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敢對韓冰兒說!
我怕她擔心!
這下一步該怎麼辦?我一邊聽她唱歌,一邊暗自思量下一步的做法,混然不知身邊的韓冰兒突然停住了歌聲!甚至,她的指甲都已掐進了我的肉中。我吃痛,終於完全反應過來。順着她凝視的眼光望去,遠遠的海上,分明有瑩光點點。
啊?
我心頭驚歎一聲,情況與韓冰兒一樣呆了一呆,稍一會便明白過來。好在在大山裡那麼多年養成了我山崩不變色的習慣,我靜靜神,繼續遠看。我確認,那是燈火!
不是岸,也是船!而且肯定是大船!
我激動!
我幾乎要跳起來!
所有的語言同,都無法形容此刻的我的想法!我相信,韓冰兒此時的心情與我差不多。平素一慣恬情的她,這會兒那狂喜的神色也表露出她此刻的心情!
我不管這些,只是扶她坐好,不慌不忙地進那小屋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東東,鑽燧生火。這一回並沒有耗用多久時間,大概半小時不到,火便生了起來,我迅速用此前準備的材料將火弄燃,然後點好一個早已準備的樅枝架。那樅枝架卻是用飽含樅枝油的半乾樅枝紮成的字母:S——O——S!
我那那燃着的樅枝加插到那竹蔑頂早就準備好的孔裡,自去拿槳使用全身力氣往前劃,往那燈火處劃!
第一個樅枝架燒得快盡了,我又點燃了第二個。在那小房裡,我總共準備了5個!
繼續向前劃!
當第四個快燃盡時,我終於看到那燈火處有光往我這邊時閃時亮。我知道,我們快得救了!我敢肯定,那是船,正在用燈語向我們表示!雖然我讀不懂那燈語代表什麼,但父親生前曾告訴過我相關的知識,我知道這世界有燈語一事,主要用於水面船隻的聯繫!
我心頭莫名一鬆,回看了一眼韓冰兒。夜色早已深了,儘管有那光,但我看不清她的臉色。不過,這絲毫不妨礙我與她互相從對方臉上讀到欣慰!
我繼續點燃一根裡面淡水被我們喝光的竹竿,引導那船;餘下的最後一個SOS樅枝架則留了下來,讓韓冰兒拿着,自己繼續划船!
又過了大約半個多小時,我終於聽到不遠處的聲音了,是人在用擴音器喊話。
我聽得懂,那是英語!卻是一些簡單的問候之語。來者卻是澳大利亞恆達斯傑遠洋公司的傑瑞斯號遠洋貨輪派來的救生艇。我強壓下心頭的狂喜,停了下來,稍稍一想,便回到那房中,將一個上這筏時給韓冰兒盛松子粥的竹筒打通,臨時做了一個擴音器,向那邊回話。也是英語,簡單地介紹我們:我,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張運;妻子韓冰兒,外出遊玩時在海上遭遇風暴,流落此地,請求救助。那邊很快傳來讓我們放心的話語,再過一會兒,我終於看到一個皮筏艇了,當頭站着一個人,身邊還有人在划船。我舉起那燃着的竹竿示意,那邊也示意。
兩方越靠越近,瞅準一個機會,我用那話筒與對方說明一下,把那早就準備好的長藤扔過去,那邊接了。一艇一筏終於並在一起。臨要上艇了,我請求對方先扔三件衣過來。那邊二話沒說,其中的幾個便都脫了衣丟了過來,還有一些純淨水。我們幫韓冰兒穿上了水手衣,自己也纏上一件,又都喝一些水,便在那幾個人的幫助下,先將懷孕的韓冰兒送過去,我再接着過去。不知爲什麼,韓冰兒一定不肯丟下那SOS的樅枝架,我只要她平安,也隨她!
我一一握手錶示感謝。這羣人也沒料到我們兩個中還有一個孕婦,一齊小心翼翼地照顧。那隨同來的幾個漢子一齊用力划艇,不到一個小時,我們全部安全登上大貨輪。這貨輪很大,我估計排水量在5萬噸以上!
我們終於自由了!
大副過來見了我們,問候一回又作了一些安排便自行離去。我們兩個被安排進一間小房中。第一件事,我們便是吃上了可口的麪包和果酒。當然,醫生也過來爲我們體檢了一回,還好,各項指標都很正常,這一度讓這位醫生驚訝,因爲從我們兩個的情況看,這在水上怕是呆了很長一段時間了,卻料不得身體指標都是如此之好。我心頭暗笑,幸虧原來在父親手中學過野外生存訓練,自己這一次出來又準備充分,在島上又鍛練得久,這一次倒是沒吃什麼虧,因此身體都還好。想罷,下意識地與韓冰兒對視一眼,她這會兒顯然也與我想到一處了,正脈脈含情地看我!
接下來便好了,我幫韓冰兒洗了澡、洗了頭髮,又換上乾淨的衣服;自己又洗澡修面換衣服,這才完備!當晚摟着韓冰兒安靜地睡了一覺,第二天與韓冰兒一道來拜見船長。船長是一位50多歲澳大利亞人,第一時間爲韓冰兒的美麗呆了一呆,反應過來後很熱情地歡迎中國朋友。我表示了謝意。又謝過了大副和昨天上救生艇救我們的二副。幾乎都是溫和地回謝了。當然,交流中我才知,我們當時竟真的漂流到南半球了,這會兒離澳大利亞本土還有大約兩天的船程!
顯然,眼下我們只能去澳大利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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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第三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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