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性乙:“那個麒月仗着是前族長的侄女,到處出風頭,還不知道她這次又出什麼妖蛾子。不會還想一意孤行吧?這一年半以來,全族可都是她說了算。”
雌性丁:“誰知道呢?也不知她給那些長老都灌了什麼迷湯?一個個的對她言聽計從。”
雌性丙:“也許這次長老們不會再貫着她了也說不定,畢竟這幾天有那麼多人受傷了,還有二個獸人送命了。”
雌性乙:“但願吧。”
隨着聲音漸遠,麒月卻險入了迷茫,她好象沒有做什麼對不起她們的事情啊?爲什麼這幾個雌性的話語中卻滿含着不滿?
如今聽到了不同的聲音,說不傷心、不難過都是騙人的,這一路走來壓在自己肩上的壓力只有自己明白,此時她覺得或者該放下了。
那在她心裡擰成一股的部落向心力瞬間有了鬆動,也許她該卸任了。如果卸任,那等部落找好定居的地方,她也許可以按着自己的意思,一家人繼續前行。
說實話對於結界外的那些,麒月只將它們看成是前行路上的難關,既然出現就能克服,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生活就象走鋼絲,不進則退。”如果獸人之前一直都被保護在一個結界中,那早晚是要走出去的。對於獸人來說,不肯面對危險那就是弱者,可是這一年多的災難經歷恐怕讓他們想不到這麼多。
而那個所謂的煉獄森林,如今想來更象是讓他們初步地接觸一些結界外的生物。只是這麼多年一直也沒有真正的起到作用,怪不得獸神要自己把它帶走呢。
想通了這些,麒月就不在鑽牛角尖了,畢竟事物都有兩面性,不可能全部落所有的族人都會喜歡她,能聽到這樣不同的聲音也不錯。
當天晚上長老會決定沿着分界線以北向東行進,看能不能找到一個合適定居的地方,大多數長老覺得繼續南行過於冒險了。在這個地帶定居獵物與草藥都有保障了,他們也就沒有前行的必要了。
五天以後,他們找到了一個山谷,那裡的情況還算不錯,易守難攻。只是山是土山,而周圍有幾個石山都不太高,不過採石容易一些,以前的坊市就是用碎石磊起來的,在山谷裡蓋房子這倒是難不倒天瑞部落的獸人。
這裡的環境與以前墨麒部落的居住環境差不多,大多數雌性都覺得比較疲憊,不想再走了。
這天一早,麒鬆、麒忠由青鸞獸人馱着去周圍看了看,回來就召集衆長老召開長老會,當然這次同樣是所有族人列席。
“麒月族長,我們在附近看了一下與以前的環境差不多,那個山谷,可以做爲我們的落腳點。”麒鬆率先說到。
“那讓所有族人舉手表絕吧,同意定居於此的請舉手。”麒月看着衆人。
許多疲憊的雌性率先舉了起來,之後是她的伴侶與親人。前鳳衍的人都看着鳳喻,半數前青鸞部落的人都看着鸞予。
鳳喻是一點兒舉手的意思都沒有,鸞予想跟隨着侄女,知道麒月在這種情況下是不能表露自己的想法的,就轉而看向了鳳喻,見他未舉手,自己也沒有舉。
天瑞部落現在有二千四百多人,原墨麒族1400多人,青鸞族900人左右,原陸羽部落十多人,原鳳衍部落三十多人,還有玄武部落二百多編外人員。
現在的情況就是原墨麒部落的差不多都舉起一手,還有少半的青鸞族人,這已經佔到了多半數以上。
“好!已超過半數,現在由巫醫占卜最後結果。”麒月繼續說道。
麒華的占卜結果,就一個字“可”。
“好,從此天瑞部落定居於此,下面進行下一項,我將天瑞的族長之位還給麒鬆伯獸。”麒月話聲一落,衆皆譁然,這也太利索了!
“麒月不可!”麒鬆馬上出口制止,這樣太說不過去了,好像卸磨殺驢一樣。
“麒鬆伯獸,當初我們說好的,我只是暫時接任到找到新的聚居地;而且我以後還要給鳳喻生個小雌性,大家都知道,我一懷孕,整個孕期都會昏迷,到時我一樣無法管理部落;再者雖然我知道一些危機時刻的處理辦法,但重建部落與部落的日常管理我並不在行,所以鬆伯獸你就不要再爲難我了。”麒月誠肯地說道。
麒鬆被麒月的這席話說得無從辯駁,“好吧,我收回這族長之位。大家可有不同的意見?”
大家見麒月實在是不想繼續做這個族長,也不想勉強於她,這對於一個雌性來說,擔子過重了。
“即然大家沒有異議,從現在起由我繼續來擔任天瑞部落的族長。接下來就是大家一起重建我們的新族地。”麒鬆宣佈道。
“族長,我要和我的家人繼續前行,請族長批准。”麒月上前說道。
“你說什麼?你要繼續前行?那你剛纔爲什麼不說?”麒鬆不可思議地看着麒月。
“繼續前行是我的個人形爲,剛纔作爲部落的族長,我必須以大家的意願爲意願。大家都想留下,那我任務也就完成了。”麒月解釋道。
“那能告訴我,你爲什麼還要往前走嗎?”麒鬆問道。
“我想去更溫暖的地方,而且我想試試看能不能找到我曾說過的那座高山。”麒月並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找那個地方,就是心中總有一種渴望想去那裡看看。
“好吧,還有誰也想跟麒月一家繼續前行的,請舉手。”麒鬆想到剛剛表決時那少數的異議。
果不其然,麒天、鳳霄與鸞予舉手之後,原青鸞部落的族人見他們的原族長舉手,也紛紛舉起了手,而其中一些剛剛同意定居的族人也舉手了,他們更信服鸞予這個前族長,更願意跟着他走。
原青鸞部落本來就是一個比較團結一些的部落,更何況之前老巫醫交待遺言的時候可是挺着全部落的族人說的。
‘跟隨神母’,就是‘麒月要去哪兒,他們就跟到哪兒’。只有少數實在太累而且被結界那邊的情形嚇怕了的雌性不願意繼續,而她們的伴侶又拗不過她,只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