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潔臉上掠過一絲驚慌的痕跡,一閃即逝,很快笑着說道:“沒有什麼異常啊,一切正常,咱們醫院可是越來越好,患者人滿爲患,每天的取藥量都很大呢。張院長,您怎麼問起這個來了?”
“哦,沒什麼,一切正常就好!”張進笑着說道。
張進也就是這麼一說,剛纔劉潔臉上那一絲驚慌也被張進撲捉到了,就知道是付藥處出了問題,故意到此打住。
劉潔聽張進這麼說立即笑着接道:“張院長,咱們奮進醫院是越來越好啊,我們幹勁也都很足呢,可比博愛醫院的時候強多了。”
“一定會越來越好的。”張進笑了笑說道:“劉姐,你忙着,我上去了。”
劉潔連忙點頭答應着,把張進送出了付藥處辦公室。
這時候張進的電話也響了起來,是顧無愁打來的,告訴張進事情辦妥了,取批件就行了。
張進心頭大喜過望,這才離開了付藥處,直奔顧無愁單位,一路上張進都在想劉潔的事情。
從顧無愁單位出來就接到葉良辰的電話,邀請張進出去吃個飯,好多天沒看到張進了。張進自然是不能拒絕了,葉良辰是自己最好的兄弟了。
張進來到酒店的時候遠遠地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正是好久不見的蘇飛京!蘇飛京前面不遠處還有一個背影也有些熟悉,似曾相識。
“飛京,這段時間還好吧?”張進笑着問了起來:“前面那個人是誰?”
“紅楓集團的副總張作禮,請常老大吃飯呢!”蘇飛京一臉神秘地笑着說道:“張院長,這段時間常波非常信任我了,有什麼事的話,儘管吩咐啊!”
“飛京,今天就有事麻煩你了。”張進笑着說道:“張作禮和常波談話的內容都給我錄下來,怎麼樣?”
“小事一樁啊!”蘇飛京笑着說道:“那我可進去了,改天見面再給你!”
“好的,辛苦了!”張進拍了拍蘇飛京的肩膀。
蘇飛
京這才哈哈笑着走進了酒店。
晚上下班的時候,張進推門要去找劉詩,見前面蔣文辦公室的門開了,一個三十多歲的人從蔣文辦公室裡出來,手裡還拿着一個東西,一邊往懷裡揣着一邊四下打量着,好像很謹慎的樣子。
張進也連忙縮了回來,隨即就推門出來跟着這個人。
這人直接下樓來到付藥處,從懷裡拿出一張紙條來遞了進去。
此時劉潔也沒有下班,似乎和那人對了一個眼色,把紙條接了過去。
張進的距離還很遠,連忙施展精神力看去,這人遞給劉潔的紙條上面打印着付美施康定十支,下面蓋着自己的名章。
張進心頭又是一震,這個人從蔣文的辦公室出來,手中拿着的正是那些蓋着自己名章的批條!
今天溫局和安冉找到自己的事情也在這裡找到了答案!
本以爲事情到這裡也就結束了,但付藥處的劉潔並沒有在付藥處找到十支美施康定,匆忙離開了付藥處,拿出鑰匙打開了旁邊儲藏室的門。
此時張進還沒收回精神力,自然而然地看到劉潔走進了儲藏室,打開了裡面的一個大箱子。
那個大箱子上面寫的是氯化鈉,足有五十英寸大彩電那麼大的一個箱子,裡面竟然滿滿的全是美施康定,看得張進又是心頭一震!
這件事遠遠不止這麼簡單了,還不知道有多少美施康定呢!
那取藥的拿了十支美施康定離開了奮進醫院,張進猶豫了一下並沒有跟上去,這個人無非是給那些玩兒這個的,陷害自己,跟着也沒有什麼大用的。
蔣文到底在搞什麼鬼?張進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腳步沉重地向樓上走去。
蔣文辦公室門縫中透出一絲燈光,顯然還沒走。
由於過目不忘的原因,還記着昨天晚上給萬兵迢打進電話的那個號碼,拿出手機打了過去,此時張進心情非常沉重,還抱着一絲幻想,盼望着蔣文辦公室裡不要傳出電話鈴聲!但張進知道這是自己在騙自己!
果然,電話打通的時候,蔣文辦公室裡傳來電話鈴聲。
蔣文正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要回家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蔣文看了一下是張進打進來的,隨手就要接起來呢,忽然間臉色大變!
這個電話是不爲外人所知的號碼啊!張進怎麼打進來的?
蔣文擡頭正看見張進拿着電話推門進來,心頭更是猛然大震,手中的電話差點沒掉在地上!
“張進,這時候了還沒走啊?”蔣文勉強壓制住心頭的狂跳,聲音已經有些發顫了。
“蔣叔,您不是也沒走嗎?”張進苦笑了一聲坐了下來,語氣沉緩地說道:“蔣叔,這一路走來辛苦您老了!”
蔣文聽了張進這話臉上的神色又是一變,隨即說道:“張進,我這辛苦點也不算什麼,外圍的事還都是你應付啊!”
“蔣叔,你一定很奇怪我知道你的另一部手機吧?”張進不想繞圈子了,也沒有那個心情了。
“是啊,這個手機我就是給我侄子準備的,外人還真不知道。”蔣文鎮定了一下心神,勉強笑着說道:“張進,你是怎麼知道的?”
“蔣叔,其實我早就知道了,而且我知道還遠不止這些。”張進也是輕聲說道:“只不過我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而已,我自己騙自己已經很久了。”
蔣文又是臉色大變,緊緊地盯着張進說道:“張進,你在說什麼?是不是有些不舒服啊?”
“蔣叔,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在隱瞞?”張進也忍耐不住了:“實話告訴你好了,你的這個號碼就是我在萬兵迢那裡發現的!”
“哦,我想起來了,在你沒來博愛醫院的時候,萬兵迢還真知道我這個電話號,畢竟他以前也是博愛醫院的股東嘛。”蔣文竟然笑了起來。平時看起來慈祥的面容,此時也變得有些可憎了!
“蔣文,你還要瞞到什麼時候?”張進沉下臉來說道:“最初在燕京咱們相遇,回來之後咱們雙雙被開除了,而您明明知道這件事,卻沒有告訴我,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