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那一式衆人幾乎還沒看出是怎麼一回事,宗主裴爾德便後退受傷吐血了,這一式再硬抗,只怕半條命都要去了。
就在那天空中點點飛舞的雪花即將消失的時候,就在衆人擔憂自己的宗主能否抵擋的住對手的第二式攻擊的時候,就在琴韻正打算施展出這一式——雪舞冰凌的時候,一個聲音響起:“停!”
天陽從人羣中走出,一直走到裴爾德的身邊,對着對方微笑了一個,然後轉身朝着對面的十人,朗聲道:“天陽在此,有何事相詢!”
琴韻左手再一擡,胸口前懸浮的藍月飛劍倏地消失。而最令人稱奇的是,隨着她胸前的那一柄藍月飛劍的消失,大理石地板上的那一層的藍白冰層也在快速的消融之中。
後方,紫星仙門門主——楊姜子,天鷹劍派宗主——田英,元嶽仙門——大長老青松子三人身形一晃便和那前方的琴韻並肩而立,後方六人也齊齊踏步往前邁了兩步。
十雙眼睛,不如果算上騰雲劍派,應該說數百雙目光齊刷刷的全都盯在了這個橫刺裡走出來的少年。
少年身高大約在一百八十公分,年齡十歲的樣子,一張略顯健康古銅色的臉盤算不上英俊,但卻很有一股英氣。
這個少年正如他自己所言,乃是不折不扣的天陽。而對面的十個人對於旁邊騰雲劍派衆多弟子的驚呼聲也知道這個少年所說是事實!
不過,琴韻還是沒能免俗,很是俗氣的問了一句:“你就是天陽!”
天陽一挺胸脯,朗聲道:“貨真價實,如假包換!”
裴爾德低聲斥責道:“你怎麼出來了!”
天陽裝沒聽見,而是繼續望向對面的十人,道:“現在本人在此,各位有什麼事情儘管開口問吧!”
“好!看來天陽師侄也是一個痛快人,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說吧!紫炎金睛獅的幼獸現在在什麼地方?”
“不知琴宗主又如何得知我就一定會知道那紫炎金睛獅的下落呢?”天陽反問道。
“咯咯,剛纔我都說了,明人就用不着說暗話了吧!我們星輝仙門的彭晴和徐文君兩個天陽師侄總該認識吧!如果這還不夠,那麼,半個月前,這隻紫炎金睛獅的幼獸曾經和我宗門琴思,琴夢兩位長老打過照面!而兩位長老一直跟蹤,卻在靠近你們騰雲劍派的這邊北部山脈失去了它的蹤跡!這麼說夠明白了吧!”琴韻耐着性子解釋道。
“我想想請問一下琴門主以及各位仙師,這紫炎金睛獅是否是各位那個宗門中的靈獸不?”天陽呵呵一笑,看着前方的四個人全都緩緩地搖了搖頭,這才接着道:“如此說都不是各位仙門中的靈獸,也就是說,如果琴韻宗主所說的有這麼一隻紫炎金睛獅的幼獸,那也是一無主之獸,所以大夥纔有這麼大的興趣來捕捉它。也就是一旦哪家先行捕獲到這一紫炎金睛獅的幼獸,那麼這隻幼獸的歸屬權也就順理成章的成爲了該仙門的私有物品,不知小的說的可對!”
四個腦袋在略一遲疑還是先後點了一下頭!
天陽長吁一口氣道:“各位都是我們青雲郡仙界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我相信你們。同時在場的騰雲劍派的數百名門人弟子也可以作證,那個門派先行捕獲幼獸哪一個門派便擁有了幼獸的所有權!”
“喂,我說天——叫天陽的小子,你說了這麼半天,到底是個啥意思,琴門主和我們可是在等你的答覆——那紫炎金睛獅的幼獸到底在什麼地方,你知不道,你得說個話呀!”說話的是天鷹劍派的門主——田英,一個大嗓子,也是一個心思不怎麼細膩的大老粗。
“呵呵,田門主別心急,正要說到此事。紫炎金睛獅的幼獸的下落小的確實知道,只不過不方便透露給各位聽,原因嘛!自然是因爲紫炎金睛獅的幼獸已經歸我們騰雲劍派所擁有,既然紫炎金睛獅的幼獸的歸屬問題已然清晰,我想騰雲劍派未來的護門靈獸天陽是沒有這個權利也沒有這個義務來告知各位。”天陽呵呵一笑道。
“什麼,紫炎金睛獅的幼獸已經被你們騰雲劍派所捕獲,什麼時候的事情,我們怎麼不知道?”田英看起來吃驚不小,頗有點氣急敗壞。
在吞服了一粒丹藥後,裴爾德面色已然好多了,聞言呵呵一笑道:“田門主,難不成我們騰雲劍派派內的大小事宜還得向你們天鷹劍派稟報不成,再說了,如果這紫炎金睛獅的幼獸不是落在我們仙門之中,而是落在你們的宗門之內,試想一下,你們又是否會大張旗鼓的到處宣揚了,我想應該也是一樣——秘而不宣吧!誠如你們剛纔自個也承認了的,這紫炎金睛獅的幼獸如今已經是我們騰雲劍派未來的護門靈獸了,你們也可以不用再大費周折的漫山遍野的找尋了。”
“裴老兒,紫炎金睛獅的幼獸誰第一個捕獲就歸屬那一個仙門這一點我們都沒有異議,總不能憑你們一面之詞便要求我們撤去搜尋這紫炎金睛獅的人手和行動吧,你們是否真的捕獲了?還是隻是編造一個謊言好讓我們其他的宗門全都放棄,然後你們再出動去撿這個現成的便宜呢?”說話細聲細氣的正是那看起來很優雅的中年男子——紫星仙門宗主——楊姜子。
“姓楊的,你好歹也是一門之主,怎麼可以說出這等話來,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門主當面撒謊諾!”裴爾山氣憤不過,指着那楊姜子就嚷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