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狗也是怒不可揭,在這十里八鄉,有着黑虎幫撐腰,他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但是今天居然被一少年威脅自己,這是多少年都沒出現的事情了。可是,瘋狗這人一向心思縝密,他畢竟是黑虎幫的小蝦米,嚇嚇平常老百姓還可以,惹到了一些不該惹的人,黑虎幫不見得就會站在自己這邊,因此,他最終還是沒有在說話。
見到那瘋狗不再多說,宇文自越自然懶得和他再計較,宇文自越也不想惹事,如果能夠兵不血刃,救下那一對兄妹,事情自然再好不過。宇文自越雖然不反對暴力,但是現在的他性格大變,也不太喜歡暴力了。世界上惡人千千萬,他現在勢單力薄,心有餘而力不足。
“放下他們兩人,你現在馬上給我滾,或許還能保證自己的四肢健全。”威脅恐嚇的話在場的所有人都是聽過,甚至也都說過,但是能像宇文自越這般完全不留一點情面的威脅,衆人還真是第一次聽到,太霸氣了,也太熱人心血了。而在,在這一刻,很多人心中都是深處一種感覺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貌似剛剛準備結束的好戲,現在又要開始上演了。
“兄弟是那條道上的?”那瘋狗臉色陰沉,被一個不明來路的少年人這般威脅,他即使再沉穩,也是忍不下心中的這口氣,因爲在這個世界上,扮豬吃老虎的人同樣不少。如果今天自己真的被一個不明身份的年輕人就輕易把他嚇退了,今後他還哪有臉繼續在江湖裡混呢?
“我的耐心一向不足,三個呼吸之後,如果你們的腳還未離開這個大廳,你們就準備好救護車吧!”宇文自越看了看手中的手錶,淡然說道。而此時在宇文自越的身後,符麗雯卻是心中微微擔憂起來,對於宇文自越的實力她雖然在第一次和宇文自越見面的身後就是有了一個初步的瞭解了,但是好漢架不住人多,而且這些人一個個還都是在黑道上混的人,符麗雯還真怕宇文自越表演得太過過火了,最後引得羣起而攻之,那別說救人了,只怕連自救都困難。
沒錯,對於符麗雯來說,宇文自越現在的強硬就是在演戲,因爲在她的心目中,宇文自越即使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人一雙手,打起羣架來,鐵定要吃虧。但是,她也知道宇文自越並不是一個魯莽之人,或許他有着自己的辦法吧!因此,她並沒有表現出怯場或者勸退的神情,她可不能成爲自己男人的累贅。
然而,宇文自越的話還真是有一點唬住了瘋狗等人,宇文自越在看手錶的時候,他們在心中同樣是在心裡數着,三個呼吸最多不過五秒鐘的時間,瘋狗正在心裡糾結要不要不戰而退。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那久久不語的血哥開口了:“小兄弟,瘋狗這些人畢竟是我怡然酒吧的客人,你對我的客人威嚇是不是有一點不妥當?”從那血哥的這句話中,足以看得出來,這血哥或許不是怕了瘋狗或者瘋狗身後的黑虎幫,或許這血哥在心裡已經是偏移向黑虎幫了!因爲那被打的漢子同樣是怡然酒吧的客人,憑什麼同樣是客人,卻厚此薄彼呢?
而瘋狗此時心中卻是大定,退去一定會顏面大失,但是不退卻又擔心宇文自越是有着一定後臺和背景的公子哥,正在他進退兩難的時候,血哥出面。只要血哥出面,那這件事情就愛完美了,起碼他暫時保住了顏面,不需要灰溜溜地退場落人話柄!
然而,瘋狗等人萬萬想不到的是,正是他心中的那一絲僥倖之心在作祟,他的噩夢終於是到來了。
“三個呼吸的時間已經到了,那就爬着出去吧!”宇文自越鳥也不鳥那一直自羽是高高在上的血哥,彷彿就當他不存在一般,根本就沒有聽到他的話,而是森然地說道。並且手上不慢,抄起旁邊酒桌上的一個酒瓶子,“哐當”往桌面上一砸,頓時就有無數的玻璃酒瓶的碎片灑滿了整個桌面,然後一隻手掌在桌面上不斷地來回閃動,頓時間,整個酒吧大廳就是響起了無數的慘叫聲。而且這一聲聲慘叫極爲的淒厲,聞者都要生出恐懼的心思來。
原來,宇文自越以極快的速度不斷地拿起桌面上的玻璃碎片,暗中運用拈花傷人的手法,霎時間就是有着十幾片的玻璃碎片從宇文自越的手上飛出,而且無一例外,全部都打中了瘋狗及其身後的那十幾人小弟的腳。頓時間就是血肉橫飛的慘劇。
以宇文自越的眼力和實力,指哪打哪那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別說這些人離宇文自越只有幾米的距離,就是十幾米,幾十米甚至幾百米,宇文自越說打他的左臉就絕對不會打到他的右兩。
然而,雖然地上橫七豎八地躺着無數的人,但是,卻沒有人還有心思去看這些人的死活,因爲來這裡消費的人多是常客,很多人對黑鯊幫的現任幫主——血哥都是早有耳聞的,他的威嚴幾乎沒有人敢於違背,雖然都不知道爲什麼自從上位之後一直都是示弱於黑虎幫,但是他的威嚴一直都不曾變過。可是,現在居然有人敢於這般不給他面子,當着他的面傷害了他已經開口要保下的瘋狗等人。這是對血哥的無視,也是對血哥赤果果的挑釁,而且聽說過血哥事蹟的人都知道,血哥平生就無法忍受的事情就是無視。別看他一臉的病態,但是動起手來尋常幾十條漢子都絕對不會是他的對手,並且他一旦出手,必然會是不留活口,極爲的嗜血,這也是他血哥之名的來由。因此,很多人心裡驚駭宇文自越那不可思議的“小李飛刀”的絕技之外,更加關心的是,血哥被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少年人活生生哐了這麼大的一擊耳光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而瘋狗等人不過是小蝦米的存在,血哥作爲一方領導者,他的怒火纔是更多人喜歡知道的怒火。
因此,瘋狗等人居然悲劇地失去了衆人的矚目,而所有的眼觀幾乎都是集中在宇文自越和血哥兩人之間的龍爭虎鬥。
宇文自越一向都不怎麼強喜歡勢的,如果說起來,他更加傾向於背地裡暗暗地,不知不覺地給予最致命的一擊,這也算是宇文自越曾經的殺手生涯落下的職業病或者是後遺症吧!可是,現在的這種情況已經由不得宇文自越來悄悄的,首先是他必須要救下那名被欺凌的漢子,當然了,附帶着宇文自越也救一救那名無辜的少女。同時,他對於血哥是極爲的反感的,宇文自越回想起當年他還是僱傭兵的時候,自己的隊長爲自己挺身擋子彈,險些喪命的情景。但是,他現在看見了這個所謂的黑鯊幫的幫主血哥居然這般的無能,或者說既然這般的不憐惜自己的手下,他本能地生出怒火來。因此,他此舉除了是救人之外,他也很想看看這個血哥會有怎麼樣的反應。甚至宇文自越的心中還有別樣的心思在盪漾着。
“現在你們爬着出去,或許還能撿回一條命,當然,如果你們不想爬,想直接下去,那也不無不可。”宇文自越依然沒有理會血哥,他拍了拍手,說道。但是,誰都知道,宇文自越口中的那個“下去”是什麼意思,只怕瘋狗等人性命堪憂。
而這一次,瘋狗等人再也不敢有絲毫的僥倖的心思了,這少年人看似嬴弱,但是實力極強,而且背景也不會太低,畢竟敢不打血哥放在眼裡的人,如果沒有一定的實力,又豈敢在老虎頭上拔毛?因此,瘋狗等人顧不上腳上不斷涌出的鮮血,捂都捂不住,拼命地向着身後的大門口爬去,留下一條條觸目驚心的血跡,令人心頭寒顫。
“哈哈…”那血哥怒極反笑,那一雙陰沉沉的眼睛激射出毒蛇一般的光芒來,盯着宇文自越一字一頓道:“年輕人,很好,很好啊!你成功惹怒我了。”那血哥,終於站起身來了,一邊走向宇文自越一邊說道:“在龍海市這一畝三分地,方這般無視我和藐視我的人並不多,即使你是一些大家族或者大勢力的子弟,今天說什麼我也要待你的父母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有些人不是你裝比就能招惹的,也讓你知道鋼過硬易折,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啪!”
然而,那血哥的話音剛落,誰也沒看見宇文自越是怎麼動作的,只感覺眼前一花,宇文自越就是出現在了血哥的面前,在那血哥錯楞的眼神中,揚手就是給了那血哥一擊響亮的耳光。
“就憑你也有資格代我父母教訓我?”
耳光聲音纔剛剛停止,緊接着宇文自越那瞬間冰冷到了極點的聲音這纔想起來,也成功地把無數人的眼珠子重新安裝在了自己的眼穴中,恢復了視覺的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