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爸——”王寶山對父親的態度有些不甘心。
王伯齡面色一冷道:“沒什麼可是的,要怪就怪咱們自家管教不嚴,出了這樣的孽畜。再說退一步海闊天空,就算寶國暫時離開寧州,也算不得世界末日。總有一天,這個場子,我會找回來!”
王寶山聽了父親的話後,他開口道:“爸,那幾家的?”
王伯齡面色清冷道:“回頭你找他們好好談談,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我相信他們會接受的。”
“爸,我知道了!”王寶山點了點頭。
“我累了,去休息了,不要打擾我!”王伯齡吩咐完事情後,就起身進了後堂。
“爸,咱們就這樣退讓嗎?”王伯齡剛走,一直心有不甘的王雷開口道。
王寶山心情正鬱悶着呢,兒子這麼一攪合,他頓時怒道:“你懂什麼,以後少出門惹事,否則別怪我不念父子之情。”
wWW ★Tтkan ★c○ 王雷被父親一通責罵,他頓時不敢吱聲了。 шшш▲ тtkan▲ ¢ ○
雖然王寶山沒有當場答應,可秦風卻清楚的知道這事情八九不離十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上午,秦風剛剛起牀,王寶山的電話就來了,他只說了短短的一句話“你提出來的條件,我們答應了,請你一定要信守承諾”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在王寶山看來,道不同不相爲謀,跟秦風沒啥好說的。
秦大官人卻不管這些,他的目的很純粹。他看不慣王寶國,自然會變着法子的讓他不痛快。
如今目的達到了。他的心情很愉快。
想起王寶國接到家中的電話時,那沮喪落寞的表情,秦大官人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跟爺鬥,你丫的再去修煉個千兒八百年吧。
事實上,如秦風所想。
此時此刻,寧州市委書記辦公室內,一片狼藉。
王寶國臉色陰沉得可怕,剛剛他接到大哥的電話。說近期會將他調離寧州,雖然級別未變,可王寶國好不容易在寧州剛剛站穩了腳跟,此時離開,如何甘心。
然而當他聽清了事情的原委後,他的心一下子涼到了底兒。
他沒想到一年前兒子王輝做下的惡,竟然被秦風那廝抓住了把柄。
秦風。這個該死的傢伙,王寶國想撕了他的心都有了。
原本在他眼中一個不起眼的小子,如今卻成爲了他政治生涯中的一塊巨大的攔路石,這是王寶國做夢也沒想到的。
香港半山,某幢紅白相間的豪宅中。
一對男女正說着話。
“盈盈,如我們這般出生於大家族的子弟。在很多方面都是沒有自由的。郭家公子雖風流了些,可終歸是個好人家。你嫁過去,也不算太委屈。”一位身穿淡粉色襯衣的中年男人正對着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子好言好語的勸慰道。
年輕女子正是剛剛從西京回港的許可盈,而中年男人是許可盈的親生父親許晉東。
許可盈冷笑了兩聲道:“你什麼都別說了,我想安靜一會兒!”
她的聲音中說不出的冷漠。有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這種感覺讓許晉東很不舒服。
自打自己與前妻離婚後,他與女兒的關係就這麼不冷不熱的。
熟悉他們關係的人知道他們是父女。若是不認識的,絕對會以爲是一對陌生的路人。
“盈盈,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母親,可是我也是被逼無奈的啊!我有我自己的苦衷。”這些年來,許晉東一直想試圖挽回與女兒的關係,可是無論他如何努力,也是無濟於事。
“行了,收起你那副可憐的嘴臉,我看了噁心!”
“盈盈,你別太過分,我是你爸!”許晉東有些惱了。
“我爸?我爸早死了。”許可盈的回答很絕情,想起數年前面前的這個男人爲了利益,毅然的將自己的妻子驅趕出家門時的景象時,她的心在滴血。
在她看來,若非禽獸,絕對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你個不孝女!”許晉東擡手就給了許可盈一個耳光。
許可盈粉嫩的臉頰上頓時出現了五道清晰的手掌印。她沒有任何的害怕,眼神越發的冷漠:“許晉東,在你心中,利益永遠是擺在第一位,妻子,女兒,不過是一顆顆活生生的棋子罷了,我看透了你!”
“對,許可盈,你說的沒錯,我許晉東爲了金錢,爲了利益,可以不惜一切代價!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了。從現在開始,你一步也不準離開這房間,一直到與郭家成婚的日子。”許晉東撂下了一席話,鐵青着臉,甩袖離開了許可盈的房間。
許可盈目送着父親的背影,她紅着眼,咬牙切齒道:“想讓我嫁給郭家,除非我死了!”
許可盈話音剛落,門外溜進了一道人影。
“小叔,你怎麼來了?”許可盈在看清了來人之後,她有些吃驚的說道。
來人正是許晉東的弟弟許晉西。
與許晉東的野心勃勃相比,許晉西對名利看得很淡。
他熱衷於藝術,對商業上的事情,毫無興趣。
與許晉東跟女兒關係很僵相比,許晉西與侄女的關係卻是非常的好。
他三步並作兩步的來到許可盈面前,握着侄女的手,一臉哭笑不得道:“我的小姑奶奶,你既然不願意,幹嘛還要回來。上次你走的時候,我不是讓你躲得遠遠的嘛!”
許可盈嘆息了一口氣道:“小叔,以許家的勢力,就算我躲到天涯海角,他們一樣可以把我抓回來!與其如此,還不如面對。”
許晉西想想侄女說的話也有道理,他開口道:“你這次去大陸找安雲,她沒有幫你出出主意?我聽說她的男朋友,可是一個厲害的角色。”
“我沒有好意思開口!”許可盈面色略顯蒼白的說道。
許晉西被侄女打敗了,他有些無語道:“我的小姑奶奶,面子值幾毛錢啊,你難道真的想嫁給郭家那個敗家玩意,那可是全港有名的紈絝,壞事做絕的主兒!”
許可盈一臉堅定道:“我當然不會嫁給他,如果真到那個時候,我會選擇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