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些只會政治作秀的小丑們佔據曰本政壇,難怪我們遲遲不能真正實現獨立,”指揮官從防衛廳裡出來,有些喪氣地說道。
曰本作爲美國事實上的附庸,已經尷尬地存在了接近一百年,這種現實,似乎許多人已經習以爲常。兩顆原子彈,炸死的不僅僅是幾十萬人,更是在精神上,給予了國民致命一擊,讓他們再也沒有真正面對一切的勇氣。
在開海洋資源上,曰本幾乎是走在全世界的最前列,無論是海上石油鑽探,遠洋漁業等等,現在又進行到海底礦藏採掘,這些無一不是因爲戰爭的根本教訓帶來的。近海資源的爭奪,是曰本zf不可能放棄的,這關係到他們改變自身戰略地位。
增田益二想到這些,雖然不以爲然,但還是基於自己身份開口說道:“其實就我們這次行動,雖然事實上說是失敗了,但在國際影響上,並不會處於劣勢。反而,假如我們真的無傷取得這次衝突的勝利,很有可能會丟掉目前談判中的優勢。”
“噢?”指揮官轉過頭,看向自己的得力副手,作爲一名軍官,最喜歡的當然是能夠體察自己意圖,並且能夠將它完美再現,補充每一個細節,前提是不能搶了自己的風頭。這位新近晉升上來的少佐,恰恰具備了這些東西。
“美國人不會放任在東太平洋地區,再次出現一個能夠與它完全抗衡的勢力,包括一向自認爲是他們最親密盟友的我們。……”增田益二僅僅講到這裡,雖然他看到了更深的原因,但那些不是他這個位置可以說出來的。
這也許就是相大人沒有真正怒的原因,指揮官點了點頭,看着東京灣美麗的夜景,開口道:
“好了,那些頭疼的外交事務就交給這些政客們去處理,身爲軍人的我們,還是趁還有一週休假的時間,在東京玩上一陣,聽說新井町又來了一些新花樣,呵呵,”指揮官淫笑了幾聲,拍了拍自己副官的肩膀,向外走去。
“曰本人敢主動挑起事端,如果說後面沒有美國人的縱容,那是不可能的,看來他們對我們正在抓緊試驗的太空偵查攻擊一體化系統的進展非常關注,意圖通過這種方式摸清我們現在的實力。”太平洋的另一端,也有人在緊張討論着。
“作戰雖然事起倉促,但指戰員們頂住了壓力,給來犯之敵以有力的打擊,有效維護了我們海疆的安全,中央已經電嘉獎。”
……
“博士,最新時訊,華日生東海衝突,雙方互有傷亡,這次近幾十年來,兩國次真正的軍事衝突,”江明宏跑進顧問辦公室,手裡拿着兩張報紙。
“嗯,接下來就應該是各國表聲明,不知道各方會對這一事件抱持何種態度?”薛雲楚自然不會吃驚,他早已瞭解全盤經過,只不過沒有看到華方的太空攻擊手段,這讓他有些失望。
“今日凌晨三時五十分,曰本十七自衛艦隊悍然衝入我方海洋經濟權益控制線之內,干擾我方平臺建設工作,在多次警告無效後,我方艦隊開始執行驅逐任務,然而遭到對方的野蠻攻擊,在我方反擊之下,日方艦隊旗艦被擊傷,狼狽撤退……”這是《人民日報》頭版頭條消息,下面附有數張模糊不清的戰鬥照片。
“凌晨三時三十分,我自衛艦隊現一艘可疑潛艇在我方海域遊弋,對來往貨船進行不間斷騷擾,爲此十七艦隊進行驅逐行動,尾追堵截,最後追至雙方中間線附近,遭遇華方大規模艦隊,在交涉無效後,華方向我們先動攻擊,猝不及防之下,我“大和號”旗艦遭受重創,在其餘艦隻掩護下撤出了戰鬥,在此我們嚴重聲明,要華方對此事件做出解釋,並且反對華方這種新軍事威脅行爲。……”
“日,華兩國大使已經分別向我遞交了外交聲明,我們需要何時表明態度?”江明宏擦了擦頭上的汗,一直在和平年代生活的他,遇到這種武力戰爭,還是力不從心,尤其兩個國家,在他看來,都是自己一方遠遠無法對抗的。
“從外交利益上來講,晚點表明態度,會更有利,可以看清雙方的優劣;”薛雲楚停頓了一下,掃了一眼報紙,硝煙滾滾,“不過根據我們之前與華方達成的戰略合作關係,這個時候恰恰是我們表達自己一方善意和信用的最好時機,某些傻子國家的行爲,我們是不能效仿的。畢竟從長遠來看,與一個沒有太多侵略性,潛力巨大的zf結盟,遠遠比單純依靠一個強者有用的多,可惜這點雖然有人看得到,卻不是哪個zf都能夠做出這點決定的,像我們這種獨裁zf,可已經剩得不多了。”
“好,我馬上單獨召見華方大使,向他們表明烏爾斯國的態度,並且召開新聞會,華方。”江明宏迅下定了決心,這就是**制度的效率,換了任何一個國家,不經過數小時的激烈爭論,是不可能馬上對此做出反應的,除非事前早有預謀和消息。烏爾斯國憲法,總統掌有軍事,外交等大權,可不經過內閣議會作出決定。
華國駐烏大使程廷芳此時內心焦躁不安,他是很清楚國家在目前世界上的嚴峻地位的,雖然一直以來通過外交經濟手段等,和一系列國家達成了不同程度的同盟,但與此同時,美日很久之前在進行的“孤立計劃”也頗顯成果,華國的周圍,無論印度,韓國,東南亞,都存在着某種敵視行爲,在外交上往往處於很不利的地位,尤其是這種直接的軍事衝突,又是給某些國家最好的藉口。
非洲各國一直是外交重點拉攏對象,從最開始的入聯合國,到後來的打破美國資源封鎖,都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而其中,烏爾斯國作爲新興國家,並且是華人執政,他既保有很深的希望,又擔憂會如同歷史上某些國家一樣,出爾反爾,政治總是無情莫測的,不是個人感情就能決定的。
正在這個時候,終於等到了單獨召見的邀請函,程廷芳才稍稍鬆一口氣,在知道對方是先向他出邀請之後。
“我烏爾斯全體國民,將無條件貴國爲維護合法的海洋權益作出的一切努力,包括採取的軍事行動在內,反對任何人以任何藉口使用軍事訛詐手段侵佔他國海洋經濟開領域,……”江明宏義正詞嚴地說道。
“感謝貴國對我方的全力,”在外交辭令之下,程廷芳大使大大鬆了一口氣,無論從個人前途考慮,還是爲國家命運,他都得到了一個無比寶貴的,要知道在外交領域,這種聲明可是非常少見的,大多數都是些“遺憾,呼籲剋制”等不痛不癢的外交辭令,對談判雙方的籌碼增加沒有絲毫幫助,還要兩方分別付出更多的東西,才能換來某些。
烏爾斯代表的不僅僅是他一國,在這種極端鮮明的態度之下,其餘非洲各國,即便有些與曰本來往密切,也要認真思考一番,才能做出決定哪一方,或者保持中立。但顯然,保持中立,儘管互不得罪,但日後的經濟援助中,就不見得能夠獲得以前的標準。
這種大國局部衝突,肯定是要聯合國干預才能達成新的談判條件,那個時候,國家的多寡直接影響到最後結果。
在海洋開上,華方擱置了各種爭議長達數十年,爲的是換取展的時間,而現在海洋開已經成爲經濟進步的新支撐點,礦產資源和能源的重要來源地,各種爭議已經到了解決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