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亞,就連他吐的一口痰都能夠讓地上抖三抖。不過這個人是軍人血性,十分的愛國,不喜歡搞窩裡鬥,而且也不喜歡在地區擴展自己的勢力,只是與其他國家的外交,還有軍事做周旋。
對於自己國家內的事情,一般都是很少處理。只有在黃鶴這種政商之間會有一點兒的來往而已,但是他的原則是絕對不參與他們之間的利益鬥爭。還有危害國家的事,之所以魏老這麼死板,就是因爲他們家已經祖傳的士兵血脈了。
從戚繼光將軍的手下開始,一直到現在,他們都在爲自己的國家和國土賣命,已經把這個國家變成了自己身上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包括現在魏天行掌握了時局大權也是這樣,他可沒有濫用自己的權利,去幫助自己的家族擴張擴大什麼的。
更沒有像王老這樣,利用自己的勢力在濱海,或則南亞其他的省市之內胡搞毛搞。甚至動運軍火這麼大的事情出來。
與人無爭,一向是他的原則。但是魏老手下的人卻不是這樣了,像他父親、還有魏強其他的大伯,就覺得要用現在時勢,先要建立起一點兒自己的勢力出來,假如日後中央要是把魏老的兵權給削走了。
那時候他們就再沒有什麼好依靠的了,所以在這幾年的,也是不斷的在跟這些政商打交道,尤其是黃鶴這羣人。爭取把他們籠絡進自己的家族勢力,魏強他爸之所以,不讓他再去和黃鶴作對。
並不是因爲他怕了他,事實上,就算是他們直接公開了要搞黃鶴,他也一點兒辦法都沒有,畢竟有那麼大的集團軍在後面支撐着,你黃鶴不過是一個土地主而已。
所謂商不與兵爭,要玩你還是非常簡單的事,只要調用當地的政權,一下子就能夠把你給搞下臺。但是重要的其實不是黃鶴本人的地位還有權利,而是他下面建立的那些無形的利益線。
他們家是肯定不想親自去操勞賺這筆錢的,最好就是跟黃鶴這種人搞上關係,讓他們去做牛馬犬,爲他們效勞,這樣的話,他們就可以白白的拿到從他們手上賺來的錢了,而自己只用爲他們提供一點兒的方便,何樂而不爲載?
所以說,牽制魏強不動用兵權,他父親也是爲了家族的大勢所着想。
魏老手底下,他的那些兒子親戚們在這樣亂搞,他也不是不知道,但是人人都有自危之情,他這把老骨頭萬一哪一天突然的嗚呼哀哉了,確實需要一點兒遺留下去的家底,夠他們揮霍,所以也就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但魏強這個嫡孫,是魏老非常欣賞的,這裡暫且不談。
魏強聽到胡亂說出了自己爺爺的名字,也覺得有點兒驚訝。他好像從來也沒有告訴過胡亂魏天行就是他的爺爺,事實上,他一般出外行走,也絕對不可能像是李雙江的兒子那樣,天天的把自己的家族勢力掛在口上。
這實際上就是在坑爹,這他是絕對不會做的。他出去玩的時候,或則是與人打交道,除非是有必要,否則都是會隱瞞自己的身份的。尤其是與胡亂這種人接觸,他絕對他不過是一個社會上的朋友而已。
沒有必要拿出自己的身份,讓他覺得有高下之分從而見外。
這也是魏強所想的,不希望胡亂對他產生偏見,他只希望能夠和這種有才華的人能夠平和的交往罷了,僅此而已,所以一直都沒有透露自己的身份,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事實上在南亞姓魏的軍閥可算是多不勝數的。
雖然大多數都是他們家族的,但是隻有他一個人是魏天行的長孫。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他遲疑了半響,看着胡亂說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胡亂笑了笑,喝了一杯桌上的茶,說道:“你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一口喝完以後,又看了一眼魏強,他現在好像是很不自在的樣子,似乎不知道胡亂要拷問他什麼。
“那你說吧,你要問我什麼?”
“那件事想必你已經知道了吧?”胡亂反問道。
一提起這個魏強反而是來了勁,重重地拍了胡亂一下說道:“你小子可以啊,黃鶴這麼大的一個人物就被你給版下臺了,實在是沒有想到啊,你纔來濱海多久,就有這麼大的作爲,真是後生可畏啊。”
魏強也不知道胡亂的年歲大小,反正開口先佔他一下便宜再說,自己也自顧自的在桌子上準備拿一杯茶水,但是手剛伸過去,就被胡亂打了一下說道:“你別瞎扯淡。”
“我是問你,那次的事情過後,王老那邊有什麼動靜?”胡亂點破道。
“王老……?”魏強遲疑了一下。
這麼多年了,他當然知道王老和黃鶴私下是有聯繫的,但是他們的關係不過是普通的合作關係而已,也沒有看到他們有什麼密切的來往,不知道胡亂說那件事,和他有什麼關係,不過他竟然問了自己就如實的回答他吧。
“那件事過後,王氏家族那邊,好像出奇的平靜了下來,平常他們要是做什麼事情的話,一定會弄得舉國皆知,弄的誰都知道,他手上有一塊肥肉,吸引着其他的人脈資源過來,可是最近……他們卻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甚至很多正在進行的商業計劃都擱淺了下來。”魏強出乎平常的一本正經的說道。
胡亂問道:“商業計劃?你是怎麼的?難道你們家族和他們有來往不成?”
魏強擺了擺手,說道:“那呀?雖說我們同爲南亞的圈子,但是這個權利和權利的分支是不同的,私底下還是有很多的暗鬥,只是都不擺上檯面來說罷了,彼此之間的生意都有很多的牽扯,有時候你放我一馬,我給你行個方便。”
“但是又有時候,彼此會互相的窺探,甚至說是牽絆他的計劃。這就要看他的利益影響了,近幾年來,我和我爸那邊還是把他們哪裡看停緊的,畢竟要多弄一點兒生意下來……”
胡亂聽他這麼說,算是明白了一半,合着他們趁王老虛弱的時候,趁機吞併了他們的商業項目,這可真是夠歹毒的,不過古今無毒不丈夫,況且他們做生意的,又不跟自己的對頭講人情。
所以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那……你們知道王老,爲什麼會突然隱秘了下來呢?”胡亂問道。
“這就不知道了,可能身體有什麼問題了吧,畢竟年齡都這麼大了,說不定這會兒,忙着處理自己的遺產分割都說不定呢……”
聽到魏強這麼說,胡亂嗤笑了一聲說道:“你就這個見識?”
魏強瞪大了眼睛,問道:“不然呢?”
“我給你賣個乖吧,黃鶴和那個王老的關係可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你知道黃鶴是怎麼死的嗎?”胡亂煞有介事的向他問道。
魏強琢磨了一下,說道:“難道那天王老也出現在了你這裡?”
“賓果!就是這樣!是他把黃鶴給殺了!”
胡亂這麼一出口,把魏強嚇的不輕,說道:“他爲什麼要殺他,你不會是騙我吧。”
胡亂說道:“我無聊騙你作甚?這件事是這樣的,你知道他們私底下有勾當,但是你卻不知道他們私底下有多大的勾當。”
“你知道我那天爲什麼會被黃鶴追殺嗎?”
魏強搖了搖頭,他只知道黃鶴針對他,想要他的命,卻不知道,這是爲什麼,他還以爲是自己引起的,現在看起來另有別請。
於是胡亂便說道:“我炸了他們一艘軍火船。”
聽到這裡,魏強一下子拍案而起,操着一個大嗓門說道:“什麼?!”這一嗓子說出來,瞬間讓飯店裡的人都震驚了,紛紛的要過頭來看他。
胡亂拉他坐下說道:“瞎咋呼什麼?”
這時,魏強才意識到自己失禮了,不過像他這種在戰場上面風裡來水裡去的軍人,居然會一時之間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也確實是有點兒反常,可見魏強對這件事非常的難以理解,怎麼胡亂就一下子把人家的船給炸了?
“你怎麼把他們的船給炸啦?……還有他們的軍火是怎麼回事?”
軍人出身的魏強對這個還是非常看重的,事實上別看他每天一副遊手好閒的紈絝樣子,其實還是非常的中心愛國的,跟他爺爺一個樣,只是平常表現的不一樣而已。
胡亂便說道:“這個你就要去問王老了。”
胡亂已經把這句話點明瞭,這件事和王老也有關係。魏強低頭思考了一下,說道:“他就是因爲這個纔要來追殺你的嗎?”
胡亂又喝了一口茶水說道:“不然你以爲呢?”
魏強說道:“難怪他搞了那麼大的排場,原來這其中有這麼大的曲折的啊,可是你說王老那一天來到現場,他爲什麼不幫你,反而把黃鶴給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