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千夜定下結婚的計劃後,就緊鑼密鼓的策劃起來,只不過苦逼的人依舊是明傑。
而他,和往常一樣帶着安淺夏該幹嘛幹嘛。
顧千夜設計的戒指,差不多還有半個月的時間才能做好,而明傑這邊,也還需要時間。
C市,顏叮噹愈發變的沉默,林詩意讓人去查的事情也還沒有頭路,他們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對是錯。
顏清溪爲了顏氏的事情忙的焦頭爛額,雖說顧千夜給了他支持,可是後期的各種漏洞也在逐一出現。
顧千夜支持的,只是vk和顏氏合作的項目,其他的,vk是完全不會搭理的。
可忙完後下午接到了林詩意的電話,讓他去醫院看顏叮噹,顏清溪也答應了。
不管怎麼說,顏叮噹都是他最疼愛的妹妹,把手邊的工作分給顏清揚和顏清虹,顏清溪就出了顏氏直接開車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顏叮噹站在窗戶前,望着外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叮噹,大哥來了。”
顏叮噹慢慢的轉過身,衝着顏清溪露出一個笑容,顏清溪看着顏叮噹瘦的凹下去的臉頰,頓時心疼的不行。
“叮噹,你要快點好起來,婚禮的事情現在已經壓下去了,熱度雖然還多少有一些,可是已經沒有那麼嚴重了。叮噹,景皓現在在和雲伊琳接觸,只怕景氏要和雲家聯姻。”
“你要快點好起來,不能被別人看扁了,知道嗎?”
顏叮噹笑的愈發苦澀,都這個時候了,被人看不看扁,還有那麼重要嗎?
“大哥,我想出院了,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我其實已經好了。可是大哥,我不知道爲什麼醫生硬要說我有問題,一直非要逼我住在醫院裡面。”
顏叮噹可憐兮兮的開口,那雙大大的眼睛因爲急劇的消瘦顯得更加的大了。
“大哥,我不想吃醫院開的藥,我總覺得,那個藥有我問題。”
“那你之前吃的藥還有嗎?”顏清溪蹙起眉頭,顏叮噹這麼一說,他也覺得有問題了。
顏叮噹搖頭,“每一次都是護士拿來看着我吃下去的,我想吐出來,也不行。”
“所以,你手邊並沒有那種藥,對嗎?”
“對。”
顏清溪仔細的思考起來,現在沒了那種藥,如果還要拿到,那就只能讓顏叮噹再次裝病了。
“叮噹,你聽大哥說。”
顏清溪拉過顏叮噹,湊在她的耳邊低低的說了好幾句。
顏叮噹點點頭,過了沒一會兒,病房裡面就傳來了她的大喊大叫,並且還伴隨着摔東西的聲音。
很快,醫生和護士都趕了過來,幾人迅速上前制住顏叮噹,然後就要給顏叮噹打鎮定劑。
卻不想顏清溪突然出聲,並且從護士手裡拿過了鎮定劑,“給她吃藥吧,經常用鎮定劑也不好。”
護士看了眼醫生,醫生點點頭,於是護士馬上拿了藥讓人配合着給顏叮噹喂下去。
等到把藥喂好,顏清溪再次開口,“把你那個藥給我,下一次我來喂。”
“這……”護士分明有些猶豫。
“給顏先生,都聽顏先生的。”醫生馬上接口。
護士只好把剩下的藥都給了顏清溪,顏叮噹折騰了一番,然後就不動了,精疲力盡的被人按在了病牀上。
顏清溪迅速把人都打發走,然後關上了病房門,“叮噹,把藥吐出來。”
“吐不出來了,大哥,他們喂藥的時候,捏着我的下巴,然後藥一進口,就卡了一下我的喉嚨,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做的,反正藥一下子就進去了。”
顏叮噹有氣無力的說道,“現在藥你拿到了,大哥,你幫我去化驗一下,我好多次情緒控制不住,真的都是在吃藥後不久。”
“我越吃藥,越控制不住情緒,所以纔會越來越嚴重。”
顏叮噹拼盡了全身的力氣,她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說,只怕等着自己的,將會是死路一條。
顏清溪這幾天A城C市兩邊跑,又要忙顏氏的事情,想着顏叮噹這邊有林詩意照顧着,確實是照顧的不周。
好在顏叮噹能夠在自己清醒的時候努力的回想這些天發生的事情,然後拼命的找不對勁的地方。
被她察覺,就是好事。
顏清溪守了顏叮噹一晚,依舊沒給顏叮噹換醫院,此時換醫院,只怕更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第二天一早,顏清溪就離開了醫院,開車直接去了顏氏。
把拿到的藥物拿在手心裡面看了許久,然後讓潘宜衑秘密找了家權威的醫學機構。
下午下班,直接就開車過去了。
只是顏清溪把藥物拿去檢測成分後,就接到了顧千夜的電話,顧千夜邀請他半個月後參加婚禮。
沒錯,參加他顧千夜和安淺夏的婚禮。
顏清溪淡淡的答應,隨後掛斷了電話。一邊等着檢測結果出來,一邊心煩意亂。
要是顏叮噹知道顧千夜真的要結婚了,還不知道又會不會繼續鬧下去。
A城,顧千夜難的好心情,一個一個挨着電話通知認識的人,他好似巴不得現在全世界都知道他要娶安淺夏了。
兩人呆在仲夏夜,安淺夏一邊畫畫,一邊看着顧千夜傻里傻氣的打電話告訴別人自己要結婚了。
安淺夏看着顧千夜嘴角上揚着,用比平時溫柔了不知道多少倍的語氣通知對方,讓對方來參加自己的婚禮時,那種模樣,真的是傻里傻氣。
安淺夏放下畫筆,走到了顧千夜的身邊,“顧千夜,我答應你的求婚了嗎?”
顧千夜擡頭看向安淺夏,安淺夏抱着雙臂,一副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顧千夜也笑,伸手把眼前的女子拉到自己的膝蓋上坐下,“戴上它,你就是我的了。”
顧千夜手指撫摸着上一次求婚給安淺夏戴上的戒指,“淺淺,你不會忘了吧,我是給你求過婚的。在西郊別墅,漫天的璀璨煙火下。”
安淺夏臉色微微一紅,顧千夜的記憶力要不要那麼好。
顧千夜握住安淺夏的手,看着中指上的鑽戒,“等到結婚,我會再一次給你戴上戒指。淺淺,安氏爲聘,vk作證,你這一輩子,都只能是我的。”
安淺夏收回自己的手,看了眼窗戶外面,“顧千夜,你願意爲了我,不去針對景皓嗎?”
顧千夜眼眸微微變了變顏色,並未直接回答安淺夏的話。
“淺淺,如果我不針對景皓,你覺得,景皓會安安分分的河水不犯井水嗎?”
“會。”安淺夏想都不想的回答,“景皓不是那樣的人,顧千夜,我很記情,景皓對我的好,我全部都記得。”
“我不願意相信,景皓那麼一個善良和充滿正義感的男人會做出主動招惹你這個大魔王的事情。”
顧千夜完全不想和安淺夏談論景皓的事情,每一次提起景皓,不管怎麼樣,安淺夏都是站在景皓那一邊的。
這讓他心裡極其的不舒服,可,不舒服也只能忍着。誰叫他以前是欺負安淺夏的哪一方,而景皓,是爲安淺夏抱不平的哪一方。
“淺淺,工作忙完了嗎?忙完了我就帶你去吃飯。”
“我不想吃。”
安淺夏走回畫架前,繼續握着畫筆畫畫。
一筆一筆勾勒出自己喜歡的線條,不一會兒,畫紙上就出現了栩栩如生的一對新人。
男的西裝革履,女的白色婚紗。只要是認識她和顧千夜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畫上的人是誰。
安淺夏最近迷上了畫新婚人物,而模特就是她自己和顧千夜。她覺得,這樣的漫畫比拍攝的婚紗照要有意思的多。
安淺夏一畫起來,常常就會忘記了吃飯,顧千夜自然不會允許她餓肚子,就讓畫廊的工作人員去買了飯回來。
把飯菜一一擺好,然後叫過安淺夏,“淺淺,過來吃飯。”
“不要。”
安淺夏還是毫不猶豫的拒絕。
顧千夜沉下臉,上前不由分說的奪過安淺夏的畫筆,“要是不吃,別想在碰畫筆。”
安淺夏看着顧千夜沉着的臉,那種隱隱的霸道和不容拒絕又要展露出來,一下子想到了之前顧千夜的狠絕。
抿了抿菱脣,什麼也不敢說的乖乖坐到辦公桌前吃飯。
她知道顧千夜現在對她的好很大原因都是出於之前那些惡劣行爲的愧疚心理。她把握的好,顧千夜就會遷就她,如果做的過了,只怕顧千夜這個男人也不會多講情面。
安淺夏有自己的小心思,經歷了那麼多,她現在完全就不敢全身心的信任任何人。哪怕那個人是顧千夜,給她擋了十二刀。
安淺夏吃飯的時候,看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心底又柔軟了起來。
顧千夜站在畫架前,定定的看着畫紙上的那對小人兒,眼角眉梢漸漸的染上笑意,修長的手指輕輕的落在畫紙上的新娘臉上。
“淺淺,我從來都不知道,你心裡已經把我的形象記得那麼好了。”
安淺夏不說話,繼續吃着自己的飯。
顧千夜手機響起,看了眼來電,隨後走出了辦公室去了外面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