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特拿到了夏天送的青花瓷碗,頓時笑的見牙不見眼,跟夏天親近的不得了。
虛與委蛇的功夫,夏天並不擅長,瞞不過這些老狐狸的眼睛,但是表面文章夏天還是能做的到的。而且因爲有[氣機感應]的緣故,夏天既可以感受到對方的真實情緒,同樣也可以讓自己的情緒被對方感覺到。
人與人之間的交流,最忌諱的就是交淺言深,因爲很多時候大家都不瞭解,知人知面不知心說的就是這個,但是夏天有了[氣機感應]這個利器,很容易就能讓對方感應到自己的情緒,這種精準高效的效果,是夏天得以迅速拉近和別人距離的神器。
所以只是短短的十來分鐘時間,肯特就喜歡上了這個“笑容真誠”的少年,因爲他感覺到了夏天發自內心的誠意,卻全然不知道夏天只是在心裡醞釀着這個情緒而已。
臨走時,肯特很不見外地直接跟夏天說道:“禮物很貴重,你有心了,既然咱們兄弟一見如故,我不能沒有表示,所以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別見外。”
蓬特有些吃驚地看着夏天,沒想到他和肯特這麼投緣,只是聊了一會兒,肯特就毫不見外地主動提出要給夏天幫忙,這可是太少見的情況了……貴重的禮物的確很重要,但也只是一個敲門磚而已,肯特早就家財萬貫、收藏無數,還不至於爲一百萬美刀的一個破損的青花瓷碗就放低姿態。
現在肯特的這個主動的態度,就已經超出一百萬美刀了,畢竟主動幫忙和被求着幫忙的效果大不相同,剩下的就看夏天要的是什麼了。
蓬特有些期待地看着夏天,不知道他會提出什麼要求來。
夏天想了想,說道:“我想你允許我參股任意一家保安公司,我在泰京有個女人,很喜歡她,未來還打算在暹羅置辦一些產業,這些都需要有可靠的力量來保護,初步估計能有十來個人的名額就可以了,能有持槍證最好不過,這些人就只負責保護我女人和產業的安全,其他啥都不管。當然,所有該交的費用我一樣都不會少。”
蓬特和肯特都用怪異的眼神看着夏天。
當聽到夏天要參股保安公司的時候,兩人都被夏天的胃口給嚇一跳——這尼瑪是要介入泰京利益圈的節奏啊,小子你想幹啥?瘋了嗎?連曹家都沒敢提出這樣的要求呢。
但是聽到後面,兩人又鬆了一口氣,原來是幹這個的。
李海娜被肯特俱樂部的人跟蹤,這件事蓬特和肯特都已經知道了,所以也很理解夏天的動機。畢竟華國纔是夏天的根,一年他也不會在泰京待多久,要是連李海娜的安全都沒辦法保證,這的確是個揪心的事兒。
而且夏天還提到了他未來要在泰京置辦產業,又說所有該交的費用他都不會少……這就已經是很明白的暗示,甚至是明示了,將來會大家利益均沾。
這就是很大的誠意了,連蓬特都覺得夏天其實準備的很充分了,即便他不拿事先準備好的青花瓷碗,夏天也肯定準備好了其他夠分量的禮物,做敲門磚。
其實蓬特是真心誤會夏天了,他準備的敲門磚不是古董,也不是其他厚禮,而是一次神醫親自出手治療的機會。
不過這事兒的確不是小事兒,允許外國人蔘股保安公司,還有合法持槍證,這甚至已經上升到主權問題的,非常的敏感。就算是暹羅本國的富豪,想要參股,都很不容易,更何況是外國人了。
而且天底下根本就沒有秘密,就算夏天把保安公司的股份放在李海娜的頭上,也根本是瞞不過別人的,歸根結底還要看暹羅高層自己是怎麼考慮的。
所以別說是警察總監的兒子了,就算是警察總監本人,也沒勇氣擅自開這個口子,否則就是把自己的把柄送給別人,私相授受可是重罪。所以這事兒,必須得是暹羅高層自己統一意見了才行。
如果最後事情談不成,傳話的肯特,都是要承擔責任的,一個搞不好就會成爲替罪羔羊被扔出來,下場堪憂。
肯特沉吟了一會兒,就在蓬特和夏天都以爲他要拒絕的時候,肯特才說道:“巴蜀府那邊可能有一家保安公司,具體的情況我擠不太清楚了,這件事我最近會跟上面提,你等我的消息吧。”
沒想到肯特竟然
點頭了。
蓬特已經驚呆了……哥們兒你這是瘋了嗎?
夏天高興地對肯特說道:“肯哥,我欠你一個大人情,你知道我在華國的綽號,少年神醫啊,如果日後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給我電話,不管千山萬水,我都來幫你。”
肯哥?
你叫我蓬哥也就算了,竟然叫肯特爲肯哥?
蓬特頓時無語了,哥們兒你還敢再沒文化一點兒嗎?
肯特卻很高興夏天這樣叫他,因爲他從夏天的的表情和語氣裡,感覺到了那種讓人特別舒服的真誠。
而且,少年神醫的承諾,那是一般人能得到的嗎?
肯特頓時更加高興了,一時間賓主盡歡。
之後肯特也沒久留,他這個私人莊園會所裡,多的是達官顯貴和富商,他需要招呼的人多了去了,不可能一直留在夏天這裡。
肯特走了,夏天也打算回家了,查克利貌似還沒走,讓一個被暹羅軍方嫌棄的傢伙一直留在自家別墅,也不是回事兒啊。
所以夏天跟蓬特打了個招呼,提前走了。
至於曹霑,泰式按摩太爽了,霑哥一時半會醒不來,估計要一覺睡到大天亮。
夏天回到家以後,果然,查克利還待在客房裡呢,沃拉娜聽到外面有動靜,立刻激動地迎了出來,殷勤地幫夏天拍灰打土,一副狗腿的模樣,看的夏天哭笑不得。
“行了行了,不用拍了,我身上哪有什麼灰塵?又不是剛去了大沙漠,”夏天沒好氣地說道:“對了,你這個同事,是怎麼回事兒?當年他到底是幹什麼事兒了,怎麼現在當起漁夫了?”
“其實我也不清楚,但是我相信,教官一定不會幹傷天害理的事情,一定是軍方的那些齷齪事情惹惱了教官,教官看不慣,教訓了一些人,才被人排擠着離開軍隊的。”沃拉娜義正辭嚴地說道。
夏天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姐姐你可真有意思,這話你也說的出口?什麼叫你相信你的教官一定不會幹傷天害理的事情?你覺得什麼是對的,什麼就一定是對的嗎?你的感覺,有用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