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人是一位老頭,他彎彎的背上揹着一個大鍋似的腫瘤,而且還是裸露在外面的。
青天看到他身上那麼大的腫瘤,心中有難以名錶的難受。他怎麼就不想辦法治療一下,難道是不治之症嗎?
“你們這深更半夜的怎麼會來到這裡,難道你們這麼晚走山路就不怕有野獸嗎?”老頭邊說邊把他們三個請到門裡來。
他們一進門就看到這個院子是非常的廣闊,是邪仙門的五倍都不止。擁有這麼一個大院子的人不是大官就是一個鉅富。
“老人家,我看這院子怎麼那麼的冷清,這裡沒有人住嗎?”青天在院子裡看了半天,只看到在衆多房間中,只有一個房間是亮着燈的。因爲好奇,於是就忍不住想要問個清楚。
老大爺蹣跚的在前面帶路,要把他們引進客房中去。他聽到青天這樣幼稚的問題,也沒有怎麼回答。
“小夥子,你說的沒錯,這裡就我一個人住,再也沒有其他的人。”老頭淡定的說道,彷彿他對這樣的問題回答了好多遍。
這麼大的院子怎麼就只有一個人,那其他的人呢?不會是他的家人都死了吧,這也太悽慘了。
“你說的沒錯,這裡的人死的就剩下我自己了。我的家人都死了,這麼大的一個家都是我的。”老頭邊說邊打着燈籠照亮路,人的年紀一大,眼睛就會花。特別是在晚上,根本就看不清路。
他們三個人都非常的吃驚,他的家人怎麼都死了。這老頭的年紀也就六十歲,按理說他的孩子也就比青天大上十歲,但也不至於死吧,除非是死於其他的原因。
他們很想往下聽下去,但由於怕引起老人家的傷感,就沒有好意思問出口。這時,老頭已經把他們引到一個漆黑的房間。
然後老頭便走了進去,之後裡面的燈就亮了。青天他們也急忙進去,想要看看這裡的臥室是什麼樣子的。
“三位小哥,這裡是我的過去孩子的房間,今天就麻煩你們三個在這裡遷就一夜,待明日再行趕路。”說完這些話老頭就走出了房門,他離開的腳步明顯比進來的時候快樂許多。
這裡幾百個房間,卻讓他們三個睡在一間房子裡,那老頭真不會招待客人。既然這裡就他一個人住,還留着那麼多的房間幹什麼。
房間裡就一張木頭牀,而且還是單人的,這可使得三個人犯傻了。這張牀到底應該給誰睡呢?
“這裡就一張牀,我建議讓天哥睡牀,他是我們三個人當中年齡最大的,也就是我們的長輩。”青天雖然是看着兩個人說的,但實際上就是對楊立說的。
“青天兄說的很對,這張牀應該給天哥睡,我們兩個睡地上。”楊立說着便去找一處乾淨的地躺在上面。
楊立雙手抱着頭,枕着雙手,兩眼望着黑暗的房頂,開始發呆。青天看到這,也不再說什麼,這也是他沒有辦法的事情。
許天聽到他們的對話,毫不客氣的躺在了牀上,嘴上還帶着一絲的微笑。彷彿早就想躺在牀上好好的睡上一覺了。
“青天兄,你說李舒予她還好嗎?她還會記得我們嗎?”楊立突然打破屋裡的寂靜道。
靠,這話問的真有水平,這才過了多少時間,李舒予怎麼可能把他們都忘記呢。她又不是白癡,這楊立怎麼也會犯如此低級的錯誤。
有一句話說的很好,情人眼裡犯糊塗,看來是不錯的。只是不知道這糊塗能犯多久。
“舒予不會把我們忘記的,只是有一點我不明白,楊立兄到底喜歡舒予哪一點?”青天眼睛也望着房頂,不對楊立目視,因爲這樣的結果或許會好一點。
“其實我也說不上來,從見她的第一眼我就深深的愛上她了,愛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的。”楊立說話的語氣非常慢,彷彿是在一邊回憶一邊說道。
“唉,在愛情上是沒有誰對誰錯的,你喜歡舒予我並不反對,畢竟那是你的自由。楊立兄,不要多想了,早點休
息吧。”
“踏踏踏……”
“房頂上有人過去了,我們要不要去看看?”楊立突然說道。
青天和許天聽到這樣的聲音也迅速的坐起身來,這都深夜了,怎麼會有人在房頂上行走,難道是賊?
“走,咱們出去看看,我們動作輕一點,最好不要被那人發現。”青天小聲說完,便坐起身捏手捏腳的向門口走去,那樣子跟做賊沒有什麼兩樣。
青天輕輕的推開門,緩緩的飛至房頂上。許天他們兩個緊緊的跟在青天的後面,沒有做出任何的聲響。
青天先是露出他的頭,望向屋頂,可能是因爲天色太暗,導致他什麼也沒有發現。青天干脆整個人就飛到了屋頂,反正在這麼黑暗的夜裡誰也看不見誰。
他們三個都來到了屋頂,向四周仔細的靜靜的觀察,終究是一個人也沒有發現。這夜太黑了,讓人覺得有點可怕。
“我們回去吧,這裡什麼也看不見,想必那人也只不過是路過房頂而已。”青天隨便的找一個理由說道,說完就往回走。
當青天回到屋裡的時候,看到身後跟來的楊立,卻沒有看到許天。可能許天就在後面,一會兒就會下來。
青天他們兩個等了一小會,卻沒有發現許天回來。青天突然覺得這件事有點蹊蹺,難道天哥出了什麼事情?
“楊立兄,走,我們去房頂。”青天說完話立馬飛上了房頂。
“天哥,你在哪?聽到的話就回答一聲。”青天大聲的喊道,彷彿夜空中的一個霹靂。
青天的聲音並沒有得到天哥的迴應,好像天哥已經不在了這裡。這天哥一定發現了那個人,然後跟了上去。
“青天兄,你看那裡,隱隱約約的有兩道劍光。”楊立輕輕的拍了一下青天的肩膀,待青天的頭轉將過來,然後指着遠方道。
青天回頭看到在一個相對較遠的地方,偶爾有兩道光芒交錯。但是看那光芒的顏色並不是青色的,也就是說不是青劍。
雖然不是天哥的劍,但是這麼晚了,誰會在那裡揮舞劍,在這樣的天色下,他們也能打的起來。
“楊立兄,我們去瞧瞧,看看到底是些什麼人。”青天對楊立道。
“嗯,好,我也正有此意。在這深更半夜裡出來的人一定有什麼可疑之處。走,我們看看去。”
“玄天……”青天的話喊道一半,就被楊立給堵了回去。
“青天兄,不要用劍,這樣我們會暴露的,咱們悄悄的飛將過去。”楊立急忙阻止道,楊立知道青天的神劍的光芒絕對可以照亮半邊天。
青天一時情急,倒把這樣的小細節給忽略了,差點就造成不可彌補的後果。還好楊立及時阻止了他。
“我們走,動作麻利點,萬一他們走的話,咱就白跑一趟了。”青天的話還沒說完,就不見了楊立的身影,只是從青天的眼前一閃而過。
“哈哈,想跟我比快,看我不累死你。”青天說話間就超過了楊立,遠遠的把他拋在後面。
青天首先到達了那劍光芒的地方,他躲在一塊大石頭後面,緊緊露出一對眼睛,他向那光源望去。
青天看到在他的不遠處,有兩個人在拿着劍互相廝殺,你一劍我一劍的,看起來非常的緩慢,好像沒有一點殺傷力。
持劍的兩個人都是男人,一個是穿黑色布衣的,另一個則是身穿白色布衣的。他們刺劍的姿勢非常的怪異,彷彿在繡花,沒有一點力道。
這時楊立也來到了青天的跟前,他也伸出頭看去。當楊立看到他們的打鬥後,感覺到非常的怪異,他們這是在打架嗎?
“你們兩個是誰?怎麼會在這裡?”許天突然出現在他們的面前,沒有一點的畏懼之色。
這許天也太冒險了,在沒有摸清他們的底細前,怎麼可以貿然現身,這樣是很危險的。兩百多年沒有生活在紅塵中,腦袋的想法相當的簡單。
從另
一方面來說,許天這次出現的也非常的及時,因爲青天和楊立已經趕到這裡,即使出了什麼意外,也不用過多擔心,因爲他們兩個可以隨時出手保護許天。
“你是誰?哪裡蹦出來的老小子,深更半夜的跳出來,應該不是什麼好人。”那個白色衣服的人厲聲道。
從他們的聲音可以聽的出,那個白色衣服的人的年齡不在許天之下,也屬於一個老頭級別的人。這就更奇怪了,一大把年紀了那麼晚了還出來。
“我是誰不重要,我只是想知道你們在這裡幹什麼?希望你們如實的說出來。”許天說着便把自己的青劍祭了出來,彷彿他們若是不老實招的話,就會動手。
“哈哈……”
黑衣男子持着劍走到白衣老頭身旁:“大哥,這老小子看來是想找我們的麻煩,你看我們該怎麼辦?”
原來他們是一夥的,方纔只是在練習劍法。這下可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估計許天要吃虧了。
“哼……”
“就憑他一個人,也想欺負我們哥倆,真是癡心妄想。我們哥倆隱居在這裡兩百多年,在這期間沒有殺過一個人,看來今天是要破戒了。”白衣人說着就把他的劍架在胸前。
“少廢話,有膽的就放馬過來,我還怕你們兩個老傢伙不成,儘管放馬過來吧。”許天緊緊握住青劍,這場廝殺一觸即發。
“大哥,我們上,今天非要教訓一下這個老小子。”黑衣人的話音一落,兩個人就一起持劍向許天刺去。
楊立見狀,本想上去幫忙,卻被青天拉了下來,說讓他等一等。讓他們先打一會兒,然後再出手相助。
許天他們三個廝殺在高空中,劍氣逼人,而那些劍的光芒,更是把半個天空都照亮了。那兩個人出劍不再是那麼柔軟無力,而是無比的犀利。
他們三個人出劍猶如流星般,瞬間在這,瞬間在那,根本就看不到蹤影。若閃躲不及時的話,就會一劍斃命。
“他們無冤無仇的,怎麼會非要置對方與死地呢?這兩個人被殺的話,對我們也沒有一點的用處。”楊立自言自語道,同時,目不轉睛的看着他們三個人。
青天無意中聽到楊立的話,覺得說的非常有道理,這無冤無仇的,沒有必要置他們於死地。即使是死,也要探探他們的底,搞不好還能問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不要打了,老小子你住手,我有話問你。”白衣人突然喊道,他在說得過程中逐漸的在收劍,從原來的攻勢,變爲現在的守勢。
“大哥,怎麼了?我們爲什麼不殺了他?”黑衣人的劍依然在攻擊許天,沒有一絲要放過他的意思。
“我懷疑這老小子是我們的公子,因爲他所用的劍法中,有一招是我創的,而這招我只教授過咱們的公子許天。”白衣人邊退邊解釋道,他說話的聲音放的很大,就連青天他們也聽的非常清楚。
許天和黑衣人聽到白衣人說的話的時候,立即就停下了手中的劍。許天的臉孔變的非常的驚恐,好像聽到了一個駭人的消息。
“我就是許天,你們是誰?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們?”許天激動的說道,說話的聲音都變的哽咽了。
“大哥,他真是我們的公子,我們等了那麼多年,終於等到了。”黑衣人狂歡起來,把手中的劍向地上狠狠的一扔。
“不要高興的太早,是不是我們公子,問過之後才知道,小心上了當。”白衣人非常冷靜的說道,不過從他哆嗦的手上可以看出,他也是非常的激動,只是在努力剋制着。
“你說你是許天,你能把你跳崖的事情詳細的說上一遍嗎?”白衣人淡淡的問道。
許天看着他們兩個老傢伙,就把當年跳崖的詳細經過告訴他們了一遍,還包括這麼多年的生活狀況都仔仔細細的告訴了他們一遍。
“公子,這真是我們的公子,我就知道我們的公子沒有死。”白衣人說着就向許天急步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