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方探頭進地道看看沒什麼動靜於是拉着雲玲的手慢慢走下臺階,當然不會忘記把石板重新壓在頭頂的洞口。
走了近三十層陡峭的臺階兩人才算真正進入隧道,秦方拿出手電小心翼翼朝前方照過去發現遠方依舊是黑漆漆的一片,根本不知道哪裡是盡頭。
再看看兩邊的牆壁,這隧道打通已經有些時日了,有的地方還有青苔。
雲玲摸着兩側的牆壁輕聲道:“看了彥言是蓄謀已久的。”
秦方點點頭,兩人繼續在黑暗裡摸索前進,大約走了有一百米秦方突然發現前面有亮光,還有動靜。
他急忙拉着雲玲緊緊貼在牆壁上,關掉手電後兩人貼着牆壁慢慢朝前走。
當他們走到盡頭看到發出亮光的那個空蕩蕩的石室的時候,秦方與雲玲有些吃驚,這裡明明就這一條路,可是爲什麼這裡沒人,而且石室很小一眼就能看到全部。
一張牀一個沙發,連桌子都沒有,四面的牆壁更是光溜溜的,不像有門的樣子。
兩人面面相覷,帶着疑惑同時跨入石室。
但是他們這樣做也正好掉進了彥言的彀中,就在他們兩個完全進入石室的一剎那,突然一聲尖銳到足以刺破耳膜的尖響強烈撞擊兩人的腦中。
石室的門口濺起一陣灰塵,一道堅硬的天柵欄將秦方二人與外界完全阻隔開。
秦方大驚失色連忙跑過去,可是那些鐵柵欄的材質是異常堅硬的合金,別說是秦方使用內力,就算用普通的切割機也無法切斷。
“這……這是怎麼回事!”雲玲也嚇得花容失色跑到秦方身邊。
秦方狠狠踢了鐵柵欄一腳怒道:“該死的,上當了!”
果然在石室對面隨着一陣“轟隆”的響聲,對面的牆壁居然自己打開了,其實那是一道門,涉及的十分隱秘。
“怎麼樣妹妹,沒想到吧,還有這位秦方秦醫生!”一道極爲得意的聲音響起,只見彥言樂和的拍着手走了出來。
接着就是杜辛桐以及那個在辦公室的時候就推着輪椅的保鏢,他就是彥言的手下,也是華南集團唯一一個持有香港持槍證的保鏢虞秋。
“你怎麼知道我?”秦方警惕的後退幾步。
彥言笑道:“你秦方在大陸可是大名鼎鼎,醫術妙絕、古武無雙,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你通過劉鎮威那個老傢伙來找我爸借錢呢!”
原來彥言早就把秦方的底細給摸了個透。
雲玲不恥的啐了彥言一口,秀眉緊皺指着彥言罵道:“畜生!你也配叫他爸爸!”
彥言對此不以爲意,他想靠近柵欄,秦方頓時瞳孔一縮,沒想到彥言似乎發現了什麼趕緊退後幾步。
“我說妹妹,你趕緊把東西都交出來,等我接手公司保證你榮華富貴享用不盡!”彥言笑道。
雲玲不屑的看着彥言,“做夢!”
彥炯明的一大筆固定資產都存在瑞士銀行,銀行的開戶人寫得是雲玲的名字,而且公司的相關注冊文件以及資質、證書之類的全部在雲玲
手上。
換句話說,就算彥言逼死彥炯明或者他通過任何方式僞造了遺囑,但是他手裡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東西。
這與他的原意大相庭徑,他不願意事情是這樣的結果。
所以他的目標不僅僅是彥炯明,還有云玲。
雲玲通過電腦成功黑進公司的監控軟件,但是她畢竟是個門外漢,她的作爲在她偷走公司東西的時候就被彥言發現。
那天她和秦方在地下室看到的那一幕其實是彥言他們故意演戲給他們看得,其目的就是把雲玲和秦方引誘到此處,然而想盡辦法威逼利誘讓他們把東西交出來。
至於秦方其實是個冤大頭,原本在彥言的黑名單中是沒有他的,甚至都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個叫秦方的人。
若不是秦方爲了借錢,自己也不會落到這一步。
彥言冷冷的看了雲玲一眼,“你個賤人不要不識擡舉,沒有你我照樣可以得到一切,不過可惜的是你這年輕的生命就要交待在這裡了!”
得意的冷笑,看得人直想一槍打死他,可是又無可奈何。
彥言繼續道:“給你時間考慮,不過你們可得當心這裡沒吃沒喝的,可撐不了多長時間哦。”
彥言又看了秦方一眼,笑道:“你還有個帥哥陪你也不算虧,待會我把合金板放下了你們在裡面盡情歡樂罷!”
說完就又摟着杜辛桐離開了,秦方看着都覺得噁心。
彥言離開,柵欄前一道鐵門也緩緩降下,“轟!”的一聲落地後濺起滿石室的塵土。
秦方與雲玲急忙退後,並不住的咳嗽。
彥言是志在必得,將這鐵門放下就離開了,雲玲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問彥炯明的下落。
“怎麼辦我們!”雲玲一臉焦急之色。
秦方靠近鐵門伸手摸了摸,跟着又運足內力在右手深吸一口氣“轟!”的一聲拳頭狠狠砸在鐵門上。
除了那聲悶響,鐵門紋絲不動一點痕跡都沒有。
天府脈打開再加上秦方百年深厚的內力,那一拳下去至少得有七八十斤重,可是砸在這鐵門上居然一點效果都沒有。
門外傳來彥言不屑的聲音,“我說秦方我知道你很厲害,這塊合金大門就是爲你準備的,牆壁有五十釐米厚,你就別白費力氣了,多幫忙勸勸我妹妹,到時候有你好處,對了這裡的手機是沒信號的哦!”
雲玲不屑的喊道:“滾!勸你妹啊!”話剛說出雲玲就覺得怎麼那麼彆扭。
之後便沒有任何聲音,估計彥言他們是暫時離開了,在這個封閉到幾乎密不透風的石室內,秦方沒有任何辦法。
先是因爲想借錢,之後還是爲了借錢最終導致自己陷入險境。
在這裡沒有食物和水秦方他們撐不過三天。
秦方無奈的看了雲玲一眼,一屁股做到牀上,無奈道:“現在好了,人沒救到自己卻被人抓了,真背!”
雲玲看着秦方,問道:“接下來怎麼辦?”
秦方無奈道:“怎麼辦,等着餓死唄
,這地方連個透風的地方都沒有!”說着秦方又擡頭看了看這不到二十平米的石室,周圍都用水泥混凝土加固過了。
而且來的時候從那三十層臺階上來估算,這裡距離地面少說也有兩米多,想大洞出去都困難,再者他們一來沒工具而來沒吃沒喝,根本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雲玲見秦方有些垂頭喪氣又開始看不起秦方,“你什麼時候能拿出男人的樣子來,別總是垂頭喪氣的好不好,我們一起想辦法出去!”
秦方白了雲玲一眼,“怎麼出去,首先吃喝的問題就沒着落!”
雲玲少有的對秦方俏皮一笑,把揹包放在沙發上笑道:“難道你忘記了我來之前準備了一大堆吃的嗎?”
秦方眼前一亮跳下牀拿起揹包發現裡面有大概十瓶純淨水還有許多壓縮餅乾,初步看來撐五天是沒問題的。
這麼多東西怪爲難雲玲大老遠把他們背過來,秦方之前甚至沒提起幫雲玲拿一會,心中不覺有些慚愧。
“你看這麼多東西又幫我們爭取了幾天時間,希望爸爸他能挺得住!”雲玲喃喃自語道。
秦方似乎被雲玲的這種執着打動,所以也不再開玩笑。
他鄭重的拍了拍雲玲的香肩,“放心,我一定想辦法出去!”
雲玲同樣很認真的點點頭,秦方突然問道:“你怎麼想起來帶這麼多東西啊?”
“我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雲玲回答。
幸好石室內的電沒斷,否則秦方他們必將在黑暗中“痛苦的死去”。
吃了些東西,秦方與雲玲兩人就分頭在石室內找一些薄弱的地方,看能不能有辦法打通,然而再掘土到地面。
這也是目前爲止他們能想到的最好辦法了。
至於工具不能說沒有,還真有,在石室牆根邊上不是誰遺留了一塊碎鐵,似乎是鐵鍬上的一部分。
雖然只有巴掌大,可是聊勝於無,這又等於多了一些希望。
可是兩人趴在牆上東敲西敲,愣是沒有發現一處薄弱的牆體,一敲上去都是悶聲一片,後面緊挨着泥土。
按照彥言的話說這裡的水泥牆足有五十釐米厚,別說五十釐米就是十釐米秦方也打不開。
兩人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緊緊挨着。
“怎麼辦啊秦方,這牆真的像彥言說的那麼厚嗎?”雲玲擦了擦額頭的汗珠。
秦方點點頭,“可能比他說的還要厚,想要打破牆壁沒有重物是根本不可能的。”
跟着秦方又開始四處看,可是石室實在太小,除了地面他們什麼地方都找過了。
“地面!”一道靈光從秦方腦海華國,於是他急忙趴在地上使勁的敲着地面,弄得雲玲一陣疑惑,她低頭看着秦方撅着屁股做着頗爲怪異的動作,“你在幹嘛啊?”
秦方趴在牀腿跟前敲了一陣,臉上突然露出一陣頗爲猥瑣的笑容,嘴裡自語道:“嘿嘿,彥言我看你怎麼也不會想到居然給秦爺我留下這麼一條活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