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恢復神智的虎麗兒在聽到他們傳去的決定後,怒罵之聲脫口而出,“麒月,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你還我的父獸!還我阿母!你不配得到幸福,不配做阿母!……”
聽到此處鳳赤不幹了,神獸威壓溢出,壓得那個雌性說不出話來。
麒月拍拍鳳喻的背,鳳喻心領神會地把她馱了過去,“那個陸羽獸人當初你想要,告訴我就好,何必做出那些違背獸世法則之事,還連累了我的幼崽?更何況對於當初那個獸人我根本不屑一顧。得不常失是你自己的事,與我何干?你父獸、阿母發動叛亂而雙雙自盡,也是他們自己罪有應得。之前發生的一切,我問心無愧,你耐我何?而你什麼時候才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而不是什麼事都怨到別人的身上?”麒月說完這些就是拍了一下鳳背飛了回去。
麒耀也送來的那十斤肉乾,並收走了捕魚的木筏。
而那個蛇族獸人只能無奈的把伴侶移回木樁,而他的伴侶卻一直不停地詛咒着麒月,怎麼惡毒怎麼罵。其實此時也不要說虎麗兒白癡,認不清現實,她此時的精神已經出現問題了,先是七年多顛沛流離的流浪生活再加上這次的大災,更重要的是她認識不到自己的錯誤,她離開了陸羽多久,她就怨恨了麒月多久,心情一直處於這種陰暗之中,是個人都會生出心病,更何況一個精神脆弱的獸世雌性了。
本來蛇辰當初遇到虎麗兒以爲天上掉餡餅了,竟讓自己遇到一個這麼美麗的雌性,如今才知道這就是一美女蛇,即美麗又狠毒。可畢竟他們一起生活了六七年了,雖然他們一直在流浪,也算是一起相依爲命了這麼長時間,不管怎麼說自己與她之間有結對契約的存在,此時自己也不能棄她於不顧,何況她沒有對不起自己過,而且此時伴侶的狀態比木然時更讓他擔憂。
看着遠去的大木筏,他是無奈又無力,他知道在大水退了以後,生活將更艱難,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護的了她周全,他不併怨恨這個部落不接納他們,畢竟是自己的伴侶先對不起人家的。
又向前行進了五六天,海牛就走不了了,水退的太快了,水深不夠了,而此時赤兒的空間里正好空出來了一些位置,正好放的下它,一聲招呼收了進去。而這段日子水裡時常會出現許多的小旋渦,麒月讓麒鬆記下這些位置,她覺得這些旋渦有可能會通向地下河或巖洞,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用的到。
隨着大水退去,當木筏無法前行的時候,留下3、4、5、6號木筏,每個木筏加六到八個木板輪子,內連橫槓的內環與外環鑲了兩圈合金圈,側面開出兩個木門,由獸人拖着前行。麒月又用四張整張的鱷魚皮遮在車頂上,增加遮陽效果,那可比用鯊魚皮更好用。
4號木筏載的是那些折翅的水鳥與飛鳥,5、6號木筏載的是雌性與幼崽還有一些日常用品,3號木筏放一些醃製的肉乾、魚乾和蝦乾以及一些暫時用不上的物資,其它五個木筏摞起來收入空間。
陸地上出現許多堰澤湖,麒月組織獸人,把路徑上經過湖裡的魚蝦等水生物打撈出來,養在竹缸裡。魚收拾好醃起來,蝦曬成幹蝦。路遇動物腐屍,就放一把火,燃燒乾淨以免滋生病疫。
當半個月後他們回到部落的時候,它們南邊的那條河蒸騰幹了,部落裡的水井也被漬泥*填滿了,他們用了一天就就將漬泥清理了出來,又灑下了尖莢草與冬凌草的混合草末,只半天水就恢復清亮,麒月感應了一下水質又用水鳥實驗了一下才讓族人們飲用。
而部落裡的那眼瀑布到是沒有影響,如先前一樣流趟不息,水鳥放養在部落的小溪與護城河裡,有荊棘帶攔着也出不了部落。而那些折斷了翅尖的飛鳥則在牲畜區搭了一個三層的雞籠養在裡面。
天瑞部落的族人回到部落,部落谷底積了厚厚的漬泥,整個坊市的石屋都陷在裡面,各家山洞裡因進水四壁長滿青苔,這些都不是一下子就能清理出來的。
麒鬆讓獸人先把探寶洞的洞口打開,那裡處於第三層,高於底下的漬泥層。打開後,那裡面的情況還算不錯,並沒有多少進水情況,黴腐的情況也比各家山洞的情況輕,幾位火系獸人把幾個側洞焚燒一遍,洞內的空氣也通風的差不多了,把雌性與幼崽安安置在這裡,獸人們便開始收拾谷底的坊市與自家的山洞。
鳳喻帶着鳳赤先把山洞裡的傢俱清出山洞,三個山洞沖洗一遍,再火燒一遍,之後再衝洗了兩遍,鳳赤把放在自己空間裡的草墊與牀品在石牀上放好,鳳喻就去山洞把伴侶與另兩個幼崽接了回來,打水給伴侶讓她洗了一個熱水澡,麒月就趟在石牀上睡了過去,麒兒與鸞兒也陪着她睡了一會兒。
當晚長老會,麒鬆奇怪鳳喻怎麼一個人來了。“鳳喻,麒月怎麼沒來?不是通知讓她一起來的嗎?”
“別提了。回到家,剛收拾好牀鋪,她就躺在上面睡着了。一直到你派人來叫我們也沒有醒,我想她這段時間累壞了,也就沒有叫她。”鳳喻心裡在替伴侶叫苦。
“也好,讓她好好睡吧,總算回來了,也讓她放鬆放鬆。這次多虧了她,這麼大的災難,咱們天瑞部落竟然沒有損失一個族人,這真是一個奇蹟。”麒鬆理解這段時間麒月的心裡壓力有多大。
“族長,這是咱們天瑞所有族人共同努力的結果,麒月一直說,只有我們齊心協力才能共渡難關。”鳳喻也感染了麒月的低調作風。
“族人的齊心與麒月的貢獻同樣重要。對了,這次別的可以不說,鳳赤最後拿出來的那些獵物,那不屬於部落物資,也不用等以後再還了,以後是什麼情況誰也說不好,以部落名義給你們三十張鱷魚皮做爲補償。不管怎麼說鳳赤都是一個七歲大的孩子,當時只當是權宜之計,你們說呢?”麒鬆對着衆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