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那聲“香兒,不可!”的聲音落地。
一股大力傳來,將金面修羅侯推了開來,接着酒樓中出現了一人,此人身上向外散發着強大的修羅能量,兩丈多高的身體,身穿着青色的戰袍,外罩一身黑色的戰甲,如神將般立在酒樓之中。
“奇思妙叔叔,請你爲香兒做主,那多鐸勒一行十多人來酒樓搗亂,我們酒樓被迫與之發生衝突,而金面修羅侯來到後不問青紅皁白就派兵對我飄香酒樓進行打殺,逼得侄女沒了辦法,所以只好以死相拼了,更爲可氣的是那金面修羅侯竟然要將侄女賣到青樓,並且揚言要做侄女的第一個恩客。”飄香小姐見了那身穿黑色戰甲之人如見了親人般哭述道。
“竟然有此事?這就是金面修羅侯的不對了,我一定爲香兒做主!都給我住手!來人!將金面修羅侯給我拿下,所有怪獸騎兵手中的兵器都給我收繳了,押回兵部司候審!”那身穿黑色戰甲的奇思妙向樓外喊道。
很快從外面衝進來數十名身穿戰甲的修羅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金面修羅侯和衆怪獸騎兵繳了械並捆了起來。
“哦,怪了!香兒,這酒樓中可還有什麼人不成?”奇思妙向飄香道。
“叔叔,這酒樓中再無別人,叔叔,難道有什麼不對嗎?”飄香向奇思妙道。
“怪了,以剛纔那聲驚天動地的爆炸之聲,和周圍所倒塌的民房來看,這飄香酒樓再結實卻處在那能量風暴之中,竟然能夠片瓦不損,這不奇怪嗎?”奇思妙一邊說着一邊發出神識向整個酒樓探去。
樓上的南海仁聽了奇思妙之言也不由暗道不好,自己竟然如此不小心,即使要保護此酒樓也不至於讓它片瓦不損吧,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卻出了如此大的紕漏。
感覺到奇思妙的神識已經向樓上探來,南海仁迅速以無我無相之法化做了一團混沌之氣,隱在了酒樓之上。
那股強大的神念穿過南海仁氣質的身體在整個樓上掃了一遍後就收了回去,南海仁可以清晰地感覺到這股神識要比那金面修羅侯強了甚多。
“香兒,這金面修羅侯我記得不是與你義父一起出去到蛟尾城迎接王子妃卻了嗎?怎麼會半路回來向你們飄香酒樓下手,此中必有蹊蹺,這酒樓在強大的能量波動下卻能毫無損壞,卻又透着古怪,看來虎頭城最近要有變故!香兒,你還要多加小心,叔叔先回去向虎頭修羅王稟報!小的們,收隊!”奇思妙說完向酒樓外走去。
很快整個酒樓中所有人都走光了,只剩下滿地的屍體肉塊和鮮血,這時從一堆肉塊中緩緩升起一股煙氣,那煙氣慢慢凝聚成了多鐸勒的形狀,他向飄香施了一禮並道:“飄香小姐,適才多鐸勒言語多有冒犯,念在多鐸勒已經身死,就原諒了多鐸勒吧,輪迴路上讓多鐸勒無憾上路!”說完之後向飄香長跪下去。
“多鐸勒,我已經原諒了你,你就一路走好吧。”飄香向多鐸勒的魂魄道。
“飄香小姐,多鐸勒還有一事相求,在我肉身的懷裡有一枚珠子,請小姐派人送到飄血堂,多鐸勒來生必以死相報!”多鐸勒的魂魄道。
飄香小姐從多鐸勒那勉強能夠看出來的屍體中取出一枚珠子道:“可是這枚?”
“正是!如此,多鐸勒就拜託了,來生必以死相報!”說完多鐸勒的魂魄向空中散去,最後消失不見了。
接着飄香酒樓中人開始忙碌起來,用了整整一天,纔將整個酒樓打掃得煥然一新,那股血腥之氣在用了數十罈美酒的沖洗下才終於消失了。
看着衆人用美酒洗刷酒樓,南麒饞得口水之流,不停地嘟囔着可惜。
“香姐,樓上有位客人,不知道傷着沒有?我得去看看。”楊燕凡向飄香道。
“什麼?樓上竟然還有客人,那他在剛纔打鬥中那強大的能量壓迫豈還能再活?快去看一看!”飄香說完當先向樓上飛去。
南海仁聽到二人要上樓,迅速由“無我無相”之法重幻化爲本體,然後坐在桌邊悠閒地自斟自飲起來。
“客官,你竟然沒有事兒?真是太好了,我與你最聊得來。”楊燕凡看到南海仁後驚喜地道。
“客官,看來真是真人不露相呀!剛纔我奇思妙叔叔竟然發現不了你,看來你至少應該是王級高手了?不知道來我這小小酒樓究竟有何事?”飄香淡淡地向南海仁問道。
“哈哈哈哈!在下並無他意,只是來此飲酒,貴樓之酒香醇無比,回味悠長,確是酒中極品,另外這位小兄弟的身世在下也十分感興趣,小兄弟還沒有說與我聽,我怎麼能走呢?”南海仁大笑着向飄香道。
“客官,剛纔打鬥中敝酒樓能夠在強大的能量波動下不損一瓦可是客官所爲?”飄香接着問道。
“正是,爲了能夠喝個安穩酒,也爲了以後能夠再來,所以我就隨便地活動了下手腳。”南海仁舉杯喝了口酒後,淡淡地道。
“客官有如此神通,護我飄香酒樓,真是我酒樓的恩公,飄香這裡謝了!”說完飄香向南海仁行了一個修羅界特有的大禮。
南海仁單手一擡,發出一股柔和之力將行禮的飄香扶了起來。
“客官恩公,真的是萬分感謝,既然客官如此喜歡飲酒,來人,把酒樓中最好的酒擡來,請恩公痛飲!”飄香向樓下的夥計喊道。
片刻後,兩壇美擡了上來,啓開酒封,一股濃郁的酒香沁人心脾地飄來,南海仁不由深深地吸了口氣。
“好酒!真是好酒!”南麒忽地現身出來,捧起一罈開懷暢飲起來。
飄香見到突然出現的南麒一驚,不覺運起功來機警地護住了身體,南海仁忙道:“飄香小姐勿慌,這是南麒我的部屬。南麒你也太丟人了,讓人見笑了!”
“原來是恩人的部屬,果然不凡,沒有事小女子就不陪了,讓燕凡陪您吧,您慢用。”飄香說完就下樓了。
“恩人您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只要楊燕凡我能夠做到的我都會努力做到。”楊燕凡向南海仁道。
“好,我沒有別的什麼事,你就把你自己與那古直結仇之事與我說說吧。”南海仁飲了一口灑後道。
楊燕凡聽了南海仁的話後,本來興高彩烈的面容立刻現出了悲苦之色,眼中淚光閃現,頓了一下後向南海仁道來。
原來這楊燕凡幼時家境非常殷實,父親經營一家釀酒作坊,祖傳的釀酒手藝使他的生意十分紅火,所有虎頭城中的酒樓都從他的作坊進酒,尤其是他家有一極品名酒——六月飄雪香,此酒更是一絕,酒一入口先熱後寒,醇香無比,回味悠長。憑着這招牌酒,楊燕凡家很快成爲了虎頭城裡所有酒作坊中最富的一家。
樹大招風,後來這招牌酒竟然被那聚香酒樓所看中,爲了獨霸這六月飄雪香,先是要用錢來買斷,但楊燕凡的父親一直將這酒供着數家大的酒樓,在無緣無故下實在不好與各酒樓斷了生意,就沒有答應,這下卻把聚香酒樓給得罪了。
在楊燕凡父親沒有答應聚香酒樓的第二天,正趕上爲聚香酒樓送酒,按照往常一樣,楊燕凡的父親讓夥計將酒送到了聚香酒樓,兩個時辰後,從聚香酒樓傳來消息,酒樓的客人飲用了剛送來的酒後,竟然有一人中毒而死!
接着聚香酒樓就帶着苦主來到作坊,要求楊燕凡的父親給個說法。
楊燕凡的父親對自己釀的酒心中十分有數,知道此中必有蹊蹺,但那苦主與聚香酒樓的古直卻不依不饒,賠償也不行,無奈之下楊燕凡的父親在一怒之下飲了對方送回的酒,用一命賠一命的方式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在楊父去世的第二天,古直來到家裡要求爲聚香酒樓賠償名譽損失,賠償金額竟然是一個天大的數字,就是將整個作坊都賣掉也不夠賠的,楊母在被逼得急怒之下與古直進行理論,竟然被古直等人活活氣死,並且作坊中的所有東西都搬走之後,房子竟然被古直派人點了一把火燒得片瓦不存。
當時年少的楊燕凡在父母雙亡,家也被毀的的情況下,隻身前去向十直報仇,但因年少體弱況且根本不會什麼功夫,竟然被古直砍斷了一條胳膊後,給扔到了大街之上,眼見就要被飢寒奪去性命的時候,被征戰凱旋迴來的獨臂修羅侯看到救了回來,又見自己頭腦靈活,身子骨結實就收爲了記名弟子,並安排在這飄香酒樓中負責接徒工作。
楊燕凡講完,眼中已經是淚溼衣襟。聽得南海仁也唏噓不已。
“小兄弟,所有的敵人都不可怕,只要自己不放棄自己那麼一切的敵人和困難都會被戰勝。”南海仁向楊燕凡安慰道。
“哎呀!……”一聲嬌呼從酒樓後傳來。
“是香姐!香姐!”楊燕凡飛身向酒樓後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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