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月一進來,就跪在梅朝顏的眼前,對於他來說,似乎梅朝顏是東朝得救的唯一機會。
“太后,微臣斗膽覲見,請您不要以身犯險了?!”
花千月的樣子十分認真的,讓梅朝顏都有點兒心虛起來了。只不過,這一次,她確實能夠確定了,就差河道史問出到底是和朝中哪一位高管合作了!
她點了點頭道:“放心吧,哀家放心不下陛下,還不會這麼早死。倒是你,朝中除去你,就是金世軒,再不就是張大人,方大人,你如果不是此次事件的主事,那麼你就應該好好想想,怎麼讓河道史把他們中的那一個供出來才行!牙”
花千月點頭,梅朝顏說的對極了!
只有朝中權勢聲望都夠的大人,纔敢動湘水河,傳播這樣的謠言。
“哀家相信花大人是最忠心的,那麼現在哀家有一個好的提議!”
梅朝顏滿臉的自信一出現,花千月就踏實了。他彷彿一隻等着,梅朝顏出手,卻不想這一次,他也能夠幫的上忙酢。
“但憑太后吩咐!”
“好啊,千蕾是你的妹妹對嗎?”
“這……”
花千月的臉色變了,看來啊調查他是沒有錯的:“這什麼,哀家沒有說過你半句不是,真愛怎麼能夠說得清楚呢?就像哀家跟先帝一樣,聚少離多才算好嗎?好了,千蕾是花家的大夫人,也是該讓她多與河道史的夫人走動走動了,你說呢花大人?”
“好。”
梅朝顏的計劃非常順利,由花千蕾出面,說半日後梅朝顏就會到驛站入住,再讓她和花千月在人前恩愛一番,他們兩個先入住驛站。
總之,是不會有人有懷疑的。
緊接着,沒有梅朝顏的隊伍就會出現在湘水河邊,她站在對岸看着,一定能看見有人攻擊花千月假扮自己的轎子。
果不其然,當日湘水河畔,一大堆黑衣人一下子涌了出來,一個個身手不凡,梅朝顏慧眼,一下子就能看出,這些黑衣人,根本穿的都是官靴。
川兒在一邊捂着嘴巴,悄聲詢問:“太后,這是朝廷的人,有人要害您呀。”
“你就在這裡等着,哀家追上去,便能知道,究竟是誰了,這麼耐不住性子!”
不一會兒,花千月假扮梅朝顏跳入了水裡面。黑衣人照着水面看了看,一個帶頭的點點頭,便帶着一幫黑衣人撤退。
只見,梅朝顏兩下子就飛去了湘水的對岸,蜻蜓點水,落地平穩,悄無聲息地跟上了這些黑衣人。
而花千月也就在這個時候游到了對岸,上岸準備驛站的事情。
湘水鎮街頭巷尾開始盛傳:太后墜河了。
河道史親自來了驛站,卻沒有見到太后的人,只有花千月。
“花大人!”
“恩,河道史,怎麼來了,太后還沒有到。”
“這,臣怎麼聽說,太后她,落水了?”
他的聲音很小,花千月一蹬他,卻聽見驛站外面所有的人都在議論。
“你們知不知道,原來太后落水了!”
“是呀是呀,報應,誰讓她紅顏禍水,連先皇都剋死了!”
全部都是這類似的謠言,花千月面不改色地聽着:“河道史,在沒有找到太后之前,本官不想再聽見類似的話了。”
河道史閉上了嘴,這件事情,按理來說是應該瞞着的。
但是這種事情,正是要害太后的人最喜歡的,他們越要是瞞着,那些人就宣傳的很厲害。
河道史更是輕鬆,花千月既然不下命令,那麼就說明獻祭湘水河的儀式照常運行。
很快湘水河祭天的地方,很快就堆滿了民衆。
川兒站在花千月的身邊,看着他特別緊張,好心安慰着:“大人難道不相信太后娘娘麼?她一定可以及時趕來的。”
花千月點點頭,他挽着夫人,走入了人羣中,讓夫人入列,自己也走上了獻祭的臺子。
“大家安靜一下。”
花千月擡手,周圍的人停止了議論,一個個臉上都帶着笑意,彷彿在嘲笑他,沒有太后,如何進行獻祭……?
他繼續着:“湘水河,並不是因爲什麼謠言裡面的紅顏禍水,而波濤洶涌的!”
衆人一陣譁然,都不相信,花千月花大人會說出這種話,這湘水河很久都沒有氾濫過了,只有這一回,皇太后上朝,才變成這樣的。
花千月自然是知道的,於是乎就繼續解釋着:“大家可能不知道,這湘水附近的居民不是遷居了,就是失蹤了,而湘水河下,究竟是一個什麼狀況,也從來沒有人敢下去看過,裡面究竟是什麼狀況。”
忽然,下面有人喊着:“不能觸怒神明!”
接着就是此起彼伏地抗議聲音……
正在花千月束手無策,不知道該如何證明的時候,梅朝顏帶着蜀客,壓着工匠走了上去。
褪去了皇太后的裝束,梅朝顏反而更加嬌豔,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原來她沒有死,原來她這麼美!”
臺下的人看着驚豔的梅朝顏,不禁感嘆,很多人已經忘記了謠言的事情,更有一些人開始指着他們壓來的工匠說道。
“可能真的有隱情也說不定,咱們聽聽看!”
梅朝顏指着工匠,向所有的人宣佈着:“你們快看,這纔是這次湘水氾濫的元兇。他是湘水河最好的工匠,在他的家裡,我們發現了設計圖!”
接着一張羊皮紙,在大家的面前被攤開,這件事情變得早有計劃,早有預謀。
百姓們開始相信了,梅朝顏的話。
梅朝顏繼續說着:“哀家現在,就讓工匠恢復湘水河的平靜。”
蜀客用手擰着工匠的胳臂,威脅着:“太后都在這裡了,你還是乖乖地關上吧,要不然你這一對巧手,也就廢在這裡。”
工匠害怕,點點頭,自己去岸邊找個東西,使勁一拉。
果然,一聲巨響,岸邊的人都抖了抖……
梅朝顏繼續解釋着:“至於猛獸出沒,根本就是平常的事情,這附近的人在減少,自然猛獸也就多了!”
衆人點頭,大家都瞭解了這件事情,謠言馬上就被梅朝顏擊破了!
“說什麼來的?”
川兒在一邊,跟着花千月和花千蕾,她指着工匠說道:“花大人,你看見了麼?太后既然能找到這個工匠,就說明太后娘娘已經知道背後主事了。花大人要是勤快,就應該派兵,在河道史門外堵着他!”
花千月看了看川兒,她雖然身形很小,但她說話倒是中聽的。
花千月點頭,千蕾立刻下去部署。
花千月就一直寸步不離地站在這裡,看着梅朝顏。
他問川兒:“你小小年紀,不知道江湖險惡,萬一有人將計就計,要殺了太后呢?”
話音剛落,那個工匠竟然真的向着梅朝顏攻了過去!
川兒一笑:“你看見了麼?”
花千月當然看見了,梅朝顏向後一退,她將他拿着匕首的手向下一按,翻身一腳就將他踩在了腳下。
花千月的嘴角微微抽搐。
果然,梅朝顏的武功恢復以後,這些都是他不需要擔心的!
蜀客一點頭:“不好意思啊,我就走個神……”
梅朝顏一笑:“沒事兒,來人,帶下去,斬立決。”
接着,湘水河越來越平靜,平靜地如鏡面一般。
百姓們歡呼雀躍,也就漸漸地散去了。
湘水河的謠言結束,梅朝顏現在必須馬上趕回去。
“川兒!”
川兒上前:“太后娘娘。”
“這裡的一切已經結束了,不過主事兒的人暫時不需要抓。”梅朝顏的笑,馬上消失了,“一定要回到陛下的身邊纔可以。”
川兒點頭:“那麼河道史呢?”
“抓,河道史有縱容之罪!”
梅朝顏一句之後,她便不再多說了。
跟着那些黑衣人,梅朝顏確實找到了那個人。不過讓她想不到的是,竟然真的不是張大人。
而是金世軒,她最信任的古國學者,現在竟然要害自己爲什麼?
她只要一想到孩子還在他的受傷,就迫不及待地準備啓程,往皇宮趕!
皇城外的小木屋,寂和不離正在一起玩兒。
莫攸蓮一邊做飯,一邊問林遙之:“不離應該知道的,榮兒纔是她的親弟弟,這麼小就將他們分開不太好。”
“好,那咱們過兩日,就送不離他們進宮,讓他們三個好好團聚一下。”
林遙之聽聞了她離開皇城,心裡還是十分擔憂的。
莫攸蓮也只是看了顏色,說出他心底的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