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他們最起碼是在維護我們股市的穩定啊!”剛纔那個人說道。
不過,他說完了這些話之後,神色也變得古怪起來,那些外國人,他們什麼時候又有這個好心了?
不過,時間又過了兩個小時,這兩個證監會的實權人物才終於從那些外國人的動作中看出一點端倪來。這種資本與其說是在拯救凌家的股票,不如說是在強制操盤。他們通過大量的收購來提升股票的價格,這就誘使了許多散戶盲目跟進,股票的價格虛高,看起來就像是一座美麗的空中樓閣一般。
但是,巨大的漲幅讓那些散戶,小莊家和投機者已經失去了冷靜,他們將這一次的股票異動當成了自己發財的機會。
艾達斯坐在了滄衡市某家高檔餐館裡面,然後微笑着說道:“沒有實力的貪婪總是會導致這樣的後果呢!”
藍色頭髮的拉格洛斯則是坐在了他的對面,他的嘴角勾起了一個美妙的弧度,幽幽的說道:“這樣一來,蛇就肯定發現了我們的存在了吧?爲什麼他竟然也不打個電話來呢?”
“打電話?我們之間還需要打電話來溝通麼?拉格洛斯,你還是稚嫩了一點,不過,你也原本就不是商業型的人才,我可以理解。”艾達斯呵呵的笑了。
拉格洛斯有些鬱悶的坐在一旁說道:“如果不計算你們這些老怪物還有像蛇那樣的小怪物的話,其實我大概也算是一個天才……”
艾達斯的笑容更加燦爛的說道:“這可不行,你看,蛇已經開始主動的配合我們了。他完全看得懂我們的意思,但是他的用意我卻沒有完全看透。”
他將兩隻乾枯的手掌合在了一起,有些迷醉的說道:“這就是蛇,每一次和蛇之間的合作,那種完全看不透盟友的感覺,還真是讓人懷念啊!”
拉格洛斯看着艾達斯,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們究竟是怎麼湊合在一起的?按理說,我們電影和疾光可是一直都是競爭的關係……”
“當然,我們是良性競爭啊!惡意競爭的事情我們從來都不會做。”艾達斯無所謂的說道:“不過,當時我發誓那一條毒蛇,他差一點將電影毀掉。如果不是你問的話,那麼我絕對不會提起這件事的。雖然知道的人不多,雖然最後我們還是安然無恙,但是蛇卻是隻動用了相當於我們五分之一的資金!”
拉格洛斯露出了驚駭的神色,他當然知道艾達斯在黑武士中是什麼地位,他竟然在當年差點被初出茅廬的蛇給幹掉?這還真的是大新聞啊。
而在校長辦公室內的肖天的臉上已經有了一種肆無忌憚的笑容說道:“看吧,看吧,那個老傢伙果然來到了這裡,他竟然真的對這種小打小鬧感興趣……哈哈哈。”
安妮在旁邊奇怪的看着他。她的臉上有種複雜的神色,似乎還搞不清楚兩人之間到底是什麼定位。
她有些呆滯的看着這個男人的側臉,突然發現,這個男人在認真的時候,那種氣質真的很吸引人。她不知不覺就已經淪陷了。
上官婉兒的眼睛有些發紅,兩個明顯的黑眼圈已經出現在了她美麗的臉上。昨天就沒有睡夠,到了今天還要繼續熬夜,這讓她感覺到自己的精力消耗的很厲害。
另一邊,上官家的張蕊雯也打電話到了安妮的手機上,希望安妮向肖天尋求進一步的指示。這種程度的商戰,張蕊雯發現已經完全不是自己能夠看懂的了,肖天給她的那句話完全沒有任何的實際意義。
面對龐大的國外資本,她有些呆滯了。她也終於明白了,當時作爲黑武士的肖天,在黑武士圈子到底擁有着什麼樣的力量。
但是,肖天並沒有接她的電話,也沒有響應他的要求。對於他來說,好心的提示了對方一句,那就已經是極限了。
這種類似於黑武士的行爲中,也是有着一定的規矩的。如果刻意的讓圈外人通過自己的行動受益,那麼可是會被整個圈子裡的人排斥的。
肖天並不喜歡麻煩,所以他閉口不言了。只是,在聽到了上官家也開始大肆收購凌家的股票之後,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孺子可教!
肖天知道艾達斯一定來到了這裡,不過,他卻沒有見面或者打一個電話的打算。他現在根本沒有時間,現在的肖天,在迅速的分析這市場的各種變動,並且,通過哪些買賣手段和習慣,他迅速的確定了有哪些人蔘與了這次的活動。
畢竟怎麼說,對方都是幫了自己的忙,肖天要記下來這些人,將來也好有所回報。
在股市上的鬥爭進行的如火如荼的時候,肖天卻完全停止了股票上的運作。虛擬經濟上的一切事情的依託,都是實體經濟。雖然黑武士是所有人裡面最熱衷於資本運作的一類人,但是他們也同時明白實體經濟的支撐作用。
現在肖天已經進行到了下一步,那就是開始敲打凌家的實體經濟。
凌家驚恐的發現,以前他們那些看不對眼的、看不起的那些有着競爭關係的小企業,陡然變得龍精虎猛起來,他們有了充裕的資金,然後竟然開始一致的打壓自己的市場。
這種手段,讓凌家恐慌了。如果自己家族產業的根基被動搖了,那麼凌家就真的是一敗塗地了!
凌家的家主淩統,坐在了巨大的凌家宅院的一處偏院裡面,一口水井的旁邊,重重的嘆了一聲。幾個凌家的子弟,此刻都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不敢說話。
因爲,淩統的神色並不好,甚至說,是壞到了極點!他的目光緩緩的在那些凌家的後輩臉上掃過,然後輕輕搖了搖頭。
他在心裡給那些後輩下了一個結論:不堪大用!
順風的時候他們倒是能耐的很,一個個把自己吹噓的無所不能一樣!現在到了逆風局,卻一個一個全部傻掉了。
一個黑色短髮,穿着一身黑衣的凌家子弟說道:“父親,我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蹊蹺。”
說話的,是淩統的長子,凌遠東。凌遠東不到三十的年紀,但是已經是凌家一成產業的直接負責人。相比那些在那裡唉聲嘆氣不知所措的兄弟姐妹,凌遠東的神色還算是平靜。
“你說來聽聽。”淩統的表情不動聲色,他悲哀的想到,這個時候,衆多的家族成員中,也只有遠東他,還算可堪大用。
“我覺得,和學校有莫大的關係。我是說,金薔薇。”凌遠東的語氣很肯定,他有種直覺,這件事情一定和那個學校有關係。
淩統的眼睛看向了旁邊的一座小型的假山,沒有說話。凌遠東的話,其實他也早有懷疑,因爲不管怎麼說事情都顯得很是詭異。不僅如此,其他各方面的態度也都在一瞬間發生了一種極爲驚人的轉變。
只是,這種轉變對於凌家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並且,這些不管是事態還是其他方面的轉變,似乎都是因爲那個女子學校的事情。
“看來,有人和我們一樣看重了那所學校。”淩統說道,他有些不甘心。因爲,這個學校他們其實根本沒有看在眼裡,但是卻因爲這一點點小事兒,全盤都受到了影響。
凌遠東點頭,他看得出來,其實那些神秘的勢力,現在的行爲更像是發泄他們對凌家不放手那個學校的不滿罷了。但是形勢比人強,他們只是華夏國一個城市裡的大家族罷了,在那些世界上都有一定影響力的商界巨頭面前,卻還是不夠看的很。
另一邊,肖天懶洋洋的靠在了沙發上,關上了電腦。基本上他的工作都已經完成了,目前來說,一切都在控制之中。
他看了看上官婉兒說道:“要不要和我去見一個人?”
“見誰?”上官婉兒依舊打着哈欠,她已經好幾天沒有睡好了。雖然在商業競爭上她沒有怎麼行動,但是,事實上她卻因爲那個官司,也就是對李美孃的控告,而天天都沒有休息的時間。
對於這些富人來說,打官司並不貴,但是卻很累。這種疲憊的感覺讓上官婉兒覺得自己已經快散架了,但是聽到的肖天的話,她還是強打起精神說道:“見誰?”
“一個朋友,這次要多虧他幫忙了!”肖天笑了笑:“如果不出意外,明天學校就又是我們的了!”
“真的?”聽到肖天的話,上官婉兒的臉上悠閒了難以掩飾的興奮,她看着肖天說道:“真是辛苦你了。我真的不知道原來你這麼有本事。”
“本事?”肖天啞然失笑,說道:“本事可算不上,如果我真的有本事,當時也不會出事了。”不過,肖天搖了搖頭將這些想法都從腦海裡趕了出去,然後撥通了艾達斯的電話。
“怎麼樣,蛇,怎麼樣?”艾達斯一接電話就開始興奮的說道。雖然艾達斯已經有七十多歲了,但是這時候他的語氣卻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似乎在想肖天邀功。
這讓肖天有了一種荒誕絕倫的感覺。這個傢伙,還真是爲老不尊啊!他在電話的一邊哼唧了一聲說道:“當然很漂亮,艾達斯先生的手筆,當然是出手不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