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胡途把手機設置了靜音,並塞進了口袋裡,所以一直沒注意。看着那個熟悉名字右上角上的小小的“5”,他眉頭一皺,心說,“打不通還一直打,就不怕我已經睡着了?如果我已經睡着了,而且是漏接五個電話的深睡眠,那我肯定接不了下一個電話,所以不好意思,我要睡覺了。”
倒頭便睡,睡得還很熟,第二天醒來時已是將近八點,幾乎是他這幾年來起得最晚的一天。出門後,早餐剛剛準備好,王品秋從洗手間露出腦袋,說道:“胡途,你可算起來了,楊阿姨昨天夜裡打我電話,問你身體情況,我跟她說你很好。可剛剛她又打電話來問,你趕緊給她回個電話。”
胡途精神抖擻,回了電話,沒提黑衣人,也沒說認親,單純地告訴她,“我很好,你不用擔心。”王品秋問他爲何不提,他回道,“即使要認,也得跟我媽商量一下啊,而且,我還想多一點時間接受這一點。”
理由如此充分,王品秋當然聽之由之。
話說,楊清月的效率還真高,短短二十四小時,就把玉石、黃金等物準備完畢。當晚,他把這些物品放進了兩個大鐵箱子裡,和126萬鈔票一起送到一個楊清月名下的一棟空房間的車庫,和早就等在那裡胡途交易了所有古董。
剩下的酒水和白銀由於量較大,且搬運不易,正在從各個方向拉向車庫,直接堆放在裡面。胡途找個沒人的時候,進去把東西拿走就行了。他已經展現了實力,不怕楊清月賴賬,能給的,自然能收回來,他想楊清月不會不懂這個道理。
玉石分爲好幾檔,有低檔的白玉,也有高檔的羊脂玉和翡翠,總價值超過市場價的兩千萬,卻低於批發價的兩千萬,楊清月還能省點。
這些玉石靈氣十足,一進蓮臺空間就像蒸桑拿似的,彩煙直冒。許多蜜蜂、蝴蝶、小鳥等能飛的蜂擁而至,在彩煙中上下翻飛,好不快活。
24k純金金條,按330元一克的價格計算,重量總共大約91千克,共標準金條780根。放在一起金光閃閃,看得人眼珠子都成金黃色的了。
一收進蓮臺空間,它們就散發出非常純粹的黃綠相間的靈氣,像是燃燒的沉香,煙氣一直下沉進了土裡。一羣被胡途特別照顧的天鵝和朱䴉,把蛇當成食物的紫貂,幾隻貓狗,毒蛇,雪蛤,霸佔了這個箱子周邊的靈氣,在煙氣中沉醉着,好不自在。
犬吠不止,蟲鳴不絕,魚飛蠍滾,百鳥亂飛,一時間蓮臺空間混亂無比,好半天還不能消停。
等它們終於散去,兩個箱子旁邊死掉的毒蛇、蟲鳥和落下的羽毛、翻開的泥土等物,覆蓋了厚厚的一層。一羣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螞蟻,又在這上面覆蓋了烏黑的一層,患了密集恐懼症的人看到這一幕,只怕要口吐白沫。
萬物皆有靈氣,活物皆有生氣,只是數量多與少、質量好與壞的區別。又過兩日,白銀和酒水收進來,又惹起好大一陣喧鬧。
酒水裡面的靈氣很少,甚至還隱約往瓶子裡吸收靈氣。雖然每一瓶吸收的都很少,但架不住量多啊,堆放在一起,便看到周邊一直氤氳着彩色的靈氣,像是穿了一件彩色的衣服。不過在靈氣翻飛的時候,這層彩色光暈就混亂了,看不出來。
鬧出動靜的是那價值1000萬的白銀。白銀價格便宜,足足三噸多重,加上白銀比重比黃金輕很多,堆在黃金旁邊像一座小山,銀光閃爍,誰看着都心裡歡喜。自唐朝到清代,一兩白銀重37.3克,這麼多白銀,足足有八萬兩,這要是放在以前,足夠打一場小規模戰爭的。
白銀上的靈氣,也是黃色的,比起金條,質量有所不如,但是比起數量,遠超黃金數百倍。漫天黃色靈氣翻飛,整個蓮臺空間都爲之一新,所有的動植物都受益匪淺。
這些靈氣,對胡途來說算是意外之喜。隨即這又帶個他一個疑惑,“可爲什麼銅鐵的靈氣會那麼少呢?”
這個問題提出來,就等於解決了大半。盤算實驗之後,他得出結論,是因爲以前往蓮臺空間裡收的金屬,都不夠純的緣故。
之前收進蓮臺空間裡的東西,十有七八都是垃圾堆里弄來的破爛,借用蓮臺空間來提純,根本沒有靈氣可言。後來也弄了些金屬,但大部分都是合金,也有些銅,但並不像白銀黃金那麼純粹,數量也不夠多。
“所以,要是又足夠的純粹金屬和玉石提供靈氣,蓮臺空間的進階就會更加快速。”胡途很開心地想着,可隨即又疑惑着,“可是,空間變得更大又該怎麼用呢,現在這些果蔬都不知道該怎麼合理的拿出去賣。”
很快,這就不再是一個問題了。西地賊王周瓊中給了他清楚的答案——去西部!
盜墓賊和盜賊有本質上的區別。就跟數學和物理兩門學科似的,都屬於理科,但是內容和實際應用上,卻有着千差萬別。周瓊中瞭解一點盜墓賊的消息,但是都是同鄉的小雜魚,不頂用。
但東邊不亮西邊亮,爲了表示他是一個有用的人,他在招供狀的開頭寫道:“我知道那夥盜墓賊盜的哪個墓。我老家那邊有不少大墓,我也可以帶你去找。”在胡途看招供狀的時候,他指着蓮臺空間裡的草木,說出了那個主意,“而且你這些東西,放在這裡爛掉實在可惜了。在大城市人太多,你不好放開手腳,不如去荒涼的西部開發土地,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你有本事、有能力,卻困在小小的城市裡,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