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秦昊從牀上下來,拿起旁邊掛着的衣服穿戴好。回頭看了眼牀上仍舊熟睡的兩名貌美女子,隨手拿出一錠金子放在了桌上,推門離開了房間。
接下來幾日,秦昊白天坐在酒樓自斟自飲,晚上便回到客棧房間修煉內功、進行冥想……如此過去了四天,衡陽城也是愈發熱鬧起來,那些大門大派的人也逐一到來。
昨天,秦昊便看到了一隊恆山派的隊伍途經酒樓。
沒有去跟着劇情,秦昊認爲沒這個必要,他來不是爲了改變劇情什麼的,只是純粹的殺人而已。
今天,便是劉正風金盆洗手的日子,秦昊早早的結束了冥想,整理好自己的衣着,在大堂結了賬,便離開了客棧,直奔劉府方向走去。
劉府正門前,此刻是熱鬧非凡,到處都是人頭涌動,入目所見均是帶刀佩劍的江湖中人。
秦昊遠遠地看了一眼,便是轉身走向另一邊。
時間還早,他也不願跟那些所謂的江湖中人結交,於是便找了個僻靜的位置,翻身直接進入了劉府後院。
許是因爲今天劉府有大事,這下人也多是集中在了前院,反倒是這後院顯得有些冷清。
秦昊四處一瞧,入眼處一個人影都沒有。
“這劉正風,說他自信好呢?還是說他愚蠢呢?”秦昊笑着搖搖頭。
自信也罷,愚蠢也罷,這都不管他的事。
隨意欣賞着這劉府後院的景觀,秦昊如同在自己家一般閒庭散步。
一路走來,他竟是沒遇到任何的阻攔。
“走吧,去前廳。”秦昊搖搖頭,這後院也沒什麼好看的了,原本還想看看能不能提前把嵩山派的人給殺了,現在看來他們怕是還沒來。
這前廳可比後院熱鬧太多了。
秦昊從後院出來,也沒人發現他,混入客人之中,隨便找了張靠角落的桌子坐下,也不理會周圍的人,便是拿起一壺酒自斟自飲起來。
不提秦昊在那邊無聊的自斟自飲,卻說劉正風今天也是忙壞了。
不停的進進出出迎接着上門的客人,倒也不是說每一個客人都要他親自迎接,主要是同爲五嶽劍派的幾位掌門親臨,他自然不敢怠慢。
前廳一張張桌子漸漸桌滿,秦昊坐在角落裡顯得十分不顯眼。
他這一桌坐的都是江湖上的一些小門小派的人,自來熟的已經聊了起來,說着自己門派內的高手聊着自己門派的看家本領什麼的。而秦昊這個不合羣的,則是一臉生人勿近摸樣,加上他修煉寒冰真氣,可以散發的寒氣令他左右兩邊這兩個座位根本沒人敢坐。
如此,秦昊倒也樂得清靜。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一盤盤的精美菜餚也上了桌,一些人也已經開始大塊朵碩起來。
而那邊劉正風,在招呼了幾位掌門入座後,也準備開始今天的正事了。
一手捏着酒杯,秦昊擡眼看向前廳正中處。
劉正風走到堂外,對着在座的衆人江湖同道抱拳拱手,說道:“各位江湖同道遠道而來,劉正風心裡實在是感激不盡。”
“想必各位已經都知道,兄弟我受朝廷恩典,當了個小小的官吏。”
“這常言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這江湖上辦事,講究的是義氣,這國家公事,則必須奉公守法。日後這兩者若是有所衝突,不免叫兄弟爲難。”
“所以,從今以後,我劉正風金盆洗手退出江湖。”
“當然了,在座的各位要是到衡陽城來,仍然是我劉某人的朋友。只不過這江湖上的恩恩怨怨,恕劉某就不再過問了。”
這金盆洗手,在江湖上也是一件極爲重要的事情。
場面話說完,劉正風轉身跪在他師父的牌位面前,口中訴說着自己的歉意,對衡山派的虧欠,以及表示從此以後絕不會動用衡山派的武功來爲自己的前程鋪路。
一番話說完,堂內無人做聲,這個時候是嚴肅的,每人會在這種時候發出聲音來惹人注意。
與此同時,劉正風的弟子也已經端出了一個金盆,放在了堂外的臺案上面。
劉正風站起來後,轉身幾步走到臺案前,伸出雙手就要放進盆內的水中。
也就在這時……
“且慢!”
一羣嵩山派的人剛巧趕在這個點上出現了。
突然出現的嵩山派衆人,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劉正風更是皺起了眉頭,心中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彷彿有什麼可怕的事情即將發生一般。
果然,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彷彿要印證劉正風心中那不祥的預感一般。
直到看到自己的家人被嵩山派的人一一逼迫着押解到來,劉正風這才驚覺,原來這一切都是嵩山派早有預謀的。
若非如此,他們怎可能準備如此充分?
想到近幾個月來,嵩山派在江湖上的威信遭受到了不少的打擊,這一次恐怕是要拿他劉正風立威了。
想到此處,劉正風心中不禁苦澀至極。
不過若要他出賣朋友,哪怕嵩山派以他家人性命相逼,他也是萬萬不會答應的。
“姓費的,你敢!”劉正風當即一聲怒喝。
費彬冷冷一笑,隨手一指劉正風的那些家眷,寒聲道:“劉師兄,若你老老實實的說出那魔教妖人的下落,再一刀宰了他,我費彬自然不敢傷害你劉師兄的家人。但如若你不答應,那麼我費彬今天便要斬妖除魔了!”
好一個斬妖除魔。
費彬言下之意,若是他劉正風不願殺死曲陽,便是勾結魔教,那麼他自然成爲了江湖正道人人喊打喊殺的魔教妖人,甚至比魔教妖人還不如,而他的家人,自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殺了也就殺了。
劉正風聞言,是氣的渾身顫抖,一手指着費彬,恨不得立即一掌將他擊斃。
怎奈,這費彬雖然實力不如他,但兩者相差也不是很大,真動起手來,想要贏他也不容易,更別說殺了他了。
也就在這時……
‘啪啪啪~~’
前廳內,一道人影忽然從角落裡的一桌站了起來,跟着走了出來。
衆人紛紛看向這拍手之人,目光帶着疑惑和不解。
倒是衆人之中的令狐沖和儀琳認出了他,只是身旁有自家師傅在,也不好大聲驚呼。
“不錯不錯,嵩山派的人果然還是那麼喜歡‘講道理’。”秦昊放下手,語氣中諷刺的意味絲毫不加以掩飾。
在座的衆人一聽,頓覺又有好戲看了。xh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