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黃國韜知道面前的小白臉就是秦風的時候,他骨子裡的那份高傲矇蔽了他的雙眼。
在他看來,秦風不過如此。
“你就是秦風?”黃國韜眯縫着眼,一臉的不屑,彷彿在這兒,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至於秦風,p都不算。
當秦風這個名字響起在衆紈絝的耳中時,現場頓時瀰漫起一陣議論紛紛聲。
在京城圈子中,誰不知道秦風是趙家老爺子指定的孫女婿。
京城絕色雙嬌之一的趙盈月的未婚夫。
而黃家二少卻是趙盈月的忠實追求者,這倆人碰上了,到底是一場火星撞地球的表演呢,還是一場雞蛋碰石頭的鬧劇?
在場的大部分人都是些不安分的主兒,這不有熱鬧看,他們一個個也是興奮得不行,眼珠子擦得老亮老亮的。
秦風沒有理睬面前這趾高氣揚的主兒,他旁若無人的走到劉忙的身邊,看着劉忙渾身上下鮮血淋淋的慘淡樣子,他蹲下身子開口道:“劉忙,你還行吧?”
劉忙聽到秦風的聲音,他睜開眼睛,露出一絲苦笑道:“大哥,我無能,給你丟臉了!”
秦風聽得心中一陣難受,劉忙是他來到這世結交的第一個朋友,他對他的性格十分了解,這傢伙雖然看上去玩世不恭,放蕩不羈,可骨子裡卻相當的重情重義。
他深知這一切都是因爲自己,而劉忙不過是個受牽連的無辜者。
他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兄弟。你先忍一忍,等我收拾了這些垃圾,回頭再幫你治療!”
“大哥,不要,他們都是京中有權有勢的人,咱們惹不起!”劉忙見秦風欲起身,他趕緊抓住秦風的衣袖,提醒道。畢竟這裡是京城,不是平江。
秦風淡然一笑道:“你哥同樣是他們惹不起的人物!”
劉忙聽到秦風的話後,他心中不由得一陣熱血沸騰。
自打他認識秦風以來。秦風從來就沒讓自己失望過。
秦風站起身來。猛然回頭。
此時的他很生氣,很生氣。
他的目光很清冷,聲音很玩味。
“誰幹的?”
黃國韜自然不會被秦風的氣勢給嚇倒,他此時站在這兒。那是代表着黃家的顏面。在京城。黃家那是神聖不可侵犯的。
他豈能在一個外來小子面前折腰,否則被周遭的紈絝們看了,還不笑掉大牙。
他上前兩步。高昂着頭顱,目空一切道:“爺乾的,孫子,你想怎樣?”
“你乾的!”秦風咧開嘴巴,露出一口白牙,在燈光的映射下,散發着縷縷的寒光。
他動了,速度快的就如同一頭獵豹,挾帶着無邊的怒火,在所有人瞠目結舌的眼神中,他單手將黃國韜高高的舉過了頭頂,然後向扔垃圾一般,狠狠的向地面上砸去。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間,所有人都沒想到局面會這樣發展。
看着黃國韜在地上打着滾兒,如殺豬般的嚎叫着,衆人下意識的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黃家二少爺,天哪,竟然讓人給打了。
他們不停的擦拭着自己的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可事實就在眼前,容不得他們不信。
在他們的記憶中,這還是頭一遭。
“黃少,你沒事吧?”黃飛慌了,乖乖隆地洞,二爺被人揍了,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他可就吃不了兜子走了。
他在短暫的愣神後,快速的衝上前,趴在黃國韜的面前,哭喪着臉詢問着。
黃國韜這下可是被砸的不輕,因爲渾身上下的劇烈疼痛,他支吾了半天,竟是沒說出半個字來。
黃飛惱了,他回頭對着秦風怒吼道:“秦風,你慘了,你竟然敢打黃少,我看你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
秦風有些納悶的瞥了這奴才勁兒十足的年輕人一眼,他只是瞬間就明白了,敢情這黃家的人一直對自己頗爲關注啊!
他嗤之以鼻道:“黃家?爺不認識,爺只知道一點,誰他嗎的惹了我的人,就算是天皇老子,閻王爺,我也得掰下他兩顆大牙來!”
秦風的一番話讓黃飛呆了,也讓在場的所有人傻眼了。
狂,夠狂。
他們一個個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尋常時分已然覺得自己夠囂張夠狂妄了,可與秦風一比,他們頓時有些自慚形穢。
堂堂的黃家,多麼牛逼的存在,可卻被秦風說的如此不堪。
先不說秦風這是意氣用事,還是怎樣,最起碼他們就沒這份膽量。
秦大官人一肚子氣憋着呢,他懶得跟面前這廝囉嗦,他上前一步,一腳就將黃飛給踹飛了,那輕描淡寫的模樣就如同踹的一包垃圾似的,黃飛帶着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聲,飛了出去........
“不過一條狗而已,瞎吠吠什麼!”他說話間,目光再次鎖定在了黃國韜身上。
黃國韜眼看着秦風這廝完全不按牌理出牌,他心中有些害怕了。
剛剛這一摔,他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肋骨斷了幾根。
從小到大,他從未受過斷骨之痛,今兒個他卻是深切的體會到了。
此時此刻,他想起了一句話: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這些年來,他不知讓多少人斷手斷腳,現在終於輪到自己了。
面對着秦風的步步緊逼,黃國韜嘴脣有些哆嗦道:“秦風,你不要胡來,你得罪了我,不會有好下場的。”
秦風將周青叫到了自己的跟前道:“周青,這廢物叫什麼名字?”
周青使勁的吞嚥了一口口水,他此時此刻算是被秦風徹底的征服了。
不愧是趙老看中的年輕才俊,光這份氣度,氣勢,就足以讓他傾倒。
經歷了今兒這陣仗,他與黃國韜之間那是徹底的撕破了臉,所以也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了。
他開口道:“秦哥,他是黃家二少爺黃國韜!”
“黃國韜!”秦風口中重複着這個名字,他忽而道:“剛剛還有誰動手打過劉忙?”
譚林乍一聽到秦風的話,他本能的往人羣中退去。
秦風眼光何其的犀利,就在譚林往後面躲閃的時候,他閃電般的到了譚林的面前,如鐵鉗般的手掌探出,一把擎住了譚林胸前的衣裳,如拎小雞般將他從人羣中捉了出來。
他聲音冰冷,目光如毒蛇般死死的盯着譚林道:“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