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亂只有點了點頭。
王瑜便向他揭開謎底說道:“王老之所以不殺你,有兩點,第一他現在已經知道了那艘船被炸燬的消息了,就算是知道你炸燬的,那邊的軍火商仍然會追查到他或則黃鶴的頭上,而不是你,這也就是意味着他們其中的一個人,要爲這次愚蠢的錯誤所負責。”
“所以說,如果他殺掉黃鶴的話,那麼他就成爲了罪魁禍首,而王老只是出面清理門戶的人,也順便給了軍火商那邊一個交代,就說他私自吞了這筆貨物,然後自己出面解決了這樁事。”
“如果說是你,一個人就把這批貨給做掉了。他們會怎麼想?”
胡亂按着自己的太陽穴思考了一下,說道:“如果他們的合作商知道了是我把他們的貨給炸掉了的話,就會不再信任他們的能力,從而與他們斷聯,甚至爲了自身的安全,而盡全力打擊他們……”
“就是這樣,你總算是開竅了。”王瑜鼓了一下掌,似乎是爲胡亂正在增長的智商而慶幸,但是胡亂可不想領他這個情,便說道:“那他身邊的那個女人,爲什麼會說,以後濱海就是你的了。這種話?”
王瑜吹了吹口哨說道:“這件事不與我相干,而且目前誒之和你的關聯不是很大,我不是太想回答,可以嗎?”
這句話簡直有點兒神經兮兮的,讓胡亂感覺這貨實在是很賤。但是他現在的確是有些問題想不通,需要找王瑜問個明白,就繼續向他說道:“那……那些人呢?幫我逼退黃鶴手下的那些人是從哪裡來的?該不會是你找一些小孩,在這些商業樓的附近用激光玩具照的吧。”
王瑜聽到這裡哈哈大笑,他反而有些稀奇的問道:“怎麼,真有小孩會這麼調皮?”
胡亂撇了撇嘴,有點兒不快的說道:“我沒有開玩笑。”
王瑜擺了擺手道:“我也沒有開玩笑,我可不知道有什麼人來幫你逼退黃鶴的那羣人,就算是有,也絕對不是我安排的,所以你放心吧。”
胡亂嘆了口氣,看來那些人確實不是他安排的,可那會是誰呢?他的心中冉起了一個又一個疑竇。王瑜把衣服往身上一批說道:“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就先走了,這件事的費用嘛……”
胡亂看了他一眼,說道:“如果只是我的事,我可以付全款。但是……”
王瑜在他想要說下一句話的時候,打了一個OK的手勢:“就這樣吧。”說完,便自顧自的走出了門外,而他身後的木頭也一起如影隨形的跟了出去。
胡亂和他的心中都清楚,王瑜在這件事的*上也起到了莫大的關係。甚至可以說是他在一手策劃着黃鶴走向毀滅,至於他爲什麼會這樣,那就不得而知了。
接下來這幾天一切如常,風平浪靜,甚至平靜的令胡亂都感覺到了有點兒不對頭。王老那邊並沒有繼續與他交涉,好像這件事情就這麼翻篇了一樣,但是任誰都知道,王老的損失是非常巨大的,他不可能不追究。
雖然現在,他可以拿黃鶴反叛的藉口,來搪塞那羣英國的軍火商,但不代表這件事就能這麼過去,也許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開始興師問罪也說不準,可是目前爲止,胡亂是一點兒口風也沒有打聽到……
好像是胡亂與他們作對的事情,根本沒有存在過一樣,亦或是,就是如夢一場。
而濱海這裡,卻沒有那麼簡單了,一石激起千層浪,自從胡亂將黃鶴扳倒以後,整個濱海大大小小的勢力,對胡亂無不仰其項背,幾乎把他像戰神一樣供着了,聲勢一時之間在濱海壘到了極高的地位。
當然,這只是下層的呼聲,上層的那些人之所以不沒有跟他作對,並不是他們不想要奪得黃鶴遺留下來的權利,而是畏懼胡亂身後的那股神秘組織,那一天他們當中不乏政府的工作人員,但是都沒有查到,胡亂身後的這羣人從哪裡來。
甚至連如今記錄,還有軍區調動的記錄裡也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跡。所以,那一天胡亂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的話,至今稱爲了他們警醒的一句標牌。
在他們的腦海裡深深地烙印了,很快就要有人來接管濱海的這個概念,揮之不去。不管這個人是不是胡亂,在他身後的那股勢力都值的他們敬畏。
濱海到底是一個娛樂形的旅遊城市,黃鶴手底下的勢力,黑道佔大多數,而白道這邊不過是受賄,幫他行使一些利益勾當而已。也就是說,現在胡亂樹立的標誌,牢牢地打入了這羣沒有什麼文化,而又有特殊的英雄情節的人的心理。
可謂是風光一時,以至於,胡亂這幾天出去的時候,莫名其妙老覺得有幾個人跟着他,當他回頭看過去的時候,那些人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求他收了他們當小弟,胡亂心說這可真搞笑,自己在燕京那麼大的排場也沒有收過什麼馬仔。
現在更是不可能開這個先例。肯定理都不理就回頭走了,但是他的身邊,卻是隨身跟着一個跑腿的李千,這個人性格挺憨厚的,而且做事耿直,不會拐彎,胡亂算是很欣賞他的,上一次他們在黑市醫生那要走的時候,多虧是他在後面做掩護。
他們纔可能完全無傷的脫離哪裡。但是胡亂要他跟在自己的身邊,可並不是什麼把他當做小弟。只是想帶着這貨看看世面,說不定什麼時候能夠幫上他忙而已……
距離黃鶴死去已經有三天的時間,他死去的消息,一時之間震動了南亞四海,這也是正常的,當地的政局也發生了不小的波動,不過這個人要是一死,那些官員爲之依靠的黑勢力,可能就會就此崩塌,如果這個軟肋,在別人得知的話。
肯定會將他們都拉下臺的,所以,他們也是用盡全力來掩埋這件事,盡力的把“黃鶴毒殺”改成“因病猝死”這樣的話,其他與他們的政敵就會認爲,他是因爲有病所以才死的,而這之前他一定會立下繼承人,還有遺囑。
既然有接班人出現,他們只有伺機的尋找突破口,來蒐羅政局,打破這裡一家獨大的現象以外也沒有什麼辦法。但是在他們調查的過程中,卻發現這裡所有的組織都運作入常,沒有任何爭搶地盤,明爭暗鬥的現象出現。
這卻是讓他們大爲奇怪的,平常舊人換信人,無論在怎麼樣的政局之下,都會發生一系列的槍火事件,這是無可避免的,有人就是趁着這個亂檔的時候,到處黨同伐異,爭搶底盤,不管這個時間有多少,但總之還是一定會有的。
但是奇怪的是,他們發現,這一次濱海所有地方的勢力都照常運作,一切就如黃鶴還在的時候,根本沒有一點兒突破口可以讓他們突破,他們只有灰溜溜的走人了,但是他們不知道,之所以能夠震的住他們蠢蠢欲動的慾望的。
只是有一個叫做胡亂的名字而已。
而星娛這邊,在王瑜走了之後,林更生看到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也馬上回來了,這個糊塗人,在出了這麼大的事後,能夠倖免於難,也是比較幸運的。
這一次黃鶴的入侵,並沒有傷及到星娛的員工,甚至連一些基礎設施都是毫髮無損。只是在門口,掀起了這場波瀾而已,有一些員工雖然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但是還是沒有鬧出集體辭職這樣的現象。
畢竟他們現在可是跟濱海的名人“胡亂”在一家公司做同事,肯定不會有人想這麼輕易的就離開這裡的。林更生在經歷了這麼一系列的事情之後,在加上打聽到那些胡亂的英雄事蹟,對這個年輕人算是又畏又懼。
遠沒有之前,只是把他想象做一個窮小子那麼簡單了,但是這個節骨眼上,又不可能把他給辭退,畢竟他的手上還有那麼大的項目呢,何況以他今時今日的聲勢,前一隻腳走出這個公司,可能下一秒就有可能掌握濱海的大權。
自己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得罪他的,這一點林更生的心中還算是心知肚明。於是草草的交代了兩句,便說自己的身體不適,既然這個年輕人這麼有本事的話,不如就先代替他當幾個月的執行CEO吧,說完他父親就決定舉家去旅遊不肯在留在濱海了。
誰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林更生這個人說他糊塗,但是心機也深,這一次一下子把星娛的攤子丟給他。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畢竟這個林更生再怎麼樣,也不過是一個企業家而已,在公司招惹了那麼多麻煩以後,雖然價值飆升。
但是危險也隨之上升,這燙手的山芋肯定不是他能夠接手的,現在甩給胡亂,自己在一旁乖乖的當太上皇纔是明智的抉擇,賺錢了,他可以白白的把利潤收入口袋之中,沒有,所有的麻煩都可以讓胡亂去處理。
何不快哉?而且胡亂知道,令他走的原因,還不止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