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軍不是沒感到意外,畢竟自己不是很累,可是卻在這裡睡着了。最重要的是,自己居然沒有發現胡月什麼時候回來的。
要知道正常睡着的情況下,廖軍的警惕性很高,身邊有什麼人經過,說的話都能知道個大概,可是剛纔這一覺很蹊蹺。
因爲廖軍看了一眼手機,前後一共二十分鐘左右,按道理說廖軍根本不可能進入深度睡眠。
“我剛回來,你找我什麼事兒?”胡月很是淡然的回答。
“對不起!”廖軍忽然說道,“那個孟莎是我帶走的,沒跟您說一聲,還有之前您幫忙出的錢,我也算是換上了。只是……”
胡月此刻一擺手,“算了,說這麼多就沒意思了。你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
廖軍尷尬一笑說道,“是關於劉河洲的,事情很難解釋,他現在是我的人,前段時間被警察抓了。而且之前他匯到我賬戶上的一部分錢,現在也被凍結了!”
胡月聞言挑了挑眉毛,說道,“這件事情我聽說了,但是我好像差不上手,因爲這是上面下來的命令,找花都的官員,根本無法解決問題。”
說着胡月起身準備從辦公桌後面出來,轉身之際廖軍看的很清楚,一條毛茸茸的尾巴突然閃了一下,然後消失了。
揉了揉眼睛再去看,卻再也沒有看到那條尾巴,而此刻狐月站在廖軍面前,一臉笑意的看着他。
“提醒你一下,這件事情好像是有人針對你!而且因爲這件事情涉及到了你,我還特意的打聽了一下,據說命令是從廣富省的省委下達的。不過用的卻是上京的名義,也就是說這個人的來頭不小。恐怕對方比你現在的身份差不了多少,所以我就沒在調查下去!”
廖軍聞言愣了一會,稍稍思索了一下,笑了笑說道,“的確能夠到我現在這個位置的人真的不多,整個華夏算下來也不會超過雙手之數。”
“知道就好,對了!前段時間金三角的事情,你小子做的漂亮!”胡月說着走到角落的酒櫃邊,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對了,湖山的事情,你做的也很對!”
廖軍聞言全身一緊,死死的盯着胡月,“你是怎麼知道的?”
“很奇怪嗎?其實有很多事情,你現在還沒有接觸到。另外,黃天賜這個人是海外洪門的三大首腦之一,如果你要找他恐怕要到南美的巴西,纔有可能找到他!”胡月說着端着手裡的酒輕輕的抿了一口,笑着看向廖軍。
此刻廖軍的臉色陰沉下來,良久沒有說話。
胡月看着廖軍笑了,“哈哈!傻孩子,忘了告訴你了,我可是地聽的人!或許你不知道什麼是地聽,但是地獄農莊你應該聽說過!”
廖軍的臉色陰沉的更厲害了,地獄農莊他自然聽說過,這是華夏乃至世界上最頂尖的殺手組織沒有之一。
據說地獄農莊裡全部都是華夏古武傳承人,還曾有盛傳地獄農莊裡的任何一個人,都比現在天龍軍裡的七人強很多。
並且地獄農莊從來不接受任務委派,而是隨機選擇提出懸賞任務,然後進行獵殺後獲取報酬。
“我先走了!”此刻廖軍忽然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胡月並沒有阻止廖軍,而是看着他離開了這裡。
直到電梯門關閉後,狐月才喃喃的說道,“孩子,你身邊豈止有我這個地聽……”言畢一口氣將杯中紅酒飲下,同時她的身後九條尾巴突然出現,猶如孔雀開屏一般,詭異而又美麗。
“兩位姐姐,你們不說,我還真不知道,花都市原來有這麼多好玩的地方,要不然你們帶我去吧!我自己人生地不熟的!”歐歌此刻拉着江月和葛虹的手,居然有說有笑的,宛如好姐妹一般。
而廖軍從電梯裡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一幕,着實讓他吃驚不小。
“你們……不吵架了?”廖軍有些遲疑的問道。
歐歌聞言笑眯眯的轉過頭,“女人的事情,男人少打聽!”言畢歐歌拉着江月和葛虹的手離開了。
廖軍看着三個女人離開的身影,喊道,“你不跟着我了?”
歐歌笑着回頭,喊道,“老孃纔不會跟着你呢?回去的時候給我打電話!”
看着三個女人離開的身影,廖軍忽然覺得輕鬆了好多,終於沒有人纏着自己了。
於是廖軍摸出了手機撥通了黃衛東的電話,“我是廖軍,我到花都了,現在在牡丹公坊。”
黃衛東聽到廖軍的聲音很是吃驚,這都快一週時間了,他覺得廖軍不可能回來了。可是現在聽到廖軍說在牡丹公坊,黃衛東立刻來了精神。
“我開車去接你!”
“我等着……”
二十分鐘後,廖軍坐在一輛警用豐田suv裡,第一次見到了黃衛東。
這個警察大約三十歲多點,看身板體格很是健壯,顯然是當過兵的。
“你以前是哪個不對的?”廖軍最先打破了沉默說道。
黃衛東聞言笑了,“我是蒼狼小隊的。”
“蒼狼的人!”廖軍重複了一下,臉上有着笑容,“那你的年齡,參加蒼狼的時候,蒼狼應該還在吧!”
黃衛東聞言一愣,看了一眼廖軍,這傢伙二十二三歲的樣子,難道見過蒼狼?
“你說我們的大隊長,我當兵那會兒他還在,只不過第二年就走了,據說是退役了。”黃衛東說着臉上露出了笑意,“你也是特種兵出身吧!上次我查過你的資料,高中之後的事情,幾乎都是絕密。”
廖軍笑了笑不過沒有接話,而是看着前方,“爲什麼要抓劉河洲,還有這件事情不是已經解決了嗎?”
黃衛東苦笑搖頭,不過很快收起了笑臉,“三十條人命,雖然他們是犯人,但那也是命啊!”
“下令的是誰?”廖軍不想聽他大發感慨,每個問題都直戳事情的要害。
黃衛東聞言皺了皺眉,“你的資料很快就會被解密,所以現在請你配合我的工作。”
廖軍聞言笑了,“解密?不可能!”
黃衛東的臉色陰沉起來便不再說話了,車子很快到了花都市公安局。
廖軍一下車就被幾個全副武裝的特警圍住了,手銬腳鐐
一一被戴上,而廖軍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
此刻黃衛東一臉鄭重的走到廖軍面前說道,“現在我以花都市公安總局的名義宣佈,你被捕了!”
廖軍聞言一臉的無所謂,舉了舉帶着手銬的手,“我知道,那麼理由呢?”
“謀殺!你在花都市郊區一處小樹林裡,殘忍的殺害並焚屍了三十多人。當然你還有同夥,比如第一嫌疑人劉河洲,以及第三嫌疑人王三福。”
廖軍聽到這番話,忽然笑了,“更正一下,你怎麼不想想,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說消失就消失呢?所以我覺得,王三福是不是也死了!另外,你說我殺人,那麼動機是什麼?緊靠推理,似乎不符合司法程序吧!”
“帶走!”黃衛東的臉色陰沉,廖軍說的沒錯,現在自己可以逮捕他,但是如果到了法庭上,廖軍可以根據殺人動機不成立,而推翻自己的推理,從而無罪釋放。因此黃衛東決定,必須想辦法查出廖軍的殺人動機。
想到這裡黃衛東上了自己的車,帶着兩名警察走了。
他是想再去現場看一看,希望能夠獲得更多的證據,可是車子剛剛駛出大門,他的手機就響了。
不過電話那邊傳來的消息,卻讓黃衛東一陣的沮喪。
因爲對方把自己罵了個狗血淋頭,最後甩下一句,“放人!”就掛斷了電話。
於是剛剛坐進審訊室的廖軍,就看到剛出去的警察又回來了,給自己打開了手銬腳鐐。
廖軍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腳,看着走來的黃衛東,“說吧!是誰下令複查這個案子的?”
黃衛東完全沒了脾氣,剛纔打來電話的是省裡公安部分的老一,屬於自己的直屬上司。
“這件事情我無可奉告,不過你雖然洗脫了嫌疑,但是你在保釋期間,擅自離開花都市,因此你要接受十五日的監禁!”
廖軍聞言也是有些怒了,死死的盯着黃衛東,突然轉身走回了審訊室。
黃衛東沒搞明白什麼情況,居然也跟了進來。可是他一走金審訊室,廖軍一腳就把門關上了,然後一隻腳踩在門上,一隻手直接掐住了黃衛東的脖子。
“我的耐心有限,告訴我是誰!”
黃衛東怎麼也沒想到,再公安局裡自己居然會被嫌疑人恐嚇,在驚訝之餘他並沒有掙扎,而是很沉着的說道,“雖然你曾經是特種兵,但是這種事情我依舊不能告訴你!”
聽到這句話,廖軍忽然覺得索然無味,因爲以他現在的身份,爲難這個人似乎有些太掉價了。
於是他鬆開了手,順手摸出了黃衛東的手機,撥了一組號碼出去。
“我是趙如山,那位?”
“是我!”
“你小子,打電話幹什麼?”
“有件事通知你,趙有龍和趙有軍如果再不老實,就別怪我不遵守兩年之約的約定了!”
趙如山聞言剛想說什麼,可是對面已經把電話給掛了。
老爺子聽着話筒裡的忙音,臉色陰沉的厲害,放下電話後又拿了起來,“給我接西南軍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