟然是空心的!裡面竟然是鐵鏈!在關鍵時刻,長滿鐵刺的棍子,突然變成了,鎖鏈卡在刀身上,砸碎了他的腦袋。
勝利一方並沒有爲這場勝利而感到高興,這次取勝使用最後壓箱子底的絕招取勝了,下一場的對手肯定會防着這一招。
鬍渣男聽到蕭懷玉的要求,連連搖頭髮出不斷的笑聲:“不愧是抽中噩運號碼的人,連要求的場次都是噩運場次。擡頭看大屏幕,你的對手在那裡,五十四號。”
“快看~!”嘈雜的人羣中突然有人喊叫了起來:“地獄魔王!五十四號的地獄魔王,他的對手定下來了。”
隨着這一聲的喊叫,嘈雜的人羣先是一陣安靜,隨後更加沸騰的嘈雜聲響成了一片。
蕭懷玉帶好號碼牌轉身,發現那些坐在第一排打擂的人,都用一種看死人的眼光看着他,其中少數露出了憐憫,更多露出的還是嘲諷。
除了這些眼神,他們的眼底還都閃動着同樣的一種情緒。
蕭懷玉將那種眼神理解爲“慶幸”,這些打擂的人都在慶幸,慶幸自己沒有遇到地獄魔王。
能夠參加生死競技打擂,按理說都是一羣早就不把生死當回事的人。這些不把生死當回事的人,竟然會怕地獄魔王。
不需要任何言語的解釋,也不需要任何資料的查找。僅僅從觀衆們反應的人氣,還有打擂者的表現來看,就知道這地獄魔王在負二層的這個打擂場,應該是很強的。
掌櫃看到自己帶來的人,對上了地獄魔王,臉上早就樂開了花。四十四號的牌子果然是噩運魔咒,第一次進入這裡就碰到地獄魔王,不是噩運魔咒的號碼,還是什麼?
在這一層的擂臺中,如果說哪個打擂者是最強的,可能很多人都會給出不同的答案。
但如果是推選,這一層擂臺上誰最兇殘,最瘋狂,最變態,那麼就一定是地獄魔王,對於這一點沒人會否認。
“你好,我是你來到生死競技的第一個對手。”
蕭懷玉聽到聲音,緩緩擡頭看着站在面前的人。
身高一米八五左右,衣服下的肌肉非常的勻稱,擁有着良好的爆發力,雙手粗糙寬大,根根大筋在手背上彷彿老樹根一樣凸起着,指甲剪切的非常乾淨,絲毫沒有一點的鋒芒,虎口處的肌肉彷彿小石頭一樣撐起着。
五十四號的牌子,被擦拭的非常乾淨,掛在胸前配合那略帶斯文的外表,到有幾分教書先生的感覺。
坐在蕭懷玉身旁的兩人,下意識的做出了一點躲避的動作,都把身體向兩旁靠去,看都不看這個五十四號一眼。
白雪和陳靈素這時也從人羣中走下,她們旁若無人地走到了蕭懷玉的身邊。
蕭懷玉攬着兩女的肩膀,眼裡充滿了挑釁的光芒答道:“我可能是你最後一個對手。”
“呵呵……”
地獄魔王沒有太多的意外,新人剛來的時候總以爲自己天下無敵,囂張更多是爲了壯膽而已。
“是嗎?我最喜歡做得事情就是……”地獄魔王輕輕彎下身子看着蕭懷玉,彷彿如花似玉的白雪和陳靈素完全不存在一樣:“聽到自己對手慘叫的求饒聲,直到死去。”
地獄魔王的氣質依然是那麼文質彬彬,語氣卻又透着歇斯底里的興奮。巨大的反差,令周圍不少拳手,皮膚表層都起了雞皮疙瘩。
“我討厭蟲子在耳邊叫。”蕭懷玉絲毫不示弱的回瞪着地獄魔王:“所以,我更加喜歡乾脆的殺死對手。”
地獄魔王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笑,他轉而看向蕭懷玉身旁的那名靈君,依然彬彬有禮的鞠躬說道:“你好,可以把這個座位讓給我嗎?”
被問的靈君有一些猶豫,這裡沒有人願意得罪地獄魔王。只是,在衆目睽睽之下把座位讓出來,會被無數的人看不起,氣勢也會隨之垮掉,再次上擂臺一定會輸。
“不需要給死人讓位置。”蕭懷玉看也不看那名靈君跟地獄魔王:“還有,雖然我不知道你以前遇到過什麼人,會導致你對那人產生特別的崇拜。但,請不要裝出歇斯底里的瘋狂,你裝的不像。”
地獄魔王臉上的笑容,第一次出現了僵硬,他脖子非常機械的扭轉着,再次重新打量自己的對手。
蕭懷玉完全無視身旁的人,他靜靜的看着擂臺上即將開始的新戰鬥。
聽來的東西,永遠不如親眼觀看,親身體會來的直接。在動手之前,能夠更加深刻的瞭解這裡的風格,那纔是最重要的。
觀看了幾場打鬥,觀衆席上的觀衆們已經開始發出起鬨的聲音,人們非常有節奏的大喊着:“地獄魔王!”
聲音一浪接着一浪的響個不停,氣氛也隨着衆人的嘶吼,變了起來。
顯然,蕭懷玉的第一次生死競技即將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