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溶洞外,笑面虎與高瘦猴將冷家幾名弟子斬殺了,留下了冷鐵劍還在苟延殘喘,當然此時的冷鐵劍已經完全失去了人身自由,更不可能有機會與外界聯繫了。
“你們兩條走狗,不管你們是來自那裡,你們都會被殺死在原荒秘境之中。”
笑面虎幾乎將冷鐵劍的修爲全廢掉了,此時的冷鐵劍對笑面虎的恨,那簡直比對凌寒天還要深,一雙怨毒的眼神,簡直是恨不得將笑面虎身上的肥肉一塊塊割下來。
不過,笑面虎直接無視了冷鐵劍的眼神,他的目光望向了溶洞方向,有些玩味的聲音響起,“高瘦猴,你說我們現在衝進去會是個什麼情況?”
笑面虎這話一出,高瘦猴的嘴角不由得一抽,沉默了半天,吐出了兩個字,“找死!”
“哈哈,我也覺得是,所以我不準備衝進去。”
笑面虎眯着眼睛收回了視線,一腳將冷鐵劍踹開,“高瘦猴,那你說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遠遠的逃掉呢?”
聞言,高瘦猴的眼中閃過一抹光芒,隨後他的目光落到了如同死狗般的冷鐵劍身上,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話。
“哎,高瘦猴,我們這次是真的倒黴了。”
笑面虎一屁股坐在了溶洞外的石塊上,嘆了一口氣,低聲嘟囔道,“你說我們怎麼就這麼倒黴呢,辛苦了那麼久,好不容易弄到了手札,可來到這原荒秘境,別說寶物了,現在連我們自己都搭進去了。”
說到這裡,笑面虎還極爲不岔的踢了冷鐵劍幾腳,恨得冷鐵劍是咬牙切齒,但他卻也只能忍下來,希望冷家的領隊,冷家乃至是整個白洋州第一天才,冷劍鋒前來救他。
不過,冷鐵劍也是知道,這種事情的概率真的不大,因爲這兩個該死的傢伙切割了他與外界的聯繫。
高瘦猴搖了搖頭,緩步來到了笑面虎旁邊,挨着笑面虎坐了下來,他們兩人是一對孤兒,從小一起長大,一步步走到現在,那種至情至深的手足之情,遠超出別人的想像。
兩人不管遇到什麼樣的危險,從來都是兩人一起上,這也是爲何兩人之前,會毫不猶豫一起迎戰冷鐵劍的原因,甚至別說是一個冷鐵劍了,就算是一羣冷鐵劍,他們也是兩人一起上。
這就是對不離不棄,生死相依的最好詮釋。
兩人坐在溶洞外的石頭上,這一等就在三天,三天之後,幽靜的溶洞之中終於是傳來了動靜,兩人都站起身來,知道凌寒天修煉是要結束了。
也就在下一刻,一道沉悶的聲響自溶洞之中傳出,灼熱的氣息衝破了封印席捲而出,讓得笑面虎與高瘦猴心驚不已,那如同死狗般蜷縮在地上的冷鐵劍,扭曲的臉上浮現出駭然之色。
到了現在,他終於不得不接受一個現實,他是被一個涅槃境巔峰的武者擊敗了,而且是敗得那麼的徹底,那麼的無可奈何,那是一種讓人絕望的差距。
終於,冷鐵劍也明白了,爲什麼這兩個傢伙要認一個涅槃境武者爲老大了,這樣一個天賦絕世的妖孽,就算是冷家第一天才冷劍鋒也遠遠不及。
在這一刻,冷鐵劍心灰意冷,他知道,與這樣一個妖孽同在一個時代,同在一個地域,是所有天才的悲哀,他不過是衆多悲哀之中最不起眼的那一個罷了。
就在衆人心情各異之時,凌寒天從溶洞之中緩緩走了出來,見到凌寒天走了出來,笑面虎一下子腆着肥圓的肚皮迎了上去。
“老大,恭喜你修爲再近一步,離諸候境更近一步。”
看到笑面虎與高瘦猴兩人並沒有偷偷離開,凌寒天滿意的點了點頭,他這也是考驗這兩個傢伙,如果這兩個傢伙偷偷跑了,那以後再見,就絕對是敵人,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不過很顯然,來自大楚州的兩人,尤其是人精笑面虎,還是很有眼力見的。
凌寒天掃了掃外面的情況,視線落到了冷鐵劍的身上,沉聲道,“把這個傢伙帶上,我們再去水潭。”
凌寒天這話一出,笑面虎和高瘦猴都是一喜,他們原本就是衝着水潭中的遠古試煉場而來,之前是因爲找不到人破水潭的殺機,現在有了這冷鐵劍自然就沒有問題了。
“老大,走吧!”
笑面虎雖然矮胖子一枚,不過速度並不慢,一下子將冷鐵劍提了起來,扔給高瘦猴扛着,媚笑着伺候起凌寒天來,讓得後面的高瘦猴搖頭不已。
但三人還未走出多遠,凌寒天便發現,之前被冷槍欺負的三名白家弟子朝着這邊飛掠而來,在他們身後還跟着一個熟人,白如雪的丫鬟之一,朵兒。
“凌公子,你果然在這裡!”
幾人還未接近,朵兒驚喜的聲音便傳了過來,凌寒天怔住腳步,望着快速掠來的幾人,“朵兒,你們這是?”
“凌公子,進入秘境好幾天了,你都沒有到雪小姐約定的地方來,雪小姐擔心你,所以將族裡的弟子們派遣出來尋找你。”
朵兒一口氣將事情經過說完,讓得凌寒天頓時汗顏,他是打算在這老林之中轉悠幾天,然後再出去與白如雪等人匯合,卻不想這纔過去三天而已,這白如雪竟然在秘境中到處找自己。
這一刻,凌寒天心中不住的嘆氣,有的時候,被女人惦記也是一種麻煩啊。
“朵兒,那雪小姐她們現今在何處?”
凌寒天的話音剛落,朵兒的目光卻是陡然發現了被高瘦猴扛着的冷鐵劍,駭然失色,捂着小嘴道,“凌,凌公子,這是冷家的王者冷鐵劍?”
邊說着,朵兒也注意到,跟在凌寒天身邊的這兩個傢伙,竟然也是王者,頓時讓得她疑惑起來,尤其是這個矮胖子,一臉媚笑的跟在凌寒天身後,讓她看了都全身起雞皮疙瘩。
凌寒天點了點頭,臉色平靜的道,“不錯,就是冷家的冷鐵劍。”
聽到凌寒天親口承認,那平靜的語氣,還有如同獵物般被人扛着的冷鐵劍,狠狠的衝擊着朵兒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