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楚天的神情有些擔心,秦雪的態度也略微好轉了一些,冷峻的面容也舒展了一些,但是語氣依然冰冷,說道:“當然,你也不用太擔心,我會在暗中協助你的,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我在歐陽隊長那裡也不好看……”
其實楚天倒不是因爲害怕水桶的虐待,而是他搞不懂水桶到底是不是在針對自己,如果真的是針對自己,那水桶到底又有什麼目的?難道真是因爲自己是新來的?還是另有別的目的?
不過這些事情光靠想是想不到的,只能以後慢慢的做觀察了,想到這,楚天輕輕一笑:“長官,你太客氣了,什麼協助不協助,憑我這兩下子能幹成什麼大事?以後還要靠你多指點呢?能和這樣美麗的女人一起工作,是我莫大的榮幸啊!”
俗話說的好,千好萬好,不如馬屁拍的好,這句話果然不假,聽完楚天的話,秦雪的臉色明顯的好了很多,但是嘴上卻一點不放鬆,冷哼了一聲說道:“你知道就好!我再次和你重複一遍!在監獄裡裡面你可以多結交一些有用的人,以後出獄的時候一起帶出去,到時候也能幫上你的忙。還有就是!因爲情況有變,事先安排好的各種訓練取消,改爲在獄中實戰訓練,你自己小心一點,在這裡可不是在外面,萬事都要小心,別哪天叫人給宰了,辜負組織上對你的期望!”
“多謝美女提醒!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不太明白,剛纔你說改成實戰訓練?實戰訓練是什麼訓練?我去哪裡找人訓練?你不會叫我把這裡的囚犯都打一遍吧?還說要那個水桶每天都拿鞭子打我一頓?”楚天想證實一下剛纔自己的想法。
“呵呵”秦雪知道楚天所說的水桶就是剛纔的拿鞭子打他的監獄長李豔花,臉上難得的露出一點笑容,“什麼水桶,叫的這麼難聽,她是這的監獄長,叫李豔花,如果叫她知道你給她起了外號,她不把你扒掉一層皮纔怪呢!”
“哼,扒我一層皮?”楚天嘿嘿一笑,“我還想扒光了她的衣服呢!”
“本性難移!”秦雪對着楚天翻了一個白眼,“好了,你回去吧,訓練的事你就不用擔心了,到時候自然就有人去找你!”說完,秦雪一揮手,從遠處跑來一個小警察,帶着滿肚子疑問的楚天回到了他的牢房。
看到楚天回來了,豹子頭等人才鬆了一口氣,一股腦的圍了上來,衆人的距離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走的很近了,“楚天,你沒事吧?”豹子頭圍着楚天左看右看,有些擔心的問道。
“哈哈,你看我像有事嗎?”楚天一拳打在豹子頭的胸脯上,“除了被你打的地方有點疼以外,基本上沒有什麼大礙,各個零部件都還在!”
“嘿嘿!”豹子頭傻笑一聲,語氣裡有些敬佩,說道:“我可是練了將近二十年的功夫,沒想還是不是你的對手,楚天,剛纔我們商量好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們這裡的老大了,要是有誰敢不服氣,我豹子頭第一個找他算帳!”
豹子頭說完,衆人都齊聲道好,但見楚天沒有反映,馬上都沉默了下來,一連期待的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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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把頭轉向了一邊,“哼,豹子頭,看來你還是不把我當兄弟!”
豹子頭愣住了,他不知道楚天爲什麼會這麼說,難道自己說錯什麼話?還是做錯了什麼事?他不知道,反正他知道現在楚天很生氣,但是這個耿直的漢子哪裡知道,這是楚天拉攏人的一個策略。
“楚天兄弟,有什麼話你就直說!我豹子頭是個粗人,有什麼說的不對的地方你就給我說出來,也叫我心裡有個數,難道?難道你不願意做我們的老大嗎?”
“我就是因爲這個生氣!”楚天轉過頭看着豹子頭,眼睛裡充滿了真誠,“豹子頭,如果你把我當成自己人的話就不要再提什麼老大的事!我們是兄弟,是兄弟就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樣不是更好嗎?爲什麼非要當什麼大哥呢?這裡的大哥是你,如果你非要讓給我,我只能選擇換牢房了!”
不可否認,楚天這一番動情之至的演講,博得了在場上有囚犯們的心,有幾個甚至已經熱淚盈眶,豹子頭更是激動的一把抓住了楚天的手,哆哆嗦嗦說不出話來。在這充滿了爾虞我詐的社會裡,還有什麼比真情更加珍貴的呢?
雖然楚天知道自己說的這番話煽情的成分居多,但是看到眼前的情景也忍不住有些激動,這些飽受摧殘的囚犯,吃盡了苦頭,歷盡了艱辛,竟然被自己的話打動的一塌糊塗,可見對他們來說,真情是多少的重要,哪怕只有一點點……
楚天和豹子頭身上的傷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一夥人便圍在老鼠周圍一起熱烈的討論着,通過談話,楚天知道了他們入獄的原因,有的是因爲老婆偷人,殺了姦夫以後被抓進來的,有的是黑社會老大,砍了幾十個人被抓進來的。
豹子頭的經歷最爲坎坷,從小便是個孤兒,在少林寺長大,初入社會以後因爲沒有手藝吃飯,所以跟着一個小幫會的老大混飯吃,在和別的幫會火拼的時候老大被殺,他也被抓到了這裡,因爲黑社會火拼的事情常有發生,所以他現在還沒有被槍斃。
雖然他們的經歷各不相同,但是結果卻都是一樣,都被關進了這裡,只等着哪一天法院的判決下來就要吃槍子了。
“媽的,老子說不定哪天就要完蛋的人了,還要在這裡受這些警察的折磨,我真想一槍把他們全都打死!”說着說着,一個漢子憤怒的大叫起來。
他這一叫,楚天想起了一件事,“對了豹子頭,剛纔打我們的那個賤人是這裡的獄長?這個狗日的怎麼這麼變態?”
“嗯!”豹子頭點了點頭,一臉的無奈,“其實剛開始的時候她沒有現在這麼變態,不過聽說去年她的男人被我們監獄裡的犯人給殺了,從那開始她就變成這樣了,把所有犯人都當成殺害她男人的兇手,每天都要折磨犯人,唉!”
“難道上邊就沒有人管嗎?”楚天好奇的問道。
豹子頭無奈的苦笑一聲,“管?這是個關死囚的地方,誰會來關心我們的死活,再說了,估計上面都知道她的丈夫被人殺死,所以他們都理解她的心情,就算知道了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是可憐了我們這些兄弟了!幾乎所有的人都被她折磨過了吧?”說完,身邊的幾個人紛紛解開自己的衣服。
一道道縱橫交錯的傷疤就這樣出現在楚天的面前,有新傷,有舊傷,有鞭痕,有棍印,看着看着,楚天有些憤怒了,“狗日的水桶,變態的水桶,竟然這樣折磨人,老子要是不收拾你,豈不愧對這一夥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