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接下來我們去哪兒?”吃過一頓飯後,楊靜怡覺得心裡暢快了許多,在坐上了車後問道。
“呵呵,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薛雲楚沒有明白地告訴她,反而引起了她的好奇。在車上他撥打了一個電話,說了幾句楊靜宜聽不太明白的話。
薛雲楚駕車來到生活區的東部,停在了海不遠的地方,這裡有一個碼頭,碼頭上赫然停着一艘豪華遊艇。楊靜怡不由地捂住了嘴,她還是次見到這麼奢華的遊艇。
這艘遊艇呈流線型,體積非常大,有二十來米長的樣子,最寬處看起來也有五六米。乳白色的外觀,在夕陽的餘暉中,反射出陣陣柔和的光線,給人安靜祥和的感覺。
薛雲楚踩着踏板凳上游艇,然後把手伸給她。
楊靜怡還有些不敢相信,小心翼翼地踩上踏板,擔心一不留神會掉下去。這時一隻手伸了過來,她沒有多少猶豫地握住了。一陣溫暖有力地感覺隨即而來,臉上不自覺地涌上了一絲紅色。
對方將她扶上游艇,隨後鬆開了手,讓她放鬆的同時,隱然有些失望。但很快這種失望就被眼前遊艇的豪華沖淡了。
薛雲楚領着她進入遊艇內部,比起外部來裡面的設備更是極盡奢華之能事。裡面廚房,臥室,客廳,酒臺,衛生間,種種生活娛樂設施都可以找到。如果說還有些遺憾的話,就是這裡面沒有任何無線上網設備。最讓她印象深刻的並不是那些看起來非常昂貴的設備,而是兩間臥室內都有一張看起來龐大無比,躺上去很舒服的席夢思牀。這兩張大牀讓她看得面紅耳赤,讓薛雲楚疑惑不解了許久。
“這艘遊艇是項目贊助人送給我的,功能還挺全,平時也沒用到,上次見面正巧有工作,沒有好好招待你,這次就算補償好了。”薛雲楚若無其事地說道。
“這麼說我是個登上這個遊艇的客人?那還真是榮幸。”楊靜怡心情平復了下來,並沒表現出多少受寵若驚的神色。她早就脫離了小女生的時代,這種奢華的用品雖然讓她吃驚,也不會讓她覺得自己就比對方低上一頭。
情緒變化得這麼快,薛雲楚暗暗地搖搖頭,心道還是不要再分析了,這根本就算不出結果。他領着對方來到駕駛室下前方的瞭望臺,大概就是遊艇中心偏高的位子,當然駕駛室處在最高。這是一個遊艇上觀察海上風景最好的地方。楊靜宜站在上方,迎面吹來溼潤的海風,海面上波光粼粼,遠處還有不知名的海鳥起起伏伏,不由地有些心醉。
薛雲楚進了駕駛室,緩慢地動了遊艇。兩人由此開始了單獨而短暫的海上旅行。
“對方又上了遊艇,和我們剛聘請來的那個華人女子一起。”史密斯通過秘密電話向葛朗倫特報告說。
“好像這艘遊艇自從我送給他後還是次使用,看來他對這個女人的感情還不一般。”葛朗倫特在另一頭說道。
“沃克,你將這個女人招進島來是不是有些草率了,萬一她是間諜,即便不是,她要是覺到什麼也很不好辦。”史密斯有些疑惑,這個女人又不是多麼突出的學者,雖然成績不錯,但這樣就進入實驗室基地,也太貿然了。
“史密斯,我的老朋友,難道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老葛朗閉口不談這個問題,反而轉開話題。
“什麼話?沃克,”史密斯順口問道。
“一個男人,只有有了女人,心才能真正安定下來。”葛朗倫特略帶深意地說道。
“那爲什麼不用我們手上的人?”史密斯問道,雖然他也有了些答案,但還是想聽聽葛朗倫特的解釋,免得他出現什麼錯誤。
“如果能用的話,我早就用了,你難道沒現他對我辛辛苦苦從各國蒐集來的頂級美女都沒有什麼興趣嗎?我詢問了一下手下的心理專家,他們說這是一種自我保護心理的表現,這點應該和他以往的生活經歷有關。他們建議說這類人大概面對那些以往熟悉的人能夠略微放鬆一下,你也知道,現在華夏國力日強,即便是我,也不能隨便地做出綁架的事情,只能通過一些比較合法的手段做到這一點。還好讓我現他有一個以往的高中同學正好在紐約畢業,這才能將她招到島上來。”葛朗倫特說到這裡頓了一下,抽了一口雪茄。
“當然,事先我調查過她的底細,所有的生活經歷和時間沒有空白,這排除了秘密受訓的可能,一個弱女人,在我的地盤上還能翻出什麼浪來,不過你要注意保護她一下,不要讓一些無關的人騷擾她,免得引起我這位博士的任何不快。”葛朗倫特似有所指地說道。
史密斯知道有人向他另外報告過,開口道:“這點我會注意的,你說得沒錯,沃克,這個人一定要抓住。用什麼手段也可以,他前一階段的實驗成果我全都仔細地看過一遍,只有兩個字的評價:天才。天才的指導者,天才的組織者,天才的實踐者。即便是愛迪生,或者愛因斯坦,在他這個年紀,要做到這一點也根本不可能。”
“呵呵”老葛朗略有得意的笑聲從話筒裡傳來,“幸好這位天才和我有類似的**,否則這樣的人才根本沒有可能在我的手下工作;想來他肯定明白那些愚蠢的zf和議員是不可能他這種研究的。”
“這倒沒錯”史密斯說了一句,“不過隨着實驗研究進入中期階段,我們的保密級別還要進一步提高,斯文森羣島周圍30海里以內最好不要有人經過。免得現這裡的異常情況。另外英美兩國zf的間諜衛星也要注意防備,免得被他們無意間拍到照片。”
“嗯,你的要求我會幫你辦的。對了,我查到最近歐洲野生動物保護協會似乎要到斯文森羣島觀察他們放養的動物生活情況,這些傢伙又不能粗暴對待。你注意一下,當然我會以私人領地的名義阻攔他們登島的。”葛朗倫特想起手下的一份報告。
“好的,對話就到這裡,沃克注意一下你的身體,不要再抽雪茄,這會傷害你的腦細胞的,要知道,這次的實驗也僅僅是做到腦移植。”史密斯提醒了一句。
“好好,我的老朋友,這最後的嗜好我就戒掉它。希望你能儘早給我帶來研究成功的消息。”葛朗倫特最後說了一句。
遊艇緩慢地繞島航行,楊靜怡終於對自己生活的這個地方有了一個直觀地認識。一些地方曲折蜿蜒,水相當深,遊艇可以離岸稍微近一些。島上的植物仍然繁茂,並沒有因爲人們的到來而受到傷害。在北大西洋暖流的影響下,雖然僅僅是初春,但仍然抽出了綠芽。在兩座島交接的地方,薛雲楚下了錨,也爬上了瞭望臺……這裡的環境雖然早已看過,但他還要注意一下有什麼變化。
“這裡的空氣真得很清新,一點都覺不得寒冷”楊靜怡對着他說。
“是啊,這是洋流的影響,國內這個緯度現在還非常冷。”薛雲楚觀察着周圍的海面環境,似乎沒什麼變化。島嶼上明處的警備位置也沒有改變。從下錨的地方可以清楚地看到。
“唉,除了新年的時候乘機回家了一趟,現在也不知道父母怎麼樣了?”楊靜怡愁地說道。
“父母嗎?”薛雲楚沒有搭話,自己根本沒有所謂的父母,也就沒有最親近的人可以依或者記憶,還是說思念比較好?
“對不起,我是不是讓你想起了不愉快的事情?”楊靜怡似乎記起了這位同學的父母很早就離異,轉頭望向他。
“沒什麼,這麼多年,早習慣一個人了。”薛雲楚沒有看對方的眼睛,目光停留在不遠處一隻奮力捕捉海魚的海鳥身上。如果沒有猜錯,它此時正爲窩裡剛剛度過冬天的孩子補充營養。
兩人一陣無語。天海間只有偶爾起伏的海鳥,以及海浪拍打島岸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