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升起,月亮落下,月亮升起,太陽落下,時間就這樣在升起落下間不停的前進的,不過這天晚上因爲天上的雲層很厚,所以月亮雖然升起來,但是基本上看不見,月華雖然如水,但是也只能照射在雲層上。
雖然如此,但是雲層下並不是一團漆黑,深夜的S市,萬家燈火猶如天上的繁星。
S市警察局的大樓燈火通明,人類文明的光芒將黑暗毫不猶豫的驅散開去,大樓周圍的區域雖然不是亮如白晝,但是也是視線良好。
林天早早的就來到了警察局附近,找了一個最高的樓,然後偷偷的潛入進去,悄無聲息的準備去樓頂蹲着。
天總是不肯遂人願,樓頂上這個時候人很多,確實很多,平時這裡鬼都沒有一個,但是這天深夜卻有很多人,很多全副武裝的人,警察全面的控制了警局周圍的制高點,不禁可以反制可能存在的狙擊手,也可以全方位的監控警察局周圍的情況,這回惱羞成怒的警察局長司徒雷先生可是下了大手筆,調派了大批的警力,保護警察局,他努力的想讓大家知道,雖然警察現在保護市民可能是狗熊了點,但是保護他自己還是很有信心,很有能力的。
在匪徒老六坦白交代之前,司徒雷決定警察局周圍高度戒備,等審問出有用的口供後,立刻開始抓捕其餘的共犯。司徒雷已經很多年沒有親自插手過具體的行動指揮了,但是最近的情況讓他感到非常的沒有面子,所以這次拿出了吃奶的勁頭,一定要把這些向他挑釁的傢伙們一網打盡。
林天現在很撓頭,警察局周圍的警察比老鼠都多,他可不知道老四那一票人怎麼才能衝進去救人,這不是他關心的,反正現在他也沒有什麼好辦法,索性就離的原點。反正有舞空術,就算離得很遠,也可以很快的返回現場。
在離警察局不算很遠的一座高樓上,林天終於可以停下來休息一會了,在不斷的爬樓的過程中,林天最後實在是忍不住了,在舞空術的幫助下,在漆黑的夜空中,憑藉着手中紅外瞄準鏡的幫助,終於找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不管了,先休息一會吧,林天四仰八叉的躺在天台上。
“有情況記得叫醒我。”林天嘟囔了一聲,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轟然入睡。
即便是左手見多識廣,對於這種無恥的人,也只能是表示無語了,就算說什麼,這個打着呼嚕的傢伙也不會在意的。
左手只好自行其是,隔着女牆,望着警察局,遠遠的望去,就像是潛水艇的潛望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司徒雷心神不定的在辦公室裡走來走去,他很希望這些不開眼的匪徒今夜能來,但是他也真心的希望這些該死的傢伙永遠都不要來,矛盾啊,一邊不斷的進行着往返走,一邊不停的用手撓着沒有幾根頭髮的禿頭,今夜的警察局長內心裡很是糾結。
審訊室裡,趙凱靠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的手下對着老六用刑,拳打腳踢這些小兒科是沒用了,電刑一上,老六差點沒抽搐過去,但是還是死扛着不鬆口,畢竟這裡是警察局,很多恐怖的刑具沒有辦法用,可以用的方法都用了一遍了,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就只能疲勞轟炸了,雖然這個辦法很耗費時間,但是卻也是很有用的辦法。原本想要給老六注射審問注射劑的,但是由於這玩意兒副作用太大,不到萬不得已,趙凱並不想用。他倒是很希望逃跑的那些傢伙能夠回來救老六,這樣他就可以省下很多的麻煩,將這些人一網打盡。對於這些,他從來都是信心滿滿。不過在警察局大門外看見的那個小子,實力不錯呢,就自己的眼裡看來,這個小子和自己的經歷應該差不多,並沒有被完全控制,也不知道是敵是友。趙凱靠在那裡腦子裡面的想法大多卻是和林天有關係。
林天這個時候完全沒有那種偷吃佔便宜的覺悟,在天台上睡的正香,睡相很難看,口水流了一地。
左手正在當潛望鏡。
老四躲在一個租來的房間裡,看着戒備森嚴的警察局,嘴角閃過一絲獰笑,冷冷的對着麥克風說道:“開始行動。”
僅僅是一剎那,黑夜的寧靜被淒厲的槍聲和爆炸聲撕碎了。
所有的警察亂作一團,四下裡尋找着究竟哪裡在打槍,很快他們就恐懼的發現,城市中很多繁華的路段都冒起了滾滾的黑煙,間或還有火光閃現,有的地方更離譜,火光沖天而起,就那麼燒起來了。並且很多並不起眼的地方也是熊熊的烈火燒紅了半邊天,竟然有十幾個地方同時出事了,而且很快的,起火點還在不斷的增加。
等大批的警察趕到事發現場的時候,作案的人早就跑的沒影了,看着現場的熊熊烈焰,警察們都是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消防隊的隊員們正在全力的控制着火勢,儘量的避免火勢不要蔓延,與此同時,大批的記者扛着長槍短炮衝到了現場,二話不說就是一頓亂拍。
緊接着電視臺的記者也開着轉播車來了,就地開始了新聞的報道,當主持人把話筒遞過來想要請現場的警方負責人說幾句的時候,卻發現,所有現場的高級警官都用手捂着臉,拼命的往後躲。
司徒雷站在窗邊,面色蒼白的看着腳下的城市,他知道這次碰見的不是那種小打小鬧的小偷和搶劫犯了,而是窮兇極惡,毫無人性的犯罪團伙。以後的麻煩會越來越多,必須要消滅這些傢伙,不然S市永無寧日。雖然現在的形式很亂,但是他憑着多年的經驗判定,這些混蛋今天一定還會有動作的,所以他派出了很多的警力去現場,但是在警察局中,他依然隱藏了很多的實力,包括緊急掉過來的特警。
趙凱在爆炸的第一時間就開始發佈了一系列的命令,分派自己的手下佔據警局內的有利地形,防備可能的進攻。對於這次的對手,他有着直觀上的認識,不敢絲毫的掉以輕心。老六被注射了鎮定劑,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然後想破麻袋一樣被塞進了一個牆壁裡的大保險櫃裡,外邊還用櫃子擋住了,屋子裡面還留下了幾個人,就等着剩下的傢伙們往埋伏圈裡鑽了。
隨着幾聲清脆的耳光聲響起,林天迷迷糊糊的捂着臉爬了起來,大聲的喊道:“誰打我?誰打我?”
“沒人打你,我只是叫你起牀而已。”左手說話的語氣依然是那麼冷冰冰的,不過語氣中那種戲虐是怎樣也掩飾不了的。
林天揉了揉有些發腫的臉,什麼也沒說,因爲他知道說了也沒用。
從女牆邊上探出了頭,一看之下,林天的嘴巴半天沒有合上。
“太狠了,這些傢伙還真是敢下手啊,這些無辜的人可是倒老黴了,這就是傳說中的聲東擊西,調虎離山嗎?”林天看着滿眼的火光,自言自語道。
“就你那豬腦子也知道聲東擊西,調虎離山?”左手不屑的說道。
“我鄭重的警告你哦,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你的明白?”林天一臉嚴肅的對着左手說道。
“我當然明白,所以我剛纔只是輕輕的拍了拍你的臉,因爲我生怕用力稍微大一點會把你的腦袋拍成爛西瓜,我從來都是隻說實話,誰像你啊,總是出口成髒,沒素質。”左手滿臉是無所謂。
林天瞪着左手,腮幫子鼓了半天也沒接話茬,而是明智的決定結束這次對話。儘快的趕往警察局,他很想幹掉趙凱,這種感覺從來都沒有現在這麼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