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您不會是想換換口味吧?”聽了‘貂王’的話,李子俊微微一愣,隨即開玩笑道。
“他?還是算了吧,我還想多活兩年呢!我找他有其他事。至於什麼事,我日後會告訴你!”‘貂王’的語氣變得鄭重了許多。
“好吧!需不需要我再對他交待些什麼?”
“讓他帶着我全城各個地方都轉轉,尤其是光明神教的那兩座教堂!”
“教堂?大爺,光明神教可是我們的盟友,您可千萬不能招惹他們啊!”
“招惹光明神教?你想我也不想啊!放心,我只是有些好奇,想進去看看而已。絕不會給你添麻煩!”
“真的?”
“我騙過你嗎?”
“您騙過我嘛?!”
“咳咳,我讓你受過什麼損失嗎?哪次你危急的時候不是我幫了你?!你個小沒良心的!”
“行了,就這麼說定了!伊麗莎白來啦,我不想見那個女人,我先躲起來了!”‘貂王’說着跳上了‘猴子’的肩膀。
李子俊看着這個沒義氣的傢伙深深地嘆了口氣,揮手讓‘猴子’帶着他先從後門離開了。
‘猴子’前腳剛剛踏到門外,伊麗莎白就大搖大擺地走進了李子俊的這間辦公室。
“您不是已經離開了嘛,怎麼?”李子俊邊說邊一臉賠笑地迎了上去。
“誰說我要離開了?”伊麗莎白還是保持着一貫地冷漠。
“那您那天?”
“那天我是有些事情要辦!”
“今天?”
“今天我是要跟你說說我們之間的那筆交易!”
“我們之間的交易?”李子俊看着伊麗莎白,故作糊塗道。
“你幫了我、你也騙了我,我們的交易結束了!”
“結束啦?”
“沒錯!結束了!另外,我希望你能夠永遠忘記這件事!”
“這個”
“不行?”伊麗莎白立時迸發出了逼人的殺氣!
“行、行,一定行!其實我就是不想忘記,我也沒什麼可記得的!”李子俊可不敢招惹這個瘋女人,他趕忙向伊麗莎白擺了擺手。
“謝謝!”伊麗莎白得到了她想要的回答,轉身向外走去。
“您能否告訴我‘七巧板’到底是個什麼樣?”李子俊猶豫再三,喊住了伊麗莎白。
“巴掌大的一塊木板!”餘音未了,伊麗莎白蹤跡皆無!
“巴掌大的一塊木板!”李子俊喃喃自語了一聲後。苦笑着搖了搖頭。
“忙你們的去吧!”李子俊稍顯失望地向菲爾頓、布尼安揮了揮手,目送他們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
就在菲爾頓和布尼安踏出房門的一刻,整肅軍紀行動正式開始,李子俊也由此陷入到了一片罵聲當中!
這也難怪。一羣有功之臣不給加官進爵也就算了,一個一個接受審查也沒什麼,最讓他們接受不了的是,他們當中居然還有許多人糊里糊塗地丟了官職。
軍營中勾心鬥角,可出了軍營。他們就是生死與共的戰友!由此,李子俊也就莫名其妙地成爲了這支隊伍中所有人的敵人!
“奶奶的,這個老傢伙的心機實在是太深沉了!可憐我直到現在才明白,他讓我背這個黑鍋的真正意圖,他這是要徹底破壞我在北部軍團將領中的形象。居心叵測啊!”業已成爲衆矢之的的李子俊,這時終於察覺到了弗吉爾陛下的險惡用心,忍不住在公爵府中牢騷道。
“好在,他們很快就會清楚,少爺此舉的良苦用心!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一個個對您感恩戴德了!”菲爾頓上前半步、寬慰李子俊道。
“我不求他們怎麼謝我。我只求他們不再恨我。我就心滿意足了!”
“好啦,不多說了!最後一批將領的處理意見出來了嗎?趕快拿來我批。我可不想再受這份煎熬了!”李子俊接過菲爾頓和布尼安送上的公文,粗略地瀏覽了一遍、迅速簽上了他的名字。
“總算是結束了!”將文件交還給菲爾頓,李子俊無力地癱軟在了椅子上。
“少爺,要不然明天就讓夫人和柏德溫大人代替您接見這些將領吧?”看到李子俊心力交瘁的樣子,菲爾頓不禁心痛道。
“還是我來!我雖不覺得這些將領會有什麼問題,但我還是希望同他們所有人都見個面!以策萬全!”李子俊苦笑着向菲爾頓和布尼安擺了擺手。
“還有什麼事情嗎?”以往兩人彙報完情況後,就會立刻自動離開。可今天兩人都站在原地沒有動,李子俊眼神一定,猜到了兩人的用意。
“鮑勃是不是又來了?”
“少爺。這麼多天了,他幾乎天天登門求見。之前您忙、我們也沒敢多說什麼。可今天我們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您看您是不是見見他?否則,貝隆那邊也不太好看啊!”菲爾頓與布尼安反覆交換了數次眼神。最終,還是他一臉爲難地走了出來。
“可如若我見了他,六王子那邊恐怕也不會好看啊!您們別忘了,鮑勃可是六王子的手下!我這樣見了他,豈不是越俎代庖?”
“少爺,您看這樣行不行?”布尼安顯然已經想到了李子俊的顧慮。上前半步、說出了他的想法。
“這樣一來,您即照顧了六王子的面子,也算是幫了鮑勃的忙。您看?”
聽了布尼安的計劃,李子俊沉思了一陣後,微微點了點頭:
“看來也只能如此了!”
看到李子俊點頭,菲爾頓和布尼安都不禁長出了一口氣,他們相視一笑,轉身走了出去。
“愛德要請我吃飯?”亞伯拉罕微笑着接過了菲爾頓手上的請帖:
“你家少爺總算沒有忘記了他對我的承諾,雖然稍稍晚了點兒!”
“還請殿下恕罪?”菲爾頓說着,再次向六王子深施了一禮。
“起來、起來!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沒想到你還當真了!你可沒有你家少爺那樣的幽默感啊!”
“不敢不敢!”
“好啦,回去告訴你家少爺,明天午時我一定到!”六王子將請帖放下,命身邊人將菲爾頓送出了王子府。
“愛得萊德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遇到了什麼解決不了的難題?否則,他怎麼會想到請你吃飯!”菲爾頓離開後,一旁的奧利爾皺了皺眉頭、向六王子問道。
“他請的可不止我,還有您!”六王子擡手將桌上的請帖遞給了奧利爾。
“我?”奧利爾微微一愣:
“他到底想要幹什麼?想要報復我?”
“愛德昨天接見了最後一批出徵的將領,這就也意味着整肅軍紀的事情已然告一段落,他顯然並未給父皇的這道難題難倒!”亞伯拉罕稍一停頓,眼中閃過了一絲明悟。
“至於‘報復您’更不可能!他還沒有這麼衝動!”
“那他這是?”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愛德此舉是爲了鮑勃!”
“鮑勃都已經被他一擼到底了,他還想怎麼樣?”提起這件事,奧利爾心中不由得有了幾分不滿。
“以鮑勃的所作所爲,就是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愛德保他一命已然是給我們留了面子!舅公,在這件事情上,我覺得我們不能怨恨愛德!”
奧利爾也知道六王子說得有道理,可他就是別不過這個彎,鼻子一哼、將頭扭到了一邊。
“愛德這次請我們吃飯”
“是請你吃飯!我可沒那個空閒!”
“好,請我吃飯!”六王子瞭解自己舅公的脾氣,也不勉強,笑着認可了他的這個說法。
“他應該是爲了給鮑勃求情,讓我們再給鮑勃一條生路!”
“爲鮑勃求情?”奧利爾先是一愣,隨即臉上的表情變得複雜起來。
“他要來挖我們的牆角?”
“他如果真的想要那麼做,他又何必請我們吃飯?”
“舅公,您現在有些一葉障目啦!”
“我勸您還是同我一起去見見愛德,聽聽他都會說些什麼!”
“我不去!我不想見他!”奧利爾固執地向亞伯拉罕搖了搖頭。
亞伯拉罕看着奧利爾笑着搖了搖頭,隨即將目光轉向了窗外。
第二天,臨近午時,六王子的車隊來到了與李子俊約好的酒樓。
早已在此等待的李子俊,看準六王子的馬車,立刻率人迎了上去。
“愛德,哥哥我可還正青春年少呢,你這是什麼意思?”看到試圖上前攙扶自己下車的李子俊,亞伯拉罕故意板起臉孔道。
“我就是想溜個須,沒想到沒溜好,一下溜溝裡去了!”李子俊邊說邊作勢要打自己的耳光。
“打呀,你怎麼不打啊?”亞伯拉罕就這麼看着李子俊,絲毫沒有要阻攔他的意思。
“哎呀,不行啊!我這好不容易弄得乾乾淨淨準備覲見您,要是臉上忽然多了幾個掌印,那豈不是對您的大不敬?!”李子俊正要用力打下去,他忽然再次停了下來。
“滑頭!”亞伯拉罕一臉笑意地瞥了李子俊一眼。
“走吧,進去看看,你今天到底準備用什麼招待我?”亞伯拉罕一把拉過李子俊,兩人親熱地走進了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