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蘇清淺不想跟郝俊辰的朋友當朋友,他們不是同一個層次的,雖然陳海龍對她自己不錯,但是他是郝俊辰的朋友,她對郝俊辰的朋友敬而遠之。
“是啊,以後你有什麼事情可以隨時聯繫我的,我可以幫你。”說完,他遞給蘇清淺一張名片,上面有他的號碼和地址,只是她的手機被郝俊辰沒收了,想打電話都不行,不過拒絕別人的名片似乎有些不禮貌,她還是收下了。
“清淺,你幾點下班啊,下班了我帶你出去玩吧,不要老是悶在這裡,要多出去走走。”
蘇清淺對陳海龍還是有些顧忌的,萬一被郝俊辰發現她和陳海龍交往過密,估計那個惡魔又要限制她了,到時她更加孤單了。
“不去了,我不太喜歡出去,我還要幹活,海龍,如果沒有什麼事情,你先回去吧。”雖然不太忍心拒絕他,但是她不得不這樣做。
陳海龍看得出來她眉宇淡淡的爲難,他是一個很懂得看透女孩子心思的人,很會顧及她的感受。
蘇清淺去幹活,他就一邊陪她聊天一邊幫她幹活,陳海龍大呼郝俊辰虐待蘇清淺,她一個女孩子居然要做那麼多事情,就算是一個男人也幹不了那麼多事情,越發心疼她了,更加堅定要找郝俊辰談幫她換工作的事情。
正在幹活的蘇清淺突然感覺背如刺芒,那兩道目光如兩把劍一般,火辣火辣的,她渾身不舒服。
她轉過身來,看向後面,總算是找到了站在書房窗戶前的郝俊辰,他正在那裡看着她。
就算是隔得那麼遠,她也能猜得到他表情有多難看,目光冰冷,四周的空氣也跟着結成冰。
蘇清淺愣住了,郝俊辰沒有去公司嗎?今天沒有見他吩咐要她買早餐,心想可能又怕她下泄藥吧,不敢用她了,她納悶以後要少一筆收入了。
原來他在書房。
二人就這樣在空氣中對峙着,彼此的眼神就如兩道閃電,噼噼啪啪在空氣中劇烈的撞擊着。
蘇清淺己經收到來自郝俊辰眼中的憤怒,但是她有些不懂了。
他到底在氣什麼?在氣她不應該跟陳海龍說話吧?因爲陳海龍是他的朋友,她高攀不起;還是氣她昨天晚上含沙射影罵他,捉弄他。更或許……只要是她做的每一件事情,他都會看不順眼。
陳海龍發現蘇清淺一直盯着一個方向看去,他順着她的視線看去,見到郝俊辰在上面,驚愕之後馬上向他招招手。
本來只是打招呼而己,但是這樣的手勢落在郝俊辰眼中好象是向他示威一樣。
陳海龍其實很冤的,本來他純粹只是向他打一聲招呼而己,畢竟他跟郝俊辰是兄弟,難不成見面了不理不睬嗎?太沒有禮貌了吧。
郝俊辰一直以來,性子雖然冰冷,但是情緒鮮有伏動,現在他爲了這個女人,時不時如炸彈一樣。
陳海龍當然也感覺到郝俊辰似乎不高興了,但是他沒有多想,繼續幫蘇清淺幹活,盼望蘇清淺幹完活,他可以載她出去玩一下。
郝俊辰己經飛快向樓下奔去,似箭一般,看起來是那般的急不可耐。
蘇清淺再擡起頭來
時,發現郝俊辰不見站在窗前了,以爲他辦公了,誰知道不遠處己經匆匆走來一抹高大的身影了。
如一陣冷風般刮來,蘇清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只是幾鈔鍾時間,郝俊辰己經來到了他們面前,她怔在那裡,擠出一抹僵硬的笑容道:“郝總……你也來了?”
郝俊辰面部表情陰沉可怕,目光如劍,弄得蘇清淺渾身不自在。
“海龍是我朋友,你跟他說話,難道我不能嗎?”
蘇清淺有些莫明奇妙了,她哪有膽子不准他啊?這男人一大早吃了炸彈了嗎?
“郝總,那你們慢慢聊吧,我去那邊幹活了,不打擾你們了。”蘇清淺還巴不得離開他們,她巴不得他們一個個在她面前消失掉。
“你給我站住!”郝俊辰又命令道,這女人想逃,沒有那麼容易,他早跟她說過了,不可以勾引別的男人,她當他的話是耳邊風了,現在居然公開在他面前與陳海龍卿卿我我,真的氣死他了。
“你們兩個聊天,我當然要到一邊去,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完。”蘇清淺縮了縮脖子,其實她見到這個男人有些理虧的,害怕這個男人又要懲罰她,昨天晚上她確實是有些過分了,趁着酒意捉弄他,他偷偷溜進她房間的時候,被她發現了,她還暗罵了他一頓。
她乍就那麼大膽啊?敢在老虎頭上撥毛,當時是那麼快樂,但是事後又後悔得要命。
“郝總,有事嗎?”她小心翼翼地問道,動作慎謹,只要他一發火,她就要隨時做好逃跑的準備,她可不能老是這樣被他打。
“你昨天晚上做的那些好事,我會慢慢跟你算帳的。”郝俊辰臉上一閃而過窘意,但是馬上又恢復正常了,他不由低吼。
“昨天晚上我做錯了什麼?你能不能說出來,你不可以平白無故冤枉人的,呃,我想起來了,不如這樣吧,大家扯平吧。”
陳海龍靜靜地站在那裡,看着爭執的二人,眼睛裡面閃爍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郝俊辰用凌厲的目光瞟了一眼陳海龍,一把拉過蘇清淺:“過來!”
蘇清淺肯定是不情願的,她不想讓旁人發現她和郝俊辰見不得光的關係:“我還要幹活,你放開我……”
當她的手碰到郝俊辰的手時,蘇清淺發現挺燙的,又看看他的臉,看到他臉上染着一抹不常態的紅色。
她不由問道:“郝總……呃,你是不是生病了?”
她不顧得什麼,伸手一摸他的額頭,燙得她馬上縮了回去,這惡魔發燒了。
頓時,她又喜又憂,喜的是平時她天天詛他生病,驗靈了,這會真的生病了,是她多盼望的事情。憂的是,生病的人脾氣一般很大,無緣無故會發脾氣的,到時受苦的還是自己。
她還是帶他去看病吧。
她馬上拉着郝俊辰的手,要幫他找家庭醫生,一時忘了陳海龍還在那裡,郝俊辰居然沒有擺脫她的手,任由她拉着走,反而他就要的是她離陳海龍遠遠的。
他回頭看了一眼陳海龍,陳海龍並沒有追上來,二人的視線一相撞,頓時要撞出強烈的火花,火光四射,蘇清淺可能跑得太急了,
絆到小石路突出的石頭,差點摔倒了,差點拽得郝俊辰也跟得摔倒了。
最後還是郝俊辰把她拉穩,郝俊辰瞪了她一眼,這女人不會想讓他病上加傷吧。
來到醫務室,她悄聲問家庭醫生李醫生:“李醫生,郝總生病的時候是不是特別的兇狠?”
李醫生扶了扶眼鏡,搖了搖頭:“我跟了他幾年,從來沒有見過郝少爺生過病的。”
蘇清淺一聽,覺得奇怪了,歪着頭問道:“你說郝總乍會無緣無故生病了呢?”
坐在椅子的郝俊辰聽到她這樣說他,臉上閃過一抹的不自在,後半夜他爲了降掉體內的慾火,潑了幾個小時的冷水。
他裝出兇巴巴、不耐的樣子:“我的事哪裡用得着你來管?”
果然是生病了的他更加兇,蘇清淺打了一個冷顫,小聲道:“我……我纔不管你呢,要不是因爲我是這裡的女傭,照顧老闆也是其中工作之一,我纔不會理你。”
女傭?老闆?這兩個字他聽了乍覺得有些刺耳,最後他乾脆什麼也不想,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昨天晚上整夜未睡,前天病了一場,發現蘇清淺逃了去找她,又一夜未睡,就算是鐵打的人也會病。
蘇清淺以爲這男人肯定又是對她劈頭一頓大罵,但是等了好久都沒有發現動靜,擡頭一看,才發現他己經睡着了。
不由低聲嘟嚷:“這樣也能睡得着?”
她想幫他調小一些點滴速度,誰知道剛剛靠近他,他整個人突然向她倒過來,差點把她壓倒在地上,她馬上扶着他,向李醫生救助。
“醫生,能不能幫我扶他到牀上啊?”
李醫生聳聳肩,瞟了一眼蘇清淺道:“他那麼高大,不好扶,這樣吧,你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讓他的頭枕在你的腿上,這樣他會躺得舒服一些,病也好得快一些。”
蘇清淺的臉刷的白了,這樣……這樣不太好吧,但是李醫生己經出去了,她也扶不起他,她只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由着他枕着她的大腿了。
其實她極不願意這樣做,她和郝俊辰的關係太見不得光了,這樣多暖昧啊,讓旁人看了不浮想聯翩纔怪。
醫務室只有他們兩個人,很靜很靜。
蘇清淺靠在椅子上,郝俊辰則躺在她的腿上,臉上不再有平時的狂妄和兇狠了,面容恬靜,眉宇緊蹙,除去他耀眼的地位,他其實跟平常人一樣,會生病的。
進來爲郝俊辰換藥水的李醫生看到這恬靜的一幕,覺得十分和諧。
其實他看得出來,剛纔郝俊辰並不是真的睡着的,黑睫毛時不時抖動兩下。
他算是比較瞭解郝俊辰,不管郝俊辰在國外,還是在國內,他都是郝俊辰的固定的家庭醫生。
據他的瞭解,郝俊辰從來不會輕易相信一個人,可以說是目空一切,對每一個人都充滿防備。
李醫生覺得郝俊辰太強悍了,一步一步走過來太不可思議了,能力非凡,他都要深深佩服,但是他也有缺點的,太自我了。
那麼自我的一個男人居然會對一個姑娘做出這樣的舉動,實在令他感到匪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