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同志,請轉告凌南天同志,我代表地委,向他問好,對他一家爲革命事業作出的貢獻,我和地委的同志們表示衷心的感謝。同時,希望他打贏小日本的武士,爲我們中國人爭光。春節那天,我和李書記一定會來島城觀看凌南天同志與日本武士的比武,給他擂鼓助威。”熊百勝聞言,怒視了錢師承與潘久年一眼,便低聲表揚賀金城,也請賀金城轉達他對凌南天的評價和讚揚、謝意。
熊百勝說着說着,激動得熱淚盈眶。
“金城同志,拜託了。現在,趁這裡混亂,我護送熊書記出城。等我回來時,你安排我與南天同志見上一面。”林興華聞言,也是激動得眼含淚花,緊緊地握住了賀金城的手,低聲囑託。
“嗯!應該是你與林依依兄妹相認的時候了。我們都衷心地祝賀你和林依依同志兄妹團圓。”賀金城也緊緊地握着林興華的手,眼閃淚花地道。
然後,熊百勝、錢師承、潘久年、林興華等人,便分開人羣,離開了“風情樓”這條街,趁着“風情樓”前這條街被軍警便衣吸引住的時候,離開了島城,分頭回歸各人的總部去了。
“父老鄉親們,我要打敗小日本,也要打敗其他到中國來欺負咱們的列強武師。所以,我不想與國人武師比武。我不是怕到眼前的這些所謂的各門派掌門人。只是,咱們國人自己先打起來,小日本會笑話咱們的,其他列強武師也會笑話咱中國人的。我們國人自己鬧哄哄的,將會益了誰?父老鄉親們,你們要好好想一想!我凌南天是通輯犯,可是,我不怕死,我也不怕小日本,更不怕其他列強武師!”凌南天張目四望,不時轉身,環視四周,揮臂高呼,說了些簡單的道理。
李菲菲心頭大震,此時心頭的矛盾消失了,倒怕凌南天與霍千年等各路武師打不起來。
圍觀的數百路人,仍是靜靜的聆聽着,感覺凌南天所言極是。
只是,他們怕到霍千年、黃水平、梁山、嶽新建這些爲非作歹的惡徒,怕事情過後,會遭到這些幫會的報復。
可是,凌南天自爆家門,殺前市長馬彪又是世人皆知的事情,讓圍觀的老百姓又不得不暗暗佩服凌南天。
李菲菲又是心頭大震,吃驚異常地望着凌南天,又跨步上前,去拉凌南天的手臂,暗替他捏了一把汗。
霍千年、嶽新建、黃水平、梁山,還有藏於人羣中的胡三迪等人,也瞠目結舌,本來,他們想借凌南天通輯犯身份來事了,可是,凌南天竟然敢當衆承認了。
凌南天這話,反把這幫鳥人給嚇了一跳。
田水源領着一幫便衣警察,本來就受胡三迪指使,也想相機抓凌南天的。
可是,他一看洪武等人端着機槍,一聽凌南天當衆承認這樣的身份,他反而縮手縮腳,根本不敢從人羣中擠出來,更說不上敢去抓凌南天了。
“再說,自1840年鴉片戰爭以來,不是我們國人的拳頭不行,而是我們的腦子不行。不是我們國人的拳頭不硬,而是我們的腦子太硬。我們已經國貧民弱了,可是,多少武師在組織幫會橫行鄉里?白虎幫開賭場,斧頭幫販毒,青龍幫欺男霸女,大刀會、鐵棍幫收保護費。這不就加重了老百姓的負擔了嗎?這還讓老百姓過日子嗎?我滅大刀會又重建大刀會,是想樹起一個正義幫會的樣子,給國人看看。怎麼樣建立一個幫會?一個正義的幫會應該是什麼樣子的?另外,我辦起這家武館,白天教弟子們練武,晚上教弟子們習文識字。我有何過錯?父老鄉親們,你們說,我說得對不對?我開武館以來,我重組大刀會以來,我招誰惹誰了?”凌南天見數百路人都靜靜聆聽自己的講演,便又從近代到現代,一一道來,好讓圍觀的老百姓思想開竅,好讓華術武館能得到更多的人的認可。
“好!說得好!”
“啪啪啪啪啪啪………”
凌南天的一番話,還真得到了數百路人的轟然喝彩,登時掌聲雷動。
“南天,你別說了,你快走!你自爆身份,會有人暗殺你的。”李菲菲這回是真嚇怕了,急抓着凌南天的臂膊,催他快走。
“不用!我也吸取教訓了,我的弟兄們已遍佈這條街道,沒有人可以暗殺我了。”凌南天心頭感動,可話語卻是淡淡的,還分開了李菲菲的手。
李菲菲又氣又急,又挽起凌南天的手臂,卻又不便再勸,也不便拉他走。
“父老鄉親們,我們白虎幫從今天開始,也不收保護費。讓我們團結起來,打死凌南天這個賣國賊!”
“父老鄉親們,我們青龍幫自到島城以來,什麼時候欺男霸女過?這都是凌南天這個賣國賊爲了粉飾太平、掩飾他投靠小日本的藉口!”
“父老鄉親們,別再受凌南天的欺騙了,他可是赤匪啊!他在嶗山還組建了游擊隊,我可是親眼目睹啊!我還被他挾持了一段日子啊!我在嶗山上被他挾持時,過的是非人生活,你們看,我都瘦了十幾斤了。”
“凌南天是赤匪兼土匪!他強搶了很多民女在嶗山上,當他的壓寨夫人呢!這個畜生,他天天在山掄那些民女啊,有的女孩子,年紀才九歲……嗚嗚……可憐啊!”
“對!咱們報警去!”
“這裡告不了凌南天,咱們到濟南去請願!”
“就是!韓主席不作主,還有凌向天將軍主持正義!”
黃水平、嶽新建、霍千年、梁山等人看到凌南天的話,惹來這麼多的掌聲與歡呼聲,對凌南天便更是不滿了,便來狠的,來陰的,紛紛揮臂高喊,向凌南天大潑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