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危在旦夕”醫生的話彷彿晴天霹靂,蕭葉的母親被這句“危在旦夕”嚇的癱坐在地上。
蕭葉的父親還是顯得很冷靜,強忍住淚水,扶起蕭葉的母親說道:“你先別哭了,醫生不是還沒有說最後的結果怎麼樣嗎?也許傷情會有轉機呢!”蕭葉父親表面冷靜,心裡還是很擔心。
吳滿魁父子侯小輝都走過來勸慰蕭葉母親,說道:“是啊,蕭葉會沒事的。”
陶老師也早已聽到醫生的話,雖然陶一茜是班主任老師,可畢竟是剛畢業沒多久的大學生,還帶有很濃厚的小姑娘心性,早已在旁邊偷偷的抹起了淚水,一種說不清楚的感覺涌上她的心頭,“是難過?是不捨?是心疼?是惋惜?是愛嗎?”想到這裡陶老師的心猛然一震,“不是的,我怎麼會愛上一個學生,也許是憐惜把。”在場的人沒人知道蕭葉的班主任此時此刻糾結而複雜的心情。
醫生又平靜的說道:“你們現在也別太擔心,我們會盡力的,家屬樂觀點吧。”說完就轉身準備回系統檢查病房。
蕭葉的母親拉住醫生的手,抽泣着說道:“醫生,我想看看我的兒子。醫生讓我看看我兒子吧。”
醫生安慰着說道:“我們會盡全力的,病房是全滅菌病房,你們進去對患者沒有好處,另外吳總和院長都關照過,我們一定會盡力的。”醫生走了,幾個人都沉默不語,只聽到蕭葉母親不斷的抽泣聲。
肥哈哈突然說道:“侯小輝,你這個烏鴉嘴,非說什麼兇手兇手,現在餘大亮真要成兇手了,快讓你爸把兇手抓到,要不你得負責任。”肥哈哈無處發泄,把心中的悲憤發泄在侯小輝的身上。
侯小輝說道:“我恨不得馬上抓住餘大亮槍斃了他,可是我也幫不上忙啊。”
此刻心裡最糾結的是陶老師,他對學校說學生是因爲中暑,沒想到蕭葉會這麼嚴重,如果早對學校說出真相,也許餘大亮就能被學校控制住。
陶老師小聲的對蕭葉父母說道:“對不起,是我疏忽了,如果我不對學校隱瞞真相,也許那個餘大亮就能被學校控制住了,這個我也有責任。”
蕭葉父親很鎮定,說道:“陶老師,這不怪你,你也是爲了蕭葉好嘛,況且現在最後的結果還沒出來,你不要自責,我們現在共同的希望就是蕭葉沒事就好。”陶老師漠然的點了點頭。
這時醫生又走出了病房,蕭葉的母親搶先跑上去拉住醫生的手,說道:“醫生我兒子怎麼樣了?我兒子怎麼樣了?”
醫生做了一個若有所思的表情說道:“我們對他的腦部神經進行了檢查,神經系統沒有受損,可是現在情況仍然不好,失血過多,大腦受創嚴重,還是沒有脫離生命危險,我們要馬上實施搶救方案,如果家屬同意,請在這個搶救方案協議書上籤個字吧。”
蕭葉的父親簡單的看了一下搶救方案協議書,果斷的在協議書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南都亞歷山大醫院在全省乃至全國都是頂尖的醫院,搶救快速而有序的進行着,此時夕陽西斜,陽光透過窗子照在醫院的走廊上,顯得溫婉悽美,酷熱的夏天,大家早已沒了暑意,都爲手術室裡的蕭葉提心吊膽。
蕭葉的父親開口說話了:“大家都在這累了一天了,謝謝大家的幫助了,都先請回吧,搶救結果我會第一時間告訴大家的。”
衆人知道現在留在這也幫不上什麼忙了,吳滿魁說道:“蕭老弟,那我們就先走了,在這我們暫時也幫不上什麼忙,有什麼事儘快通知我們。別拿我們當外人。”陶老師沒有說話,若有所思,兩隻眼睛不覺間已經哭的通紅。
衆人走了沒多久,走廊深處,緩緩走過來一名醫生,彷彿不是在樓梯走上來,是突然出現在走廊裡,這醫生帶着一個大大的口罩,帶着醫生專用的手術帽,口罩遮住了臉,只露出一雙眼睛。眼神很深邃,雖然卡不到面容,可是散發着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感。
手裡拿着一袋血漿,走過蕭葉父母,目不斜視直接走進了搶救病房。
蕭葉父親想詢問醫生什麼,可是這個醫生走近自己的時候,蕭葉父母感覺到這個醫生有一種強大的氣勢,一股強大的力量感,本來是要詢問什麼,可是蕭葉父母都本能的選擇了沉默,彷彿被施了什麼魔法。
蕭葉父母很奇怪怎麼有會醫生不經通知直接進了搶救病房,“也許病房內,有醫院的通話系統把。”蕭葉父親悻悻的想着。
大約又過了一個小時左右,終於搶救病房的門開了,一名醫生走了出來,。
蕭葉父母趕緊迎了上去,問道:“醫生,怎麼樣了?”
醫生摘下口罩,深呼了一口氣說道:“沒事了。”
蕭葉的父母心裡都噗咚一聲,心裡懸着的兩塊大石頭落了下來。
醫生接着說道:“可是很奇怪,一個小時以前,我們幾乎要放棄了治療,他的心臟幾乎已經停止了跳動,可是突然間彷彿像打了一針強心劑,身體各個器官的機能又活躍了起來,而且傷口和腦部創傷都奇蹟般的複合,真是個奇蹟,血液流動的速度極快,彷彿每滴血液都在跳動,只能說你兒子的意志力和身體素質太好了,看樣子他養幾天就能痊癒了。”
說話間誰都沒有注意到,一個穿着醫生服裝的人,慢慢的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彷彿融化在了走廊的影子裡。
蕭葉父母知道自己的兒子沒事了高興不已,趕緊打電話通知。
“喂,陶老師啊,蕭葉搶救結果出來了,沒事啦沒事啦,而且醫生說養兩天就能痊癒了,您就別擔心了。”
“喂,吳老哥啊,。。。沒事啦。。。沒事啦。。。哈哈。。。”
“小輝啊,蕭葉沒事啦,謝謝你和你父親啦,對,過兩天就能痊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