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最近幾天太累了,大家都需要減壓。她們四人先去。他回醫院找端木瑤姬聊聊。不管什麼癌,只要可以手術,他都能站在手術檯上,信心百倍的揮刀。
然而,端木瑤姬患的只是小病,小到連正式名稱都沒有,可是,他卻找不到病因,也無法確診到底是什麼病。少則一個小時,多則兩個小時,他一定去歌城和她們匯合。
“不會吧?”蔣竹溪第一個鼓眼,“你是全科的,不管她患了什麼病。就算無法確診,也不至於連一點頭緒都沒有啊。”
“我是人,不是神。再說了,現在吃的是三素一湯。色素、激素和生長素滿天飛。怪病層出不窮。醫學日新月異,一日千里。可疾病進化速度比醫學進化更快。”
白正經上了楊紫雲的車,對馬恩娜四人各拋了一個飛吻,“你們先去吧,好好的發泄一番。等會兒如果有多的時間,我們再去阿尼之夜。”
白正經回到醫院,幾乎沒有轉彎,直接去了912病房。離譜的是,端木瑤姬出去了。打她的手機,轉爲語音留言信箱了,他趕緊打何紅豔的手機。
電話通了,何紅豔說,端木瑤姬在天台打坐。白正經笑了。揹着揹包跑步上天台。到了天台,他把何紅豔轟了下去。一個人和端木瑤姬單聊。
從發病到現在,大約是八週時間,接近兩個月了。開始就醫診治大約是六週,約一個半月的時間。先別開就醫診治不說,只說發病到現在的時間。
近兩個月時間,間斷的,偶爾出現陰-癢或類陰-癢的症狀。其中有沒有規律可循。比如說,上次發作是週三,第二次作是週五或星期天之類的?
這個時間不長,她不應該忘,也不能忘。找到發病頻率和規律,或許可以發現新的線索,有利於進一步診斷。不過,不用焦急,可以慢慢想。在此之前,他需要她三任男朋友的資料。
“爲……爲什麼?”端木瑤姬愣了兩秒左右,傻傻的看着白正經,“難道我患怪病和他們有關?或者說,你想到了什麼?”
“ok!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白正經擡腿坐在欄杆上,“愛和恨之間有什麼本質的區別?三任男友,分手之後保持什麼樣的關係?”
“愛與恨,本沒有絕對的界線。彼此之間,只有一線之隔。愛的盡頭,或許就是恨……或許就是恨?”端木瑤姬雙頰浮起一絲病態的蒼白,“你……你懷疑他們在報復我?”
“我什麼都沒有說,這是你說的。”白正經堅決否認他的想法,岔開話題,“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想多收集一些信息,或許有所幫助。不要想太多了。把他們的名字和相片給我。”
一時之間,端木瑤姬無法分辨他的話到底是真是假。不過,直覺告訴她,她應該相信白正經。再說了,前面三任已經是過去式了,沒有保密的必要。
她猶豫少頃,把前面三任的名字和相片一起傳給白正經。想簡單說說他們三人的背景,發現白正經沒有再問的意思,抱着手機專注的看信息,話到嘴邊,她嚥了回去。
“再聲明一次,我只是收集信息,沒有別的意思。這方面的信息有了。現在做第二件事。當然,你又忘了的話,可以慢慢的想想。我晚上回來再去找你。”
白正經想了想,彈身跳下,揀了一塊石子在地上列舉了五種情況:A、以星期幾爲線索,分別一、三、五或二、四、六。B、以每個自然日內的時間爲線索,比如凌晨一點或是中午十二點。
C、以自然月爲線索,主要是月華之陰。對女人而言,生理現象有時有可能受月華之陰的影響。比如初三或初五,又或者是初二或初四。D、以發作時間爲線索,就是每次發作時間的長短。
E、每次發作之時,她的生理和心理有沒有什麼特別的變化?比如想抓或撓,又或者是生理需求特別明顯之類的,這些都是線索。不能放過任何細節,一定要想清楚。
“小白同學,你說的越玄乎,我心裡越緊張。本來沒有什麼,你這樣一說,似乎世界末日即使來臨一般。”端木瑤姬感覺胸口有股鬱結之氣,吐不出,咽不下,特難受。
“天下本無路,可走的人多了,自然就有了。”白正經在A、B、C、D、E五個字母上畫了圈,“一種新事物的誕生,始終有一個探索過程。你的狀況,有可能是一種以前從未有過的皮膚病。除了探索,也需要研究。”
“在這方面,你是專家。當然聽你的。不過,一時之間我真無法理順這些信息,給我一點時間,今晚十二點之前回復你。”端木瑤姬蹲下身子看着地上的五大條約,頭都大了。
可是,她無法拒絕,也不能拒絕。也無法否認他的說法。假設他的猜測是正確的。未來一段相當長的時間內,她都得聽他的指揮,收斂本來,積極配合治療。
在他前面,最好不要擺十二世家端木家族千金小姐的架子,還要控制自己的大小姐脾氣。否則,吃虧的一定是她。他是什麼樣的人,那晚在金山市的“阿尼之夜”就領教過了。
“這態度不錯。我喜歡。順便提醒你一句。不管你患的是什麼病,在治療期間,儘量收收你千金大小姐的架子。配合一點。”白正經扔了石子,從褲袋掏出手機,大步向樓梯口走去。
進了電梯,他給何紅豔發了一條短信。表示他和端木瑤姬一對一的單聊已經結束了。她可以繼續後面的工作了。緊記特護原則,千萬不要讓病人離開她的視線。
白正經上車之後,沒有急着出去,把相片傳給公牛,接通了公牛的電話,“這三位都是真正的高富帥,每人都有背景,先查他們的個人資料,家庭史可以緩一緩。重點是他們的愛情史和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