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 審訊計劃
黑哥這段時間一直坐鎮他的皇冠洗浴,因爲皇冠洗浴正在裝修,其實他真是沒必要整天坐鎮這裡,反正他的對頭趙定保也去見了閻王,也不會有人給自己搗蛋了。『?』
但是黑哥卻一直放心不下唐振東,因爲這個人太神出鬼沒了,另外黑哥還有個心思,那就是被捕的強子和剛子哥倆。
這兩人按道理說,黑哥沒跟他們直接接觸,雖然是他找的兩人,但是卻沒跟兩人直接碰頭,他們接頭都是電話約好,把錢槍的,指定好地方,然後去取,電話卡也是不記名電話卡,自從哥倆被捕後,黑哥就把電話卡衝下水道了,但是知道這件事的還有一個人,那個人就是黑哥跟這哥倆的介紹人,只有他知道自己找這哥倆殺人的事。
開始時候,這哥倆剛一被捕,黑哥想託連慶連公子,把人給撈出來,但是過了一天後,連公子卻告訴黑哥,這倆人沒法撈,無論是涉槍還是涉毒,都是大案,連公子間接給他指出了一條路,讓黑哥把知道內情的那個介紹人送走,遠走高飛,最好走上了一年半載,等事情過去後,再回來。
黑哥卻想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他作了乾淨,於是這個唯一的知情人也被沉了江。
黑哥這才感覺高枕無憂。
今天,黑哥正在哼着小曲,監工洗浴中心的工程進展,卻迎了個大人物,在廣東一省都聞名的大人物,黑道大佬,連鴻達。
黑哥感到蓬蓽生輝,對連鴻達所問,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過卻仍舊沒法回答連鴻達的疑問,因爲他也確實不知道唐振東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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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振東一直沒琢磨透跟小翼在一起的那個老瘋子的底細,自己竟然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如果不是小翼說,唐振東根本沒看出這個裝瘋賣傻的老頭的底細。
救助站沒等到小翼,唐振東只有守在寶麗門口,因爲他知道小翼如果要來,肯定會來這裡找自己。
不過唐振東還沒等到小翼,卻等到了警察。
“你涉嫌一起命案還有毒品案,請跟我們走,協助調查。”一個警察向唐振東出示了逮捕令。
這種場面,唐振東並不陌生,他也很配合,伸出雙手,配合的戴上了手銬,這種手銬對現在的唐振東來說,幾近於無。
警察們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一路一言不發,唐振東當然更不會沒話找話。
唐振東被帶到的是市刑警總隊,這個案子比較大,牽扯比較廣,最大的冰毒案牽扯出的兇殺案,而且還是好幾起兇殺案,互相之間都有關聯。
唐振東被帶到刑警隊後,被關到了一個小屋子裡,然後人就出去了,只剩下了他自己。
唐振東索性閉目養神,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與唐振東的波瀾不驚不同,在刑警隊的大隊長辦公室,四個掛着警督銜的人在激烈的爭吵。
“這人的第一次審訊,必須制定一個完善的方案。”說話的是刑警總隊第一大隊大隊長陸永。
“還制定什麼方案,兵貴神速,咱們就應該馬上就審,給他來個措手不及。”這次說話的人是市緝毒大隊副大隊長蔣光榮。
“我贊成老陸的意見,這人不是個一般人,根據趙剛和趙強的供詞,這人是個扎手的角色,他與被殺的寶麗戀歌房的老闆趙定保有僱傭關係,與被殺的康瑞公司老闆康會軍曾經也有僱傭關係,而且這趙定保和康會軍也有一些夾雜矛盾的合作關係。”
“對,我也贊成老陸的意見,不過有一點別忘了,這個唐振東曾經在魯省的海城還殺過一個人,而就因爲這人,他被判了八年徒刑,況且他還有一些背景,他跟魯省的省委副書記于振華還有親屬關係,唐振東是于振華的女婿,雖然于振華的女兒已不在了。”
“咳咳,我有個想法啊,咱們完全可以不清楚他跟某些省委領導的關係,畢竟這不是方便拿出來說的事,況且於振華的女兒已經不在了。”
“嗯,嗯,有道理,咱們只論案件本身,我們人民公安的宗旨是爲人民服務,不冤枉一個好人,不放過一個壞人。”
在四人的爭論中,制定了對唐振東的審訊計劃。
當然當然不會在乎什麼審訊計劃,他跟那個十多年前的失手殺人的少年不一樣了,那時候,他怕的要死,但是現在,唐振東閉目養神中,半點都沒考慮過自己所處的這個環境,彷彿這裡就是旅館,自己正舒服的躺在旅館的椅子上休息。
“哐當”一聲,審訊室的門開了,三個不算年輕的警官先後走了進來,赫然正是剛剛在隊長辦公室制定審訊計劃的那四位中的三個。
“醒醒吧,我真有點佩服你,這個地方竟然都能睡着,我從警這麼多年,你是第一個剛來就能睡着的。”陸永臉上沒有一絲威嚴,彷彿朋友閒聊一般。
唐振東這才睜開眼,“陸警官,你好,幾天幾夜沒閤眼了,困了自然就要睡覺。”
“哈哈,好,那我們就耽誤下你的一點時間,不知道可否。”
“你是官,我是民,沒必要徵詢我的意見。”唐振東眼觀鼻,鼻觀心。
“哈哈,那好,對不住了。”陸永笑容很和藹。
審訊並沒有按照平常的套路格式來,沒問什麼姓名年齡,家庭住址的,這也是幾人達成的一致意見,首先,唐振東不是個一般人,能被省委領導看中、把女兒下嫁的人,豈會是普通人,而且最重要的是此人還無權無勢,那就只能說明他有超常的能力。
他肯定見過大世面,而且又在監獄呆過,肯定非常有反偵察經驗,而且心理素質極強,這可以從他在審訊室裡安然睡着就可以看出來。
這些刑警們都是人精,慧眼如炬,他們斷然不會連一個人真睡還是裝睡都分不清楚。
這樣的一個人,平常的威逼恐嚇的審訊方法,肯定不會奏效,所以只能另闢蹊徑。
“我問下,十一月二號,嗯,也就是前天下午四點到八點,你在什麼地方。”
“哦,我在旅館睡覺。”
“有誰可以給你證明。”
唐振東一攤手,“睡覺怎麼會有人證明,誰住旅館還找個人單獨在旁邊守着作證。”
“那這段時間你出去過嗎,我是問你確定十一月二號下午四點到八點,你一直呆在旅館,沒出去過嗎。”
“是的,我連晚飯都沒吃,就是因爲中午吃的有點晚。”
“好的,哪家旅館,我們可以去找旅館監控查詢一下,不過如果你現在能想起來,我還是可以算你自首。”陸永說話語氣很平淡。
“呵呵,自首就不必了,我沒做什麼壞事,用不着自首。”關於陸永說的監控的事,唐振東當然知道,他特意走的窗戶,避開了監控,最起碼在旅館周圍十公里之內,他確信沒被任何監控拍着,並且在康瑞公司周圍,也特意避開了那裡爲數不多的幾個探頭。
“那好,還有下一個問題,你認識趙定保嗎。”
“他是我老闆。”
“他死了,十一月一號,你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
“我不確切知道,因爲那天我出去辦事了,回來寶麗就被圍上了警戒線,聽說是有槍手,在寶麗放了很多槍。”
“對,槍手的確放了很多槍,對了,你剛纔說你那天出去辦事了,你出去辦什麼事。”
“哦,一點小事。”唐振東避重就輕。
“什麼小事。”陸永緊追不捨。
“我們去找康瑞公司的康會軍了。”
“你們,還有誰。”
“都叫他莊子,是老闆的同鄉發小,具體叫什麼名,我也不知道。”
“你去找康會軍幹什麼。”
唐振東很自然的說道,“我的老闆,也就是趙定保,讓我去跟康會軍談談想從康會軍那裡進貨的事宜。”
“進貨,進什麼貨。”
“甲基苯丙胺,也就是通常所說的冰毒。”唐振東絲毫沒加掩飾,回答也很順溜。
“你知道不知道這是販毒,是犯法。”
“我老闆讓我去的,我端着人家的飯碗,我能有什麼辦法,再說我也沒販毒,我老闆,哦,就是趙定保,他讓我去跟康會軍談,但是卻沒談攏,康會軍不賣給我們。”
“他不賣給你們,所以你就痛下殺手,殺了康會軍。”陸永步步緊逼。
“警官先生,請注意你的措辭,推斷並不能作爲呈堂證供,他不賣給我們,我們可以去找別人買,用得着殺人嗎。”
唐振東的語氣不慌不忙,他當時殺人時候,康會軍的四個保鏢已經被他打暈,死人是不會說話的,除非是莊子出賣他。
不過根據唐振東對莊子的瞭解,這人性格很直,他把自己當成兄弟,絕對不會出賣自己,況且他應該也不會被捕。
康會軍的四個保鏢已經跑了,即使警察們找到了康會軍的四個保鏢,他們也沒法作證是自己殺了康會軍,因爲子彈不是從自己槍裡發射的,自己更不會留下任何的指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