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全場除了她銀鈴般的笑聲,整個餐廳再無一絲一毫的聲音,彷彿一時間所有聲音都消失不見,時間靜止了般。
因爲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夏雨的身上,因爲之前白髮青年沒介紹,這些組長也就沒過分注意夏雨這個清秀少年。
如今陡然被他的聲音吸引,諸多組長望着他,瞳孔一縮,轉而全體人員面部僵硬。
目光皆是直勾勾的看着夏雨,看着他清秀的面容,整齊的劉海被微風拂過,露出黑白分明的俊秀臉龐,眼角隱約還帶有一絲稚氣,更具有一股難掩的出塵靈秀之氣。
諸人詭異的目光,讓夏雨喉結蠕動,嚥了口唾沫,心中有些發慫。
自己底氣不足的嘀咕說:“你們別這麼看着我,怪滲人了,我喜歡女孩,不喜歡男人!”
然而,似乎自己有心引開話題的話語,並沒有分散這些人的心。
一直到目光滿是不敢相信之色的葉熊,嘴脣哆嗦出聲:“教官!”
“教官!”
“教官,真的是您麼,這麼多年了,您讓我們等得好苦啊!”
“是啊,我們一直都相信,您未死,如今終於肯出來見我們了!”
……
一聲聲略帶嘶啞的聲音,從這些人口中說出,話語滄桑,難掩其中無盡的哀傷和悲痛,個個眸中帶有回憶之色。
這讓夏雨不由自主的後退幾步,拉着寧允兒的小手,讓她站在自己後邊。
自己目光有些戒備的望着他們,覺得這些這些大叔精神不正常,有問題!
這分明是認錯人了,夏雨可不想亂來,萬一這些人接下來發現認錯人,怒極之下羣毆自己咋辦。
看着他們身上,身上個個環繞着不俗的氣息,每一個都很恐怖,這要是一起上,自己保準打不過啊!
所以,夏雨心裡立馬慫了,對林婷涵擠眉弄眼的,想要腳底抹油開溜。
而寧允兒卻伸出冰涼小手,死死的拽住慫蛋夏雨,在他耳邊低喝:“蠢蛋你幹嘛去啊,這些都是你的親人,你幹嘛要跑啊?”
“你扯犢子呢,這些人看着都不是善茬,我壓根沒見過,去哪弄這麼親戚啊,快溜了,不然一會打起來,我怕打不過他們。”
夏雨賊兮兮的在她晶瑩耳垂邊際嘀喃說,一副警惕之色。
寧允兒不由大翻白眼,嘟着粉脣沒好氣道:“這裡每一位都是組長,你還想和他們動手,人家一根手指頭,就能戳爆的腦袋,別亂想了,上前和他們說說話吧。”
“你又扯犢子呢,你沒看他們一個個情緒不對勁,我上去一言不合,揍我可咋辦啊?”
對於她的慫恿,夏雨賊精賊精的小聲嘀咕道。
寧允兒秀手扶着光滑額頭,也拿這個蠢蛋沒辦法了,真不知道這個傢伙,是真的在和自己瞎掰扯,還是真蠢,反正自己是被他蠢到了。
能驚到五十餘位特別行動組的組長,來這裡單獨看一人。
除了當年那位教官之子,誰有這麼大的面子。
而此刻,白髮青年俯首在葉熊耳邊嘶啞低喝:“熊哥,這就我說的小雨,當年無良那老王八蛋,突然銷聲匿跡,一直默默躲在這裡,將小雨撫養成人,是教官的孩子,無良那混蛋把事情都告訴我了。”
“嗯,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小雨簡直和教官是一個模子裡面刻出來的,不過我還要做最後一點事,你去把外人支開!”
葉熊壓抑住內心激動,眸子微紅,又恢復了他獨有的穩重,對白髮青年青年吩咐道。
然而,當白髮青年準備帶走銀髮老翁這些人的時候。
林辣條怒聲吼道:“你要要什麼,我們是省城林家的人,你們敢動我?”
“我去你媽的!”
枯槁老者不知什麼時候,從人羣中哆哆嗦嗦的擠了出來,就看到林辣條還不死活的亂吼叫。
他氣得眼前發黑,顧不得其他的,上來一巴掌直接把林辣條給抽飛了。
非常的生猛!
可以想象得到,一個精瘦老頭突然爆了句粗口,然後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巴掌把人給拍飛了。
就是夏雨也看得目瞪口呆的嘀咕說:“看來這些廢物,還真把這老傢伙給氣到了,不然他也不會暴走成這個樣!”
眼下,銀髮老翁見林森突然出現,頓時狂喜不已。
他道:“森伯你來了啊,快殺了那個小子,他居然動了我們林家的人,快拿下他!”
“我去你媽的,給我去死吧!”
林森此刻可謂是氣得雞雞疼,察覺到不少組長,都是冷眼旁觀,彷彿沒有一絲怒氣,眼神中只有死神般的寂靜。
這頓時讓他全身如墮入冰窖,畢竟這裡每個人隨意一句話,都能決定他們林家的生死存亡。
頓時,林森不顧風度的摁着銀髮老翁,就是一頓暴揍,再也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讓禿頂男子等人,完全嚇傻了,愣在了當場,完全不知奧這是啥情況。
自家人咋打起來自家人了?
然而,葉熊冷喝:“給我全部拉走。”
白髮青年當即想要動手,把林森也包括在內,準備全部清除掉。
夏雨連忙喊道:“那個組長你悠着點,這老傢伙是我的人,你別打他們啊,口頭教育一下就行!”
“知道了!”
聽到夏雨大剌剌的聲音後,白髮青年嘴角一抽,直接驅逐林森這些人離開。
周圍那些正在用餐的升龍集團的主管經理們,頓時快速一抹嘴的離開這裡。
他們就算是傻子也明白,他們眼中的夏部長,可真不是一般人,人家的背景還真不是自己可以猜測的。
當下,所有人都跑了之後。
一位黑衣組長來到林婷涵跟前,微微皺眉,驅趕道:“女孩,你可以過會再來吃飯!”tqr1
“那個大叔,這是我媳婦,都懷孕了,你別嚇到她了哇!”
夏雨看到這夥人四處粘人,最後居然連林婷涵也想攆走,自己心中頓時不爽了,屁顛屁顛的來到林婷涵身邊,張開懷抱將她摟在懷中。
此刻,自己握着她冰涼的嫩白小手,感覺到細密的汗珠,都是緊張所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