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上,我悄悄地上你的房間---”凌南天童心驟起,偏要逗她,亦想試探她的反應,便跨步上前,又摟着郭妙妙,附耳而語。
“去你的,討厭死了,你就不會想點別的事情呀?老想這種事,什麼人哪?哼!不理你了--”郭妙妙聞言,俏臉大紅,全身發燙。
她一把推開凌南天,羞羞答答地繞後院而跑,走開了。
她旋即走回廳堂,走上二樓,更衣沐浴。
除衣之後,她站在衛生間裡的大鏡子前。
大鏡子反映着她優美的體態,紅暈的俏臉。
她反手取下發叉,秀髮披散,更是嫵媚動人。
她一手撫峰,一手捂着腹下那片菁菁芳草,全身顫動了一下,目光有些迷離,不覺喃喃而語,道出聲來:其實,我也想的-----唉,不知道,他晚上會不會悄悄地到我房間來---”
樓下,凌南天呆愣愣地站了一會,嚥了一下口水,便繞向後院,走到馬棚。
汗血寶馬身長腿高,粗壯剛健,渾身通紅,果真是沒有一根雜毛。它雖然被栓着,但見來人陌生,便長嘶一聲。
寶馬嘶鳴聲很響很剌耳,可見它是何等的剛猛與威武。
“好馬!真是好馬!真棒!若我能得此馬,往後率部馳騁疆場,那是一件多麼痛快的事!”凌南天便不再靠前,但卻讚歎出聲。
他心中暗道:我得向郭妙妙索取此馬,我殺了馬彪之後,得快速出城,依靠此馬逃生,然後,我回大峰山下,會合我娘、路洋、小雅等人,再潛往濟南,宰殺凌向天。
“唉,不知我娘回到了大峰山下了嗎?她與路洋、小雅三人,會遇到危險嗎?唉,我還是復仇心切了些。當時,我幹嘛不先護送孃親先回大峰山,稍後再來青島也行啊!反正馬彪出任青島市長,也不會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唉,若是早有此馬,那該多好啊!由它來駝着孃親跑,多快啊!”凌南天望着戰馬,想着復仇後的逃生辦法,又聯想到母親一行的安危,不由長嘆了一聲,頗有些後悔。
他沉吟一會,便也回廳堂去,卻見兩名便衣在廳堂裡喝茶,便眼珠一轉,佯裝好奇地道:“二位大哥,可否領小弟去地下室裡看看?”
“哦,好!好好!”兩名便衣見郭妙妙此前對凌南天神情親暱,豈敢不依?
他們倆人異口同聲道好,便領着凌南天來到了地下室。
“譁!原來是槍庫啊!嗯,在這裡練槍,可以不讓外面的人聽到槍聲,好!甚好!妙妙就是聰明!”
凌南天隨兩名便衣走入地下室裡,驚歎了一聲。
地下室裡,各放着一枝步槍、一枝左輪手槍、一把勃朗寧手槍、一柄正宗德國造20響的“盒子炮”、一隻望遠鏡、一挺輕機槍,還扎着靶子。
很明顯,這裡是郭妙妙練槍法的地方。
“先生,有興趣的話,可以一試。”兩名便衣見郭妙妙此前隆重推介凌南天,此時又聞凌南天如此親熱稱呼郭妙妙的名字,既對凌南天很是好奇,也想見識凌南天的槍法或是武功,更想討好凌南天。
既然郭妙妙都把凌南天領回家中來住了,憑直覺,這兩名便衣或多或少感覺到郭妙妙與凌南天的關係非同一般。
其中一名便衣便順藤摸瓜,提出請凌南天打打靶子。
“好!不過,地下室空間有限,距離靶心太近了,就算是打中了,也不值一提。砰----”凌南天點了點頭,也不客氣,更不謙虛。
他抓起勃朗寧手槍,看也不看靶心,側目而視兩名便衣,張嘴說話,甚是張狂,一扣板機。
一粒子彈激濺而出,正中靶心,擊得靶子搖搖晃晃的。
“喔噻,厲害!啪啪啪啪-----”兩名便衣對凌南天登時佩服得五體投地,拍手叫好。
“呵呵,讓二位大哥見笑了。敢問二位兄長尊姓大名?往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小弟對二位兄長,得有個稱呼!哦,我叫林鳥!不過,我的身份姓需要保密,這是郭小姐特別交辦的。”凌南天一笑,放下手槍,朝他們倆人拱拱手,問了一句,又主動報上自己的假名,也套他們的姓名家底背景。
“哦,呵呵,林先生客氣了。此等保密工作,我們知道的。哦,我叫郭清!這位是郭重!”
兩名便衣登時受寵若驚,急急拱手還禮,還朝凌南天躬身一輯,然後也報上姓名,竟然都是姓郭。
“你們都姓郭?是郭小姐的家鄉人?都是江浙一帶的?”凌南天聞言一怔,又聽聽他們的口音,感覺與郭妙妙的口意很像,不由好奇地反問。
他也暗自驚駭,心道:看來這個郭妙妙挺聰明的,挺有才華的,很會用人啊,用的都是自家人,信得過的人。
“呵呵,是的,我們倆都是妙妙的堂兄,幾個月前,她派人來找我們倆,並把我們帶到上海,於是,我們倆就跟着妙妙這個堂妹妹跟班學習了。”自稱郭清的便衣也不敢隱瞞,老老實實地向凌南天稟報細節。
“呵呵,原來都是自己人,都是自家人。哦,請你們幫我請一個理髮師、到家中來,順便幫我買點好西裝、墨鏡、假鬍子-剩下的錢,你們留着,有空寄回家裡去,好好孝敬老人。哦,待我理好頭髮、裝扮一番,你們再幫我請個照相的人來,我要辦證件。往後,你們倆多隨我出去歷練歷練。”凌南天從他們的神情中看出,他們此時是絕對尊重自己的,因爲他們不瞭解自己,且得給郭妙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