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上班就快有一個星期了,一個星期的時間,足夠讓楊軒全部熟悉店內所有產品與服務的價格、內容了。每天的上班,對楊軒而言,至少他自己覺得,這像是在度假。
踩着九點上班,下午沒什麼生意就早早地閃人,反正就是一點,晚上的生意堅決不做。然後在上班的時候,只要店內收拾的還算整齊,且沒什麼顧客上門的話,那就純屬自由活動了。
用張嵐的話說就是,在這個時間裡,哪怕楊軒打遊戲她也無所謂,她覺得上班工作就應該也像生活那樣,有緊有鬆,該拼的時候得拼,該放鬆的時候那就不要顧着這顧着那的,這樣誰都會覺得煩操和心累。
所以,楊軒是賊喜歡這種上班的氛圍了,搞得他很沒出息的在想,以後要真混不出一個什麼模樣了,那就等畢業後再來找張嵐老闆,在她手下謀個差事很舒服啊。
純粹的享樂主義是要不得地,這一點,張嵐和楊軒都有理解,所以在張嵐的強烈要求下,兩人每天都要花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的時間用來攀爬。
既可以鍛鍊,也能突出店鋪的主題氛圍吸引一些顧客進來,反正至少也能讓人不至於久坐而染上什麼惡疾。
不過有一點卻是讓楊軒和張嵐都有點不太心安,因爲馬傑那貨竟然沒有派人前來砸場子,一個星期下來,顯得很是安靜的,安靜的讓楊軒和張嵐都有點不安了。
“楊軒,你說馬傑他……是不是在醞釀什麼大陰謀呢?”張嵐作爲一個暫時的掌櫃,是真不希望店鋪在自己手裡被搞得一塌糊塗,銷售量差點都無所謂,要是被人給砸了,那就真沒臉面對朋友了。
“這個……”
楊軒也有些說不太準,這幾天他總會時不時地就到外面觀察下,看有沒有人在盯着,結果每次出去都沒發現什麼異常,所以他完全搞不懂馬傑在想什麼,只得說道:“嵐姐,要我看,馬傑這東西無非就是在做兩件事,第一是準備陰謀計劃,第二是調查我和你的背景身份,別忘了上次我們可是真把他給嚇到了。”
“哈哈,那是。”張嵐咯咯笑着,她攏了攏長髮,說道:“其實馬傑要是帶上一羣人上門來找麻煩,我反倒不怕,怕就怕,他會派幾個小混混半夜三更的來把店鋪給砸了,這樣就真
頭疼,而且還難以找到什麼有效的證據。”
“是啊,馬傑要真這樣做,我們一時半會還真拿他沒辦法。”楊軒嘆了口氣,想了想說道:“不過我覺得……他更可能是在醞釀什麼大的計劃,否則不會這麼些天了什麼動靜都沒有。”
雖然對馬傑談不上多深的瞭解,但楊軒也能揣摩到這種人的一些心思。在自己的地盤上被人砸了場子劫持,本身就是一件非常丟臉的事情了,若是還不敢正面把場子找回來,反倒是派幾個小弟去放一把火之類的,那馬傑也絕對會被下面的小弟給看輕。
出來混的,混到一定程度錢是其次了,臉面纔是第一位的。
張嵐也拿不出什麼好辦法了,總不能直接報警說有人會燒她店鋪吧。聊了一會兒,便關門各自回家了。
這樣的輕鬆日子過的是真心快,離高考出成績也只有不到十天時間了。這些天裡頭,楊軒幾乎每天都要去一趟柳輕風那邊。
上次在林子裡頭聽到曾虎和吳山的對話,楊軒第二天就跟柳輕風說了,當然,他不會說自己是在外頭修煉不小心聽到的,而是找了個半真半假的理由。
對於楊軒是怎麼得知這些消息,柳輕風一點都不關心,反正只要楊軒的消息是真的那就足夠。他現在最需要擔心的,則是曾虎會選擇在什麼時候動手。他雖然早就安排了人在暗中保護郭惜雪,可畢竟也不是百分百的穩當,真要出了什麼差錯,後果可不堪設想。
眼看時間還早,楊軒便再次去了歌舞人生,場子外面的門童都已經熟悉楊軒了,二話沒說就直接讓楊軒上了二樓。
柳輕風的包間裡,煙霧繚繞,好些個煙鬼在一口一口的吐着菸圈圈,哪怕是包間裡本來有排氣扇,可也架不住這麼多個煙鬼齊齊放煙放毒啊。
楊軒一走進去,眼睛差點沒給薰得流出眼淚來,咳嗽了幾聲,苦笑道:“光哥,你們這也薰的太厲害了啊……我都不敢進來了。”
“哈哈,楊軒,要我說你就應該學會抽菸嘛。”光頭哥哈哈大笑,不過說着就把指間的香菸給掐滅了,其他弟兄也都紛紛把手裡煙給掐滅。
楊軒撓了撓頭:“還早呢,光哥,我怎麼着也得進入社會再抽嘛。不過話說回來,你們今天這是?”
“誒,風哥讓我們集思廣益想想曾虎到底會怎麼出招,可我們這不是……硬想不出個什麼來嘛。”光頭哥焦急地說道。
楊軒看了柳輕風一眼,見後者眉頭緊皺地縮在沙發上,便不禁說道:“風哥,不急,要不我們再推算一遍?”
“恩,也好。”柳輕風坐直了身子,他朝光頭哥說道:“光哥,你們都先出去吧,場子馬上就要到忙碌的時候了,要兄弟們都盯緊點,出現什麼異常情況趕緊報告我。”
“好,您放心吧。”光頭哥拍着胸脯保證,便帶着一行人走了出去。
柳輕風給楊軒拿了瓶飲料,開口說道:“楊軒,根據你上次的說法,曾虎顯然是要雙管齊下,同時對我這場子和惜雪一同下手?”
“嗯,這一點是肯定的,若不如此,他也沒必要耗費周折的找吳山配合行動。”楊軒點頭。
“那曾虎到底會採取什麼方式對我這場子動手?”柳輕風皺眉說道:“這幾天我和光哥他們一直在討論,曾虎到底會用怎麼樣的方式,現在我們幾個都認爲,曾虎還是會採取栽贓的方式。”
“栽贓?也不是沒這個可能,畢竟這種方式是最爲簡單的。”
楊軒斟酌着說道:“但有一點也需要考慮到,上次的栽贓行動失敗,曾虎肯定會對這樣的計劃有一定牴觸的心理了,至少,他在沒有確信內奸被揪出來,是絕不敢繼續這樣做的。當然,他也有可能不止這麼一種手段呢?”
“不止一種手段?”柳輕風臉色猛地一動,似是想到什麼,連忙盯着楊軒說道:“沒錯,你這個說法非常有可能,對我這樣的場子下手,如果從多個方面着手的話,我防禦起來還真是相當之麻煩。”
楊軒聳聳肩,苦笑道:“風哥,至於曾虎還會用其他什麼方案,那我就不太清楚了,想來你們道上的進攻方式,你最爲了解的。”
“恩,我會每個方面都做好準備的。”柳輕風點點頭,問道:“對了,之前我和你說過的,黃毛那邊知道了你的身份,也意味着曾虎也知道是你動的手,這幾天你可看到曾虎那邊有誰跟蹤你沒?”
“這倒是沒發現……咦?”
楊軒說着心頭卻是一動,他忽地想到了什麼,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