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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道人沉默着,緊皺着眉頭。
趙純良並不着急,看着藥道人。
“他們會來多少人?”藥道人問道。
“不知道。”
“來的人具體實力有都強?”藥道人又問道。
“也不知道,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比我們強的多的多。”趙純良說道。
“除了找到我,你還找了其他人麼?”藥道人問道。
“正在找,你是第一個。”
“第一個?”藥道人凝視着趙純良,說道,“你怎麼有信心能夠說服我?單單憑藉着一個可以讓我脫困?”
“我也沒有信心。”趙純良無奈的聳了聳肩說道,“不管是誰,我都沒有信心說服,我只能把即將發生的事情告訴你,還有其他人,然後除此之外,一切都只能看你們的心情了。”
“我答應你。”藥道人認真的說道,“並非是因爲答應你就可以離開這裡,而是身爲地球上的一員,我有責任爲了這顆星球站出來。”
趙純良震驚的看着藥道人,這藥道人之前還試圖奪走自己兒子的身體,一看就是一個極度自我的人,沒想到現在竟然有這樣的思想覺悟,這一瞬間都讓趙純良有一種認錯人的感覺。
“我相信如果你所說的都是真的,這顆星球上的每一個僞神,都會幫助你的。”藥道人說道,“不只是爲了別人,更是爲了自己,誰也不想死,眼下只有集齊所有人的力量,我們纔有可能戰勝敵人,你說是麼?”
“是!”趙純良認真的點頭道,“您說的沒錯,我們任何人對上神族,都是死路一條,除了團結,別無他法,今天我算是重新認識你了!!”
“我與你的私仇,我是不會忘的。”藥道人說道,“當外來神族的危機解除之後,我藥王谷的仇,我是無論如何也會找你報了的!”
“到時候悉聽尊便。”趙純良笑着說道,“你願意報仇就來找我,不過 ,我可不會手下留情的,別到時候沒死在神族的手中,卻被我給殺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呵呵,你也得有那個能耐殺我。”藥道人自負的說道。
“這可說不定。”趙純良說道,“你現在就在這裡靜修,等有一天你可以離開這裡了,我會讓人來知會你的。”
“不是現在就能離開麼?”藥道人問道。
“現在還太早。”趙純良搖頭道,“要是現在讓你離開了,到時候神力焚身了怎麼辦?別神族沒來,你就給**死了,那就更倒黴了。”
“那我就在這裡,靜候佳音了。”藥道人說道。
“告辭!”趙純良雙手抱拳,轉身離去。
門外院子裡,白小仙看到趙純良出來,小心翼翼的問道,“可以了麼?”
“可以了!”趙純良點了點頭,帶着白小仙走出了院子。
“我們這麼騙人,不好吧?”白小仙有些擔憂的問道。
“善意的謊言而已。”趙純良笑着說道,“接下去我們要往京城去,京城地大物博,人口衆多,到時候你可得好好看看。”
“嗯!”白小仙點了點頭,說道,“謝謝了。”
“不用。”趙純良笑着搖了搖頭,心裡卻是嘆息了一聲,對於白小仙,他也撒了謊,雖然也是善意的謊言,但是這卻關乎到白小仙的使命,趙純良終究是有些不忍心。
兩人從藥王谷啓程,前往了趙純良所知道的另外一個僞神的住處。
京城。
趙純良並沒有知會任何人,他悄無聲息的來到了記憶中的那個衚衕。
剛到四合院的門口,那扇老舊的木門就自動打開了。
趙純良帶着白小仙走了進去。
四合院的中間,老人正閉着眼睛,他的身邊照樣放着一個老式的收音機,收音機裡播放着京劇的選段。
“又來打擾您了。”趙純良笑着說道。
老人睜開了眼睛,看向趙純良,笑着說道,“一段時間未見,你似乎變得更強大了。”
“有一些奇遇。”趙純良說道,“這次來找老先生,其實是有一件事情…”
趙純良將神族即將進犯的事情簡單的跟面前的老人講了一下,與藥道人一樣,老人並沒有過多的思考就答應了趙純良,對於這些被禁錮在一個地方無數年的僞神來說,脫困的希望,以及身爲地球人的那種與有榮焉的感覺,都讓他們在面對外來神族的事情上有一種義不容辭的感覺。
讓趙純良十分高興的是,在老人答應了趙純良的請求之後,老人還告訴了趙純良兩個僞神的所在。
這些僞神在踏破桎梏的時候並不會馬上被禁錮,他們會有一段時間可以遊歷世界,然後再找一個自己喜歡的地方,等待禁錮的降臨,所以,老人當年在遊歷世界的時候,碰到了兩個僞神,一個目前在阿三國,一個在元蒙國。
這兩個地方都在神州的邊上,特別是元蒙國,更是距離京城不遠,趙純良正滿心歡喜的打算去元蒙國呢,老人卻是給趙純良提了個醒。
“慶格爾泰那傢伙脾氣暴躁,雖然與他已經許久未見,但是那傢伙的脾氣應該改變不了多少,你若是去找他,最好帶上一頭烤羊,一大捅酒,至少這樣可以讓他安靜的呆到你的話說完。”老人對趙純良說道。
“我明白了。”趙純良對着老人恭敬的鞠躬道,“多謝老先生。”
“還有阿三國的阿米爾,那人性格乖戾,而且極度自私,你也需要多加註意,我與他並沒有太深的交情,所以也不能幫你太多,不過,若是他真的想要殺死你,你可以試着提一提司徒滿弓,或許可以讓他留你一命。”老人說道。
“司徒滿弓?那是誰?”趙純良好奇的問道。
“當紅葉時代開啓的時候,你是否聽到了一個聲音?”老人問道。
“聽到了!”趙純良點頭道。
“那就是司徒滿弓的聲音!”老人說道。
“什麼?”趙純良震驚的問道,“那司徒滿弓,就在京城麼?”
“他無處不在。”老人搖頭道,“誰也不知道他具體在什麼地方,甚至於很少人知道他的名字,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是一個超級高手,比你我都強大,而那阿米爾早年曾遊學神州,最大的希望,就是拜在司徒滿弓門下,如果你跟他提起司徒滿弓,或許看在司徒滿弓的面上,他能饒你一命。”
“我明白了!”趙純良認真說道,“這就是一面虎旗。”
“也可以這麼說!”老人點頭道。
“多謝老先生,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出發去元蒙國。”趙純良說道。
“去吧,我等着有朝一日,能與你共赴沙場。”老人笑着說道
趙純良點了點頭,轉身走出了四合院。
“沒有找到你想要的人麼?”趙純良問白小仙道。
“沒有。”白小仙紅着眼睛,有些疲憊的說道,“整個京城,都沒有找到任何一個我想要的人,難道,這世界上屬於我們仙的血脈,真的已經幾乎斷絕了麼?”
“不着急,這種事情看緣分的。”趙純良說道,看着白小仙那雙紅色的眼睛,趙純良心裡的矛盾更加的嚴重,他有好幾次都差點將葉坤的事情告訴給白小仙,但是話到了嘴邊卻又忍住了。
在天道和人之間選擇,趙純良選擇人,他必須得讓這些僞神脫困,這樣對上那些神族,自己纔有一戰之力。
他所做的一切,都不是爲了他自己,而是爲了這個世界。
趙純良這樣自我催眠,終於好受了一些。
兩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在京城呆了半個多小時之後,兩人又啓程前往了元蒙國。
元蒙國的首都呼蘭市,是元蒙國最大的城市,不過因爲元蒙國實在沒什麼資源,也沒有太多人口的關係,這首都看起來也是有點蕭條的樣子。
趙純良飛到呼蘭市的上空,然後選擇了一個沒人的地方降落了下去。
按照老人所說的,趙純良去買了一頭烤羊,外帶着還買了一頭烤牛,然後又去買了一大通上百斤的酒,直接用皮卡車運到了老人所給的地址外。
這是一幢普通的二層小樓,在元蒙國,很多房子都很矮,很多人甚至於不怎麼喜歡做樓房,而是喜歡住元蒙包。
“有人嗎?”趙純良敲了敲門,問道。
沒有人回答趙純良的話,趙純良只得再一次的敲門,他知道房子裡有人,因爲他都聽到了電視的聲音,趙純良並沒有將精神力外放查探,因爲對於僞神來說,你的精神力探查,是對他們赤果果的挑釁,很容易引起衝突。
在敲了七八次門之後,門後總算是傳來了一個慵懶的聲音。
“他媽我們家不要保險。”那聲音不爽的說道。
“我不是賣保險的。”
“我們家也不要安利。”
“我也不是賣安利的,慶格爾泰先生,我是來自神州的趙純良,我希望能夠見您一面。”趙純良說道。
砰的一聲,趙純良身前的門猛的打開。
“進來吧,神州人。”那聲音略帶着戲謔說道。
“你在門外等我。”趙純良叮囑了一下白小仙,隨後一個人獨自走進了這幢二層小樓。