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隻女鬼算是很善良的鬼,即使妒恨田美嬌,也沒有害死她。
但鬼畢竟是鬼,陰氣凝聚而成,又長期生活陰暗之處,心性與人不同,所以纔在受傷後突然暴怒起來。
對於宋查理的憤怒,遠遠勝于田美嬌,因爲它覺得這是對自己一種赤果果的背叛。
儘管知道人鬼不同路,可是當它發現自己丈夫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而對待田美嬌的愛護甚至比對當初自己還好,自然產生一絲怨氣。
看着女鬼一臉的不甘、憤恨和傷心,秦天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先前從阿濤那裡得知宋查理明知道亡妻去世五年之內不得另娶的告誡,依然和田美嬌如膠似漆,兩人整天搞在一起,就感覺他不是什麼重情之人。
另外一點就是他明知道田美嬌的風流做派,竟然能夠忍受,足見他不在乎這些,很可能他自己本身就是濫情之人。
現在宋查理還在昏迷中,秦天不經意看了看他面相,也不是特別重情的人。
正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和阿濤所描述的截然相反,很可能是宋查理平時表現得太好了,看來阿濤看人確實有些走眼了。
當把女鬼超度之後,秦天三人才走出房間。
“秦小友,情況如何?”宋家豪及妻子一幫人呼啦地圍了上來,宋家豪畢竟見多識廣,壓得住氣場,率先出口問道。
“已無大礙,只是如今查理先生少了一魂三魄,找到並使之歸位就可以了。”秦天衝着宋家豪點了地那頭,然後向四周朗聲回答道。
其實宋查理的魂魄很好找,因爲女鬼在憤怒之下,當時直接衝散了他魂魄之後,嚇得一魂三魄逃出了體外。
爲了報復宋查理,女鬼把那一魂三魄拘住,然後舉拘在了自己的靈牌裡。
說起來這女鬼也是強悍之鬼,相當於和老公鬧彆扭,雖然不想把老公殺了,但可以把他關進小黑屋裡反省。
在宋家豪的相配下,秦天又到了二樓供奉宋查理亡妻牌位的房間。
只見在房間最靠裡的供桌上,擺放一塊黑色靈牌,上面赫然寫着“亡妻趙寶蓮之位”,照片之人正是那女鬼的模樣,而且衣服都一模一樣。
因爲秦天知道趙寶蓮的鬼魂早已經被自己超度,當然不會上香了。
“破!”讓其他人等出去之後,秦天緩緩睜開陰陽眼,指勢變化,低喝一聲。
只見靈牌上尚存女鬼留下的一絲煞氣,設置了一個微型的類似鬼遮眼似的法陣,宋查理丟失的魂魄應該就在困在裡面。
隨着秦天一聲輕喝,指勢彈出,靈牌騰地冒出一股濃郁的黑煙,隨之煞氣飄散。
見靈牌的煞氣退卻,裡面又有一絲灰氣探頭探腦,似乎不敢出來。“鬼陣已破,還不出來,更待何時!”秦天知道這灰氣定是宋查理的魂魄,輕喝一聲。
不一會兒,四道近乎透明的人影飄了出來,和昏迷中的宋查理相貌相同。
“收!”秦天也不廢話,一揮手,用硃砂書寫帶着其出生八字的收魂符將這一魂三魄收了進去。
當順利把這一魂三魄送回宋查理體內,使其歸位之後,秦天總算鬆了口氣。
不大一會兒,宋查理緩緩醒了過來,秦天又將其體內殘存鬼氣驅除乾淨,然後叮囑宋家之人給他再餵食一些補充血氣之物。
“秦先生,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宋查理蒼白的臉上略帶紅潤了,依然虛弱地躺在牀上,吃力地表示感謝。
“宋董,不必客氣,我是阿濤的朋友。再睡了,你應感謝你亡妻沒有害你之意,不然我也恐怕無回天之力!”秦天實話實說道。
宋查理頓時沉默下來,不再說話,過了一會兒才擡起頭,緩緩地說道“秦先生教訓的是,唉,是我對不起寶蓮!其實我……”
“宋董,我知道你的意思,你現在身體虛弱,先休息,有話我改天再談。”秦天打斷了他的說辭,然後退了出來。
對方剛剛恢復過來,身體確實很虛弱,但秦天是不想了解太多。
至於宋查理身體虛弱,相信明他就徹底恢復過來,和正常人無異了,現在的狀況是女鬼耗費了他太多的精氣。
“秦小友,太感謝你了!阿濤果真沒有看走眼,沒想到你道法如此高明,正是青年才俊,年輕有爲。”宋家豪緊握着秦天的手,一臉真誠地說道。
至於到底真誠到什麼地步,當然一分爲二看了,不能太過當真。
這時一位管家模樣的人捧着銀行卡過來,宋家豪接過銀行卡,然後轉身對着秦天,非常客氣地雙手一呈。“秦小友,這是我宋家略表的一點心意,望您收下。”
秦天略微客氣一下,也沒有太過推辭便收下了。
對於陳笑包括阿濤,宋家當然不忘過節,同樣有銀行卡一一奉上,辦事可謂絲毫不漏,盡顯豪門待人接物的風度。
最後宋家豪還邀請秦天和陳笑參觀宋宅花園,這次他沒有親自作陪,而是讓中年管家帶着他們在大宅內走了一圈。
整個宋家大宅卻是不同凡響,不僅佈置合理,而且建築物頗具匠心。
在花木點綴之下,青磚班瓦,雕樑畫棟,朱漆廊柱,石鼓柱礎,石條臺階,方磚鋪地,是磚木結構中西合璧建築。
只是宋宅主樓爲磚石所砌,外圍佈滿攀援植物,讓秦天微皺眉頭。
因爲從風水角度來說,外圍佈滿攀援植物,並不利於住宅風水,此宅雖旺而爲植物所吸,樹木越茂,吉氣越失。
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樹木多而茂密繞室,不單爲蛇蟲鼠蟻所侵,而且夜間與人爭氣(植物夜間吸氧,日間放氧),不利主人健康也。
還有一點就是宋宅內種植多棵散尾鬆,當初絕無如今之高聳蔽天,信是主人不忍斫砍,年久致遮蔽全宅,而本來好的前朝大水,亦不能見;不能見則不易吸納吉氣,進而則內室陰暗,陰聚而陽散,導致男丁比較難於此。
所以說任何一處富貴地,在物換星移的歲月中,在人爲的改變下,其吉旺之氣也隨之變化,有可能出現衰退之勢。
當離開宋宅的時候,本以爲事情如此簡單解決了,沒想到棘手的事還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