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跟隨離去,月影玫出言喝止道:“其達里斯,放回比羅在莫及成雙喜。你也別急着走,我們的恩怨是否也應做個了結!”
其達里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那你看怎麼着,你敢動我嗎?”
“公主,冤家宜解不宜結啊,何況現在又是多事之秋。”孫衛明急着說道。
哪知那其達里斯絲毫不領情,瞪了孫衛明一眼道:“誰要你小白臉求情,有什麼了不起的!”
本來月影玫還聽孫衛明的話,有意收手,但一看到其達里斯對孫衛明的態度,冷哼一聲,不慌不忙地祭出五彩帶。
那五彩帶在她身後發散呈輻射狀,更使月影玫像極了飄逸的仙子,其達里斯緊張起來,大叫道:“你……你、你真要動手!”
月影玫身後的五彩帶迅速飛出,在空中互絞成一條粗大的繩子,直向其達里斯衝了過去。
孫衛明大叫道:“公主手下留情!”孫衛明總是覺得,這其達里斯和孫衛明同爲黃種人,也許會是同鄉也說不定。
但此時那喝的住啊,其達里斯急取出一面鏡子,一臉慘白。
看來魔君與神魔的實力相差很大,只見那粗大的五色粗繩以可怕的力道,由空中翻打了下來!
突然間,空中丟下一個巨大的爐子!立在其達里斯前面。
“梆!”一聲巨響,五色繩打在爐子上頭,好像叩響巨鍾。
那糾結的繩子化了開來,五彩帶又在爐前呈現輻射狀,瞬間爐子冒出火花,直襲綵帶而去。
看來這爐子的主人,功力莫測高深,能和月影玫抗衡!
綵帶竄入空中,火勢越燒越猛,忽然,空中不知從何而來了一張飛椅,椅腳正踩在五彩帶上,下頭是漫天大火,此時倒像是月影玫以五彩迎接這張椅子!
椅子降了下來,火光消失,由椅子上下來一人,也是黃種人,身高約九尺,氣宇軒昂,玉樹臨風,精神矍鑠,白長髮、白長鬚與白長衣,風一吹如葦芒飄動,他下巴微微翹起,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月影玫收回五色帶,雙手交叉,上身微傾,說道:“藥王神魔何時大駕光臨,來了魔琪星怎麼不打聲招呼,不會是看不起人吧!”
藥王!這……這人是藥王神魔,是藥王門的祖師爺!
我的天啊,怎麼會在這兒遇上祖師爺!
孫衛明內心翻攪如波浪,耳中聽到他的聲音道:“你是誰?你來自哪兒?”
月影玫高傲,他比月影玫更加傲十分,居然理都沒理會月影玫,劈頭便問起孫衛明來。
其達里斯插了嘴道:“師父,這人是個小白臉哩,現在和月影玫在一起!”
藥王神魔盯着孫衛明的眼光如劍般銳利,好像在等着他的回答,孫衛明緊張萬分地道:“我,孫衛明是從都靈星星進來魔琪星的。”
其達里斯叫道:“對了,師父,這小白臉還有些名堂,那月影玫的陰蝕針便是他解的,還有他會煉丹,一種大碧元丹,滿好用的哩!”
藥王神魔向孫衛明走了過來,好像一眼要將孫衛明看穿,月影玫站到孫衛明的前方,叫道:“藥王神魔,是否我們回到大塔,讓我擺宴替你接風洗塵!”
藥王神魔與月影玫二人在同一條線上,一個要往前,一個不讓。
就在相距不到二十尺處,兩股強大的內勁相碰,沒有沙塵飛起,沒有爆裂聲響,沒有感到有任何異狀,但無形的壓力像是把刀,隨時會將人切成兩段!
這是功力的較量!
無聲無息,無形無影,只有兩人靜靜地緊盯着對方!
眼光像劍光,在半空中交閃,兩人較勁起來,周遭的氣流全都凍結,緊張的氣氛快讓人窒息!
這時兩人嘴角都現出一絲鮮血!
雙方不論是誰受損,那都是悲劇,孫衛明只得硬着頭皮說道:“藥王神魔,您不是藥王門的嗎?……公主,你們能不能就此罷手。”
慢慢的殺氣淡了下來,藥王神魔大叫道:“你…你,你是怎麼知道我是藥王門的!”
藥王的反應完全出乎孫衛明的意料,他臉上罩上一層白霜,“哼,對啊,藥王門和我有什麼關聯,小子,其達里斯不是你惹得起的,看在是魔神王的分上,這局我認了。”
藥王神魔轉身走了回去,由那背影可以感覺到,他好像有着千斤萬擔的心事及不可說的往事壓着他。
收回爐子,重拾心情,背對着孫衛明他們說道:“月影玫,你的‘無影無形刀’不過如此,看來你功力千年來不進反退,這顆丹送你,稍稍可以恢復點功力。”
藥王神魔手一揚,一顆丹藥破空飛出,他與月影玫相距五十多尺,沒回頭、沒瞄準,那丹藥卻不偏不倚地掉入月影玫手頭上。
月影玫是何等聰明之人,馬上改口道:“藥王神魔,都是您啦。您要是早來了魔琪星,我也不用受那陰蝕針之苦,孫衛明可整得我好慘,逼得我不得不和古奇摩陀分了,也讓其達里斯妹子看不下去哩!”
藥王神魔一聽愣了一下,轉過身來,哈哈笑起,手捻長鬚:“公主啊,我替你解陰蝕針也不見得就會有較好的結果。對了,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孫衛明道:“前輩,在下叫孫衛明,前輩能不能請其達里斯放了比羅在莫及成雙喜?”
“徒兒,放了吧。”藥王神魔道。
其達里斯乖乖地放出了比羅在莫及成雙喜,兩人飛奔了過來,孫衛明急叫道:“比羅在莫,成雙喜看看求必成在哪兒!”
就在這時,雷天尋、斯里達羅伊、北風、求必成、池免及武藤都來了。
藥王神魔說道:“這麼多修道者,這是怎麼回事?”
其達里斯拉里拉雜地將死靈池的事說了一遍。
孫衛明則急忙運功看了看求必成,她給那黑球打到,不知傷勢如何,求必成笑嘻嘻地說道:“活神,沒事哩,求必成骨頭硬,撐得過去!”
“你沒事跑出來幹嘛!”孫衛明不捨地檢查着她道。
求必成哭喪着臉,皺紋全擠在一起道:“你以爲我願意啊,活神,沒辦法的,這是我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