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朝廷的這一份邸報的到來,朱常浩意識到,大明朝崇禎年間的黨爭就要拉起序幕了。
朝堂之上,黨爭拉開序幕;關內社會,地主土豪士紳將要和朱常浩拉開序幕。
朱氏宗親之間,也要開始撕逼,關外的遼東建奴,也對朱常浩恨得咬牙切齒。
畢竟在這遼東海域,隨着北洋水師的建立,在加上秋季,朱常浩奇襲營口地區,讓皇太極在生存空間上感到壓抑和焦慮。最痛恨的是,朱常浩太不要臉了,竟然將襲擊科爾沁的事情,嫁禍到自己身上。
再說,科爾沁作爲後金的兒女親家,也是後金的戰略盟友,現在因爲襲擊的事情,科爾沁頭人的大公子,吳克善已經發來了好幾份《質問書》,要求皇太極向他們道歉,並且交出兇手,還有賠償他們的損失。
問題是這事情,皇太極根本就沒做,你讓他來道歉,還要交出兇手、賠償損失,這不是往別人身上扣屎盆子嗎?
鑑於彼此雙方都是兒女親家,皇太極開始也是非常誠懇,詳細地給科爾沁回覆了具體的事情,也說了自己八旗在營口地區所受的損失,一再澄清,凌海的龍山地區,根本就是八旗旗丁乾的,龍山的科爾沁部落,也不是八旗旗丁搶劫的。
皇太極還一針見血地指出,龍山的科爾沁部落和營口地區八旗部族,都是大明瑞王朱常浩乾的。
就在回覆的末尾,皇太極呼籲科爾沁,希望雙方聯起手來,共同向大明施加壓力,將瑞王朱常浩給貶爲庶人云雲。
可惜現在科爾沁做主的已經吳克善了,這廝想到自己妹妹大玉兒已經是朱常浩有名無實的妻子,自己的姑姑哲哲也是皇太極的大福晉。在兩者之間,但他更看好朱常浩,所以,皇太極這份聯手向大明施加壓力的建議,直接束之高閣,不予理會。
大明關內,朝堂傾軋,各個既得利益階層還要和朱常浩的這股新興勢力做鬥爭。
因爲隨着襄陽匯通榷市的擴大,還有三千里漢江流域的開發,整個中原地區的老百姓,由於天氣乾旱,莊稼顆粒無收,地主和官府還要收租、賦稅、勞役。他們只好逃荒了。
他們只要進入漢口,王府的漢口巡檢司就會給這些人發路引,定居下來後,當地的巡檢司就會給他們發身份證明。
豫州府,西安府,洛陽府,廣元府,荊州府,凡是靠近漢江邊的府縣,就會涌入大批的百姓,就這一年的時間,整個襄陽府已經有三十萬百姓進入。
地主的土地無人耕作,士紳的收入也逐漸減少。
襄陽府這樣就火了,折忠信的一天忙的腳不着地,但每天大總督官府的金庫,看着銀錠一箱箱的進來,就知道這匯通榷市的吸金能力是如何的可怕。
這些朱常浩都不知道,畢竟明天就要離開,那今晚自己就乘着吃晚飯的時候,將宣慰使司衙門的的要做的事情,必須給宋獻策、許思恩做一個交待和囑咐。
一天的圈地基本上是完成了,宋獻策和許思恩也回衙了。申正(下午六點)時刻,太陽已經落山了,要不了半個時辰,天就會黑下來。
在使司衙門的二堂,朱常浩,俞開義,劉正,許思恩,還有徐拂都坐在飯桌上,聽王爺的吩咐。
飯桌上的事情,朱常浩不
想在吃飯之前說,因爲那樣會影響人的胃口。
等吃飽喝足之後,許思恩和宋獻策就必須聽自己的吩咐,另外再加記錄。
自己的言論當然也要做記錄,這記錄就由徐拂來做。
這一餐飯沒有喝酒,大家是爲了吃飯而吃飯。
朱常浩也不例外,吃罷飯後,直接讓兩人拿起筆錄本,開始對宋獻策囑咐道,“老宋,明天本王就要走了,這宣慰使司衙門一攤子就交給你了,你在做好遼東的事宜之外,還要對京畿三地的海商,做好嚴防死打工作;對於登州府的船隻,如果敢向遼東運送糧食,鐵器,藥物的,直接沒收,甚至擊沉。
還有,要和長山島的宣慰使司行署的王燦,廟島那裡的北洋水師,做好聯繫。獐子島榷市上,讓李大嘴做好管理和督查工作,還有,要將獐子島作爲遼東,朝.鮮,後金三地“天堂”一般的榷市。”
宋獻策聽着,也就記下來,同時,他開口向朱常浩問道,“王爺,卑職想在宣慰使司衙門招兵,畢竟今年這膠州地界,如果不招兵,這些饑民說不定就會變成流民,造成民變,那王爺的上路就會受到大損失。
只是不知道卑職的這宣慰使司衙門到底可以招募多少兵丁,王爺給個具體數額吧?”
朱常浩一聽,“也對,自己現在的發展,有些偏向水師,這陸師除了孫傳庭的青龍軍,盧象升的白虎軍,也就是兩萬多人,真的有些薄弱,如果在這北直隸招收一些饑民或者流民,那不但綏靖了一方平安,也增加了自己的實力,按照這王府的財力,就給兩個師的編制給使司衙門吧,也就是兩萬人。”
想到這裡,朱常浩對宋獻策說道,“老宋,這宣慰使司衙門招兵,確實有違朝廷的祖制,估計登萊總兵心裡也不舒服吧,如果這廝向京師上奏,估計我那侄兒皇帝,一定會沉下臉,將本王貶爲庶人。所以,這宣慰使司衙門招兵,就以‘招募地方團練,抵禦倭寇侵襲’的名義吧。你下來和趙元義商議一下,從南邊捉來幾個倭國的海盜,斬於宣慰使司的碼頭上,然後在提出這個“團練”,估計登萊巡撫孫國楨也會同意的,事情也就好辦了。”
“是,王爺,卑職一定不負王爺的衆望。”
“恩,本王就看你老宋的表現了!下來再說說咱們衙門裡面的許思恩,許師爺。”
許思恩聽到王爺這樣說,趕緊擡起頭來,看向王爺。
朱常浩心裡明白,這廝就是一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現在看自己,就是想本王能給他安排一個怎樣的活計。
“許師爺,你是使司衙門的老人了,在這登州地面上,本王也知道你門路廣,路子活。但你也知道本王的做事風格,沒有違反底線,一切都好說,違反了底線,那就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啊,所以,你要協助宋獻策打理好使司衙門,三年之內,幹得不錯,本王保舉你爲遼東宣慰使司副使。你曉得不?”
朱常浩這會說的話,估計有些重,還沒有說完,許思恩就已經滑倒在椅子下面,磕頭如搗蒜般地說道,“王爺,小的一定聽王爺的話,絕對不敢違反底線,一定勤勤懇懇地協助宋同知,爲王爺效力。”
朱常浩看着面如土色的許思恩這樣說,臉色也就緩活下來,柔和地說道,“許師爺,本王
明白你的心意了,趕緊起來吧!”
朱常浩一番敲打許思恩,終於讓這位奸猾的胥吏明白了王爺的可怕。
許思恩也知道,在這宣慰使司碼頭的水師營房裡,還有一千多建州俘虜的,不但有男的,就連女的也不放過。
許思恩一下子就感受了到了王爺的邪惡,有時候這廝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也在想,“王爺的口味真重啊,竟然喜歡建奴那麼多的女人,也不怕被吸乾。”
朱常浩見安排的差不多了,就讓俞開義和劉正彙報了一下收拾的情況。
結果聽着還不錯。
亥正(晚上十點)時刻,這次的安排也結束了,明天辰末巳初,也就是九點,朱常浩就要出發,南下。
當晚,在火炕上,朱常浩竟然享起了齊人之福,只是雙手抱着,沒敢真木倉實炮地上演。
有時,想到左手臂彎裡的董婉寧的名.器“玉蚌含珠”,小朱常浩就火熱不已,可惜,身邊有徐拂,自己也做不出那種強迫女人做自己不喜歡乾的事情,包括彼此身體間的“深入交流”。
心中漣漪漣漣,朱常浩只好默唸《菠蘿蜜多心經》,“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心中默唸了好幾遍,內心的那絲火熱才壓了下去,腦袋一歪,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辰時起牀,洗漱一番後,在衆人的注目下,在宋獻策和許思恩的送別下,朱常浩登上戰船,離開了登州府。
接下來的日子裡,朱常浩白天航行,夜間上岸宿營。當水師船隊進過連雲港之後,天氣纔有了那麼一絲溫暖。
天氣也因爲東北風的強勁,按照計劃,五天的航程,四天就走完了。
當船行到松江府的時候,朱常浩和劉正還微服私訪一番當地的棉布市場和瓷器市場。
市場上看起來很繁華,但冬季的凋敝景象已經顯現。朱常浩記得,按照二十一世紀史書上的說法,此處可是大明出現資本主義萌芽的地方。
如果在這樣凋敝下去,那大明的資本主義萌芽,絕對被扼殺。
只是現在要拯救,那也可以,朱常浩打算漢中的被服作坊就用這松江府的棉布,讓他們的的紡織品市場活起來。
松江府看了一下,路過揚州的時候,朱常浩將那些落選的“揚州瘦馬”接到船上。
經過幾天的航行,在襄陽地界,朱常浩對摺忠信囑咐了一些經營和冬季剿匪的計劃之後,換掉戰船,讓俞開義和洞庭湖水師師長鄧如蛟,鄱陽湖水師師長陳琪商議剿匪的事情,自己帶着了一幫親衛,乘着蒼山船,直接回到了漢中。
漢中瑞王府也在城外迎接王爺的迴歸。
夜裡,王妃劉紫蓮挺着已經懷孕三個月的身體,陪王爺就寢。
在寢宮的火炕上,朱常浩忍不住想用手感受一下,肚皮下面的小生命氣息。
劉紫蓮卻一把按住了朱常浩的手,嬌羞的說道,“王爺,輕一點,肚子裡面可是有你的孩子啊!”
朱常浩一聽,猛地一愣,然後回過味來,一臉的黑線和不爽,“本王就這麼猴急嗎?”
只是劉紫蓮說完這話後,已經躲進了朱常浩臂彎,朱常浩那一臉的黑線和不爽,她也看不到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