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齊此時沒打算出手,因爲他也沒幾分把握,只從之前的天衍化神術天齊便可看出老者在五行術法上,至少在水術上的造詣不輸於他,甚至還在他之上。
帝尊會已經開始,但是離真正守位的日子還遠着呢。
好整以暇的看着到底誰會上去,同時目光在這周圍的人中轉着,也算熟悉下面孔,這些人物平時都各自潛藏隱修各地,可難得一見。
天齊注意別人,自然也有人注意着他,不過,多看幾眼,也未多去想什麼,畢竟帝尊會中每年都會有那麼幾個新面孔,對於這些潛修的人來講,即便是別人聲名顯赫,也不認識,實屬正常。
但是有一人看了一眼,卻皺了下眉頭,卻是覺得天齊有些熟悉。
天齊也感覺到其目光的怪異,在那人臉上停留,卻是回想起了此人是誰,對着他笑了笑。
人想了想,卻是走了過來,拱手說道:“仙友好面熟、”
“哪裡,鄙人與張堂主只有一面之緣而已。”天齊淡淡地笑道。
這人赫然就是天齊曾在裂天劍派天留山處碰到裂天堂堂主張毅,那時,天齊修尚低,只能判斷他有着不下於音天正的修爲,但此時的自己,已然比他厲害了。
只此一觀,天齊就不由不驚歎裂天劍派實力之強大,要知道裂天劍派可有一百零八堂,更別提之上的長老院高手,實力不簡單。就算自己的玉清子大哥,現在恐怕也突破到仙帝了吧?
當然,天齊卻也有所不瞭解,雖張毅只是一堂主,但是,其實力在衆堂主之中卻能排上前十,至於裂天劍派的高手也確實要比混沌天選派來,能在這短短几萬年裡到達這種地步,已經是奇蹟.
聽到在天留山,張毅眼睛微微一眯,笑道:“原來是道友你,天留上一別已有四五百餘年吧?”
天齊淡淡的一笑,也沒去否認,也沒這必要去解釋。
“對了,這一次玉清子來到這裡了,哎。”說完張毅微微嘆了口氣。
“我大哥在哪?”天齊急忙追問。
“我知道你與他是結拜兄弟,雖然我與他在門派之中立場不一樣,但畢竟是同門,也不希望他出事,你若是看見他,阻止他去罰仙塔,上人不會讓讓進去的。”
“多謝。”天齊拱手道,雖然看不慣這位張毅堂主,但畢竟給自己帶來了一個不好不壞的消息。
而此時。那老頭在亭子中走來走去,如同被火燒了屁股,到了這個境界,還這麼難以靜下心來地,天齊還是第一次看到。
就這麼耗着,一直過了半個多時辰,終是有人叫道:“前輩,鄙人墨子喬。還請賜教。”
老頭眼睛一亮,道:“好好,你比什麼?”
這裡的比鬥並沒有什麼規矩,比斗的方式由比鬥二人商定,輸贏只以四個字來評斷,那就是心服口服。在這裡的周圍都是高手,也沒有哪個會耍手段,但一旦進入第一層,那就另當別論了!
天齊尋聲望去,那人卻是一文士打扮,手拿摺扇,卻有幾分風度翩翩的氣度。
墨子喬道:“聽聞前輩修煉有天衍化神術,能改變萬物存在形態,晚輩就在這樹枝上佈下禁制,若前輩能在禁制被破之前改變樹枝形態,便算晚輩輸。”
老頭道:“廢話少說,就這麼辦!”
墨子喬就從旁邊的樹木之上隨意的者斷了一根長越一尺地枝幹下來。只見樹枝懸浮空中,他的手慢慢的自樹枝上方抹過。碧藍色的光芒自在樹.
老頭接過數枝,但卻無法用手拿到,只是虛空懸浮在手上,看得一陣,擡起頭來:“原來是虛彌觀的離元定虛術,嘖嘖,不錯,不錯。換成萬年前的我,或許還真的沒辦法,可現在嘛,難不倒老夫了!哈哈。”
但見那老者雙手之雙手之上淡淡的藍光閃爍,然後肉眼可見之下,那原本帶着一點銀色光澤的褐色樹枝就這麼慢慢的變化成了藍色的冰枝。
墨子喬心悅誠服地拱手道:“多謝前輩賜教。”
老頭哈哈大笑,轉身向着停後小道而去。
墨子喬卻也不退回,轉過身來,拱手說道:“在下雖輸給前輩,不過卻有不想錯過這場盛會,是以就厚着臉皮當任關主,各位見笑了。”
說是見笑,卻沒多少人敢笑,墨子喬雖然在輸了,但是挑戰的卻是之前劉姓老者最爲擅長地天衍化神術,更得一句稱讚,這可說其修爲也到了不可思意之境。
面對墨子喬,天齊未必沒有把握勝他,但是卻不打算現在出手,只是靜靜看着眼前的各位各顯身手,法有萬千,各種規則地改變和運用,當真是令天齊開了一翻眼界,即便是境界與實力都低於天齊者,也有其獨到之處,到這裡的人,沒有一個是弱者。
在這人關之前,幾乎所有的人都是文鬥,定了規則,各自拿出本事,一翻交鋒,便分了勝負,說是比鬥,但實則交流的成分佔據多數,
幾翻下來,上去的人已有四人,但無疑,這些人都是其中的高手,有兩個,天齊若只憑法術也未必有必勝的把握,仙界果然是臥虎藏龍。
而這當頭,又一個闖破關口,飄然而去之時,竟無一人敢於上這關主之位。
天齊算算時辰,此時,只怕先前的老者已經闖到了五蘊陣前,眼見剩下地人中,大多都是剛邁進領域之境之輩,再等下去,比鬥對他而言,便再沒了意義,當下邁步向前,來到停中,淡淡笑了笑,道:“在下林天齊。”
林天齊的名字在奧巴宇非常地響亮,但在寰宇修真界乃至仙界,卻聲明不顯,更別提這些隱修之人,場衆人中,幾乎無一人聽說過,更別說知道天齊的底細。
“我知道林兄乃是混沌天玄派的高人,當日天留上一見,張某有眼不識泰山,今日說不得要搶先討教一下了,各位同道仙友可不要和張某搶啊。”張毅微笑道。
下面之人聽的這話頓時議論紛紛,天齊他們不識,但這裂天劍派的張毅堂主他們可是知道。
天齊淡淡笑道,心知張毅一直沒有出手,爲了就是等候自己,此時的他,可能還以爲當初自己瞞了他實際修爲,心中只怕留下疙瘩,不過,也正合天齊之意,話說當日,天齊不也有些不舒服,就此瞭解一樁事來,倒也不錯。當然,兩人雖然都不爽對方,但也不可能下殺手,畢竟兩派相交很好,天齊叫裂天上人也得叫一聲師叔啊!呃,不過,這些事張毅自然不知道。
天齊淡淡的笑着,道:“不知道張兄要怎麼個討教?”
“聽聞林兄對於五行之術頗有研究,而混沌天玄決中水,火,風、雷、木幾大印決,可控天地萬物,窮其變化,不知道林兄在金印之上可有研究?”
天齊道:“略有心得。”
“其他五行法術自是不是林仙友的對手,惟獨這五行之金,乃我煉劍之基,不若今日我二人就在這金之一術上印證一下各自心得。”
天齊笑道:“如此甚好,不過金之一術囊括甚廣,還請張兄再指下一條道來。”
“比試之法自然該由林兄來確定,不然豈非不公平。”張毅不想佔絲毫便宜。
天齊沉思片刻,笑着說道:“這方圓周圍,弱水環繞,在這裡空中的金之氣息幾乎完全被驅逐,不如,我二人各自施展手段,看誰獲得這方圓十丈空中金氣控制權利,多者爲勝,不過,不許損壞這周圍的一草一木。”
這就是比的誰在這金術上造詣更深,可以說,是絲毫取巧不得,而若論庚金之氣的控制,即便是五行門也難以在這一項上穩佔上風。隨即張毅笑道:“好。廢話也不多說,我們這就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