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生對唐瑾三女搞的億三公司可沒寄於什麼希望的,就是希望唐瑾帳面上的一億三千萬能多折騰幾天,他同樣知道,錢投在哪裡也不會一下縮水光的,就算是破資產也會留一份。
夜裡,唐瑾心情有點寂寥,也不纏着唐生,一個人窩在牀上給老媽李桂珍掛電話了。
“……媽,叫你們去京城也不去,要不來泉城吧?女兒想你們了,爺爺奶奶全接來。”
“別傻了丫頭,你把你自己照料好就行了,你弟弟一個人在省城我也不是很放心,你有親你老媽的心思,不妨多疼疼你弟弟,我總是心裡懸着他,生怕他給人家欺負了,愁的。”
“您盡是瞎愁,在江中那塊沒人敢欺負小瑋的,和他一起的幾個公子都是省委大員的子弟,你兒子現在本事的很吶,哪用我這個姐姐照料?聽唐生說,他把唐生三舅的閨女給勾搭上了,柳家,南豐豪門柳家,很強大的門氏,用過去的話說是那種財閥門第吧,您愁啥?”
“是吧?柳家就是唐生他姥姥家吧?是不是比唐生厲害?支助唐生父親在仕途發展?”
瑾媽媽蠻可愛的啊,居然也懂得一丁點政治?誰叫她老公唐望平給人家領導開車呢?
“老媽,您別瞎想了,唐爸爸纔是主角,有些東西我就不說了,以後您就知道了,至於說柳媽媽孃家的家底兒和唐生沒法比的,我現在都開了公司,唐生讓我一邊鍛練一邊學習。”
“什麼?你都開公司了啊?投資了幾萬塊呀?”李桂珍還是她小市民的目光看待一切。
“幾萬?老媽呀,你不是這麼小瞧你女兒和你未來女婿的吧?光是公司裡的三四輛車加一起也夠一百多萬的資產,七十多名職工,連老總們的薪水加一塊,一個月沒三十萬也不夠。”
噗,這邊李桂珍傻眼了,“啊呀,我說瑾兒,不是吧?你是這麼大公司的老闆啊?”
“是啊,老媽,我現在愁的,公司纔開了兩個月,就賠了1600多萬了,不知咋弄呢。”
這邊李桂珍的手一抖,電話扔地上了,把沙發上坐的唐望平嚇了一跳,“怎麼了啊?”
щшш ●Tтka n ●C〇
李桂珍手抖着把電話撿起來,“喂喂……瑾兒,你再說一遍,賠了多少?啊……1600萬?”她手捂着胸口感覺呼吸不暢了,“天吶,閨女,這、這是咋弄的呀?和唐生吵架了吧?”
“呃?吵啥呀?沒有啊?”唐瑾知道老媽想左了,笑道:“老媽,你別瞎艹心了,我這就是鍛練唄,唐生知道的,沒事,我戶頭裡還有近一個億的資金呢,還擋得住,慢慢賠就有經驗了,我會賺回來的,老媽你放心好了,家裡如果有用錢的地方,就吱個聲兒,我給你。”
呃,手機一次滾落在地上了,什麼?戶頭裡還有一個億?我的天吶,李桂珍又一回把電話扔地上了,唐望平就坐不住了,“我說你咋了?是不是小瑾出啥事了?咋就扔電話呢?”
再撿起電話喂喂了兩聲,感情電話摔出毛病了,自動掛斷了,李桂珍就把情況和丈夫說了一聲,“……你、你給我取兩顆你媽喝的速效救心丸吧,我受不了啦,哎唷我的媽呀……”
唐望平也哆嗦了,哦了一聲去找老孃的速效救心丸了,“媽,借兩顆喝喝,桂珍要呢。”
老太太啊了一聲,“咋了?望平,怎麼桂珍也心臟病了?”感情老太太是關心這個問題。
“不是,您想哪了?她、她就是臨時喝兩顆嚐嚐味兒……”唉,都不知怎麼解釋了。
喝了藥的李桂珍靠着丈夫的寬闊肩膀,緩勻了氣才道:“望平,要不咱們去泉城看看那丫頭去?我這心裡不踏實,兩個月就賠了1600萬?我的天,不行,我得去看看情況,”她是擔心因爲這些事把唐瑾和唐生的關係破壞了,生哥兒是多好的女婿呀,搞砸了鍋我也不活了。
“我哪走的開?家裡老爺子老太太的不得有個人照應?叫你弟弟跟着你去一趟吧。”
第二天,李桂珍和弟弟李桂祥登上了飛京城的飛機,江陵沒有直達泉城的飛機,頭一次坐飛機的李桂珍的可受了罪,嚇的夠嗆,一路上和弟弟說‘這要是掉下去還有個活頭啊’?
弟媳婦王麗有心笑話一下大姑姐,又怕丈夫回過頭收拾她,就沒敢說啥,但嘴卻噘着。
李桂祥卻是很樂意跟着姐姐來見外甥女的,他早打聽了,生哥兒的老爸現在當魯東省長了,太TMD坑爹了,人家從江陵走出去才兩年,這就從廳級幹部變成省級幹部了?唉。
現在唐瑾擺明了是唐生的未來太太,自己要是能通過唐瑾的關係來泉城發展多好啊?他心裡琢磨着這事,在江陵也沒啥指靠了,唐煜現在也是天南地北的發展,和他掛不上勾了。
而唐瑾一個電話把老媽給搔擾來了,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李桂珍來的事也沒和她說,就怕女兒有想法不讓她來,所以就先斬後奏了,等你老孃到了泉城,你想攆我走也不成了。
結果天近傍晚的時候,唐瑾突然接到了老舅李桂祥的電話,一看來電顯示是老舅,她心裡第一個反應就是‘怎麼是老舅呢’?但又不能不接電話,這陣兒又正好在公司開會呢。
“寧萌你主持會議,我出去接個電話……”唐瑾就快步出來了,樓道里很靜,只在道口處有兩三個公司的保安,他們實則是小鷹組織中的成員,也是一天一班的輪崗制在這裡工作。
“老舅?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啊?你和我老媽都到泉城了?在機場?哦哦,我知道了,你們在那裡等着吧,我一會就過去……”唐瑾掛了電話就匆匆給唐生敲電話說了這事。
陳姐改駕了一輛商務七座車載了唐生和唐瑾去機場接李桂珍和李桂祥、王麗三個人。
在機場見到老媽的唐瑾開心的不得了,撲入老媽懷裡還落了兩點淚呢,“怎麼說來就來了?”現在的唐瑾比老媽李桂珍還要高呢,超模的身材呀,前天洗完澡光着腳丫子量了一下,一米七九了,唐瑾現在還擔心自己會不會長個不停啊?超過唐生咋辦呀?壞蛋情何以堪?
不過就這個頭兒和唐生站在一起真是絕配,那才叫女貌狼才呀,李桂珍心慰的很,同時也有她的擔心,賠了1600萬的唐瑾會不會叫唐生有看法?這個事會把他們的感情毀了嗎?
至少從表面上看不出什麼不和諧的東西,李桂珍才稍稍安心一些,聽唐生親切的叫自己瑾媽媽,李桂珍心裡就樂開花了,“看看你倆長的這長高?我都快不認識你們了,嚇死了。”實際上自過完年之後一直沒再見到過他們,平時就是電話和唐瑾系一下,快一年沒見面了。
李桂祥和老婆瞅着二唐,心裡也不知啥滋味,他們心裡清楚,當初的事還會在他們心裡留下一些小毛剌兒的,總是自己做的太過份了,想叫唐瑾徹底原諒是不可能的,沒辦法哦。
想一想現在的生哥兒是省長的兒子,他們兩口子再望向人家時不心虛纔怪呢,根本就沒有一點‘我是唐瑾舅舅’的譜兒,擺不起來,因爲唐瑾也對他們不感冒,甚至有點小討厭。
但是唐瑾越來越懂事了,不會叫老舅下不了臺的,必竟是老媽親弟弟,自己把心胸放寬一下不就好了?和他們再計較也沒啥意思了,徒惹老媽的心情不好,搞不好氣的老媽得病。
他們一行人返回市裡,在路上,唐生通知了老媽柳雲惠,柳廳長一聽準親家母來了,就推掉應酬定了酒店雅間,七點多時,大家就坐到了一起,李桂傅現在纔算放心了,看來二小沒什麼毛剌兒,席間唐瑾給老媽、柳媽媽、唐生挾菜,柳雲惠則親切招呼親家母和杜祥夫婦。
“……唐生他爸現在忙的厲害,這兩天更在下面地市視察工作,不能來陪你們了……”
“千萬可不敢打擾了唐省長呀,我就是來看看唐瑾,快一年沒見了,是想的慌了……”李桂珍心說,再把大省長叫來一塊吃飯,我們還吃得下嗎?李桂祥也謙虛,更站着給敬酒。
在柳雲惠面前,桂祥老婆王麗才知道自己是一個多麼渺小的女人,簡直和人家不能比。
事實上現在的唐瑾也讓她這個舅媽無地自容,路上聽大姑姐說唐瑾現在開了公司,一邊上大學一邊經營公司,又說兩個月就賠了1600萬,她才跑過來看看情況,桂祥夫婦也嚇了。
他們也不希望唐瑾和唐生的關係吹了,那就真沒什麼指望了,現在看來是一場虛驚。
九點時幾個人從雅間出來,很巧的在大廳撞見了王彥湘、匡世傑、苗建國、虞姬美四人。
說起來唐生還是頭一次與苗建國、匡世傑見面,但他不認識俊逸的匡世傑,只是覺得這個人有些面熟,似乎在哪見過?人家小匡現在也很牛B的,因爲他老爸匡振國是中政局常委,那麼這位匡家二少爺就是名正言順的太子爺了,比唐生這個準太子爺是要名正言順。
他們互不相識,王彥湘卻與唐生很熟,笑盈盈的過來打招呼,並主動和柳雲惠握手,認識的,而且是同輩中人,苗建國也含笑和政敵的老婆頜首,下意識的還離的虞姬美遠了點。
柳雲惠自然不會和苗副書記握手,招呼還是要打的,“……苗副書記也來吃飯呀……”
“是啊是啊……這位就是唐省長和柳廳長的公子唐生吧?好一個後生呀,”他倒是很熱絡的與唐生握手,唐生也不客氣,笑咪咪的與省委苗副書記寒喧,“苗伯伯氣色很好啊!”
唐生一語雙關,苗建國氣色很好嗎?分明是一付給酒色掏空的虛相,他說話時還故意瞅了一眼虞姬美,苗建國暗呼暗厲害,也尷尬不已,匡世傑和唐生對了一眼,誰也沒說話。
陳姐則深深盯了一眼王彥湘身後側的那個三旬冷峻男子,他身上有一股隱藏着的殺氣。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