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正經和姚雪親自把無名兒送到孫彬之前的病房。田嬌正好在病房裡。田嬌看了無名兒,十分喜歡。不過,她沒有接受白正經的建議。反而給白正經建議,希望他把孩子送給謝珍珠。
“媽,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謝珍珠的人格分裂症剛見起色,沒有治癒。許多事情,她現在都是似是而非的。有的時候,連她自己是誰都忘了。我能把孩子交給她嗎?”
白正經拉過椅子坐下,親親無名兒的小臉,“這孩子的真命。一、剛出生就被冷血父母拋棄。二、先天xing主動脈反轉。主動脈反轉手術,我只在動物身上做過實驗,從沒有在人體身上做過。
手術的結果如何,我自己都不知道。因此,她的生死是一個未知數。看到她,我就會想起我小時患怪病的情景。因此,我會盡我所能,全力挽救她的生命。”
“阿經,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你放心吧,我會全心全意的照顧她。”田嬌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小心翼翼的接過無名兒,親親她的小臉,“不管能不能找到你的父母,只要你能順利活下來,你永遠是我們家裡的一員。”
“我剛纔想過,不管手術如何。她畢竟到了人世,悄然的來,卻不能悄然的走。她的命苦。假設將來能順利長大成人,爲了記住這段苦難的經歷,我們叫她憶苦。”
白正經掏出錢夾抽出農業卡遞給姚雪,“雪姐,你去門口的櫃機取一萬元,患者名字就叫憶苦。密碼是卡號最後的六位數字。她有病,必須放置在嬰兒房。
不過,我破例做主,讓我媽做她的特護。有了雙重護理。我希望她可以堅持到第三天。這是手術之前的治療費。手術的錢,我到時再想辦法。”
“博士……”姚雪突然哭了,緊緊抓着銀行卡,淚眼朦朧的看着他,“爲什麼?像你這樣好的醫生已經死絕了,可他們卻處處針對你,陷害你。到底爲了什麼?”
“清高的說,我當醫生不是爲了錢,是爲了夢想、信仰。因此,只要是有需要的病人。而且又是力所能及的事,我會盡其所能幫助。”白正經抽了紙巾遞給她,右手輕輕落在她的肩上。
“去吧,儘快給憶苦辦理入院手續。你是專業的,我媽不是。因此,這件事還要麻煩你多費心。你上班的時候,多照顧憶苦。你下班之後由我媽頂替。術前治療,以最高標準執行。”
“我現在才明白靜媛爲什麼這樣愛你,不顧一切的衝破了她的心靈枷鎖。”看着漸漸遠去的姚雪,田嬌再次哭了,“她這次付出的比初戀更多,沒有任何保留了。”
“我知道。她一直擔心我們的年齡。她大我整整十歲。”白正經給田嬌倒了一杯水,沉默少頃,決定找吳言給憶苦取證,先驗出她的DNA。
到底是誰把憶苦放進紙箱的,現在一無所知。再說了,把憶苦放進紙箱的人未必是她的父母。有可能是別人。所以,他沒有時間浪費了,必須用最有效,最直接的辦法。
他用病房的座機電話接撥打吳言的手機,撥了三個數,突然放棄。想想吳言爲的人。他決定找羅美妍。不管怎麼說,羅美妍比吳言更有人情味。
羅美妍趕到醫院的時候。葉芝儀再次給馬恩娜打電話。葉芝儀說,金衛輝他們已經出發了。估計下午四點左右抵達濱海。不管如何,最好不要主動招惹金衛輝。
白正經和馬恩娜吃了泡麪,一起去監控室看監控錄像,卻沒有任何發現。無奈之下,讓羅美妍把當時的紙箱帶回去,看看能否找到別的線索。
不管金衛輝他們什麼時候抵達濱海。白正經反而不在意。現在最難受的是等待。等待憶苦的DNA報告。這種等待真的度秒如年。白正經受不了這種壓抑。和馬恩娜出去買電話。
下午四點過,金衛輝他們真的到了濱海。不過,金衛輝沒有通知馬伯城,反而只通知了鄭佩思。此次行動,幾乎印證了白正經之前的猜測。省廳故意給馬伯城安排一個不對板的副局長。就是爲了牽制他,制約他,甚至有監視之意。
收到這個消息,馬伯城心裡極度不爽。白正經只說了一句:你不是剛出道的年輕人,應該清楚這個遊戲的規則。既然知道,最好辦法的不是迴避,而是規避。
不到五點,鄭佩思一個人陪着金衛輝到了醫院。鄭佩思的態度比金衛輝更強硬,更囂張。開門見山的“盤問”白正經,凌晨兩到三點之間,他在什麼地方?在做什麼?
白正經沒有出聲,抓起綠茶喝了兩口,平靜看着金衛輝。鄭佩思老臉變色。金衛輝輕輕搖頭,示意她冷靜一點。他的目光落在白正經臉上,“博士沒有必要產生這樣大的牴觸情緒。我們只是想了解一些情況。”
“sorry!五分鐘時間到了。我真的很忙。爲了一對冷血畜牲。我快忙暈了。所以,今天真的沒有多的時間給兩位。”白正經微笑起身,禮貌的請走了金衛輝兩人。
“謝謝博士。如果有需要,我們還會找你協助。”金衛輝再次遞眼色阻止鄭佩思對白正經擺官架子,微笑伸出右手,向白正經遞去。
“這一招是不是太嫩了?”白正經眼底閃過一絲冷芒,雙頰卻掛着淡淡的笑意,坦然握手,不過,他沒有運氣,以普通人的身份和他握手。
金衛輝和鄭佩思進了電梯。鄭佩思忍不住了,開門見山的質問金衛輝,“廳長,你爲什麼對他這樣客氣。除了會譁衆取寵之外,我看不出他什麼可取的。”
“佩思。從某種意義講,你是我的傳人。可是,你始終得不到我的真傳。不是我藏私,而是你身上少了什麼。說白了,你的e口低了一點。白正經絕不是普通人。”金衛輝輕輕嘆了一口氣,眼中浮起惋惜之色。
“一個普通的住院醫生。能把第一人民醫院攪的人仰馬翻?一個普通的住院醫生,能同時獲得孫靜媛、楊紫雲和馬恩娜三人的青睞?尤其是孫靜媛。更何況,馬伯城似乎十分欣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